?天河二人出來后,順著坊市準備回老李家,走到半路,天河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剛準備回頭,范幽冥一道神識傳來:“不要回頭,有兩個家伙從多寶閣開始,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
天河心里一驚,莫非自己露出了什么馬腳,讓對方發覺了,但是想了想后,自己在多寶閣行事還算謹慎,應該不會有什么紕漏,于是悄然問道:“老鬼,這兩人什么修為。”
范幽冥立刻說道:“一個是地仙初階,一個是人仙頂峰。”
天河放下心來,要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對方不可能派修為如此低微之人前來,看來一定是別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應該是自己花費巨資拍下了仆從傀儡,引起了對方的興趣。既然他們要玩,天河當然不會客氣了。
一道神識送出,告訴旁邊范幽冥道:“老鬼,陪他們玩玩,帶他們出城。”范幽冥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一聽有樂子,立刻一臉壞笑,轉身跟著天河向城外走。
天河突然改變方向,身后負責跟蹤的兩人,也是始料未及,其中那名人仙頂峰修為的修士,有些疑慮的問道:“他們怎么突然變向了,莫非發現我們了。”
那名地仙初階的修士,大喇喇的說道:“放心了,一個人仙高階,一個根本就不入流,兩個加起來我也能一指頭將他們碾死,有什么好擔心,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走出軒轅城的城門,就是一條寬闊的車馬道,但是天河與范幽冥并沒有順著大道走,而是走了旁邊的小道。
這些小道有一些通往軒轅城周邊的一些村莊,另外一些則通向荒山野嶺。
順著小道一路前行,行人越來越稀少,只是偶爾有一兩個獵戶經過,很快天河就來到一座荒山,除了獵戶,沒有人會到這種地方來,山腳下的天河與范幽冥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頭扎進了深山。
荒山野嶺崎嶇難行,這一下跟在身后的兩人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地仙初階之人小聲說道:“看來事情有些不對,你回去向疾風大人匯報,我在這里在盯一會。”
另一名人仙頂峰的跟蹤者,點頭同意,但是還沒有等他回頭,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響起:“不用了,你們兩個都留下吧。”
兩人一驚,急忙回頭,不知道何時范幽冥竟然繞到了他們的身后,此刻就站在距離他們不到一尺的地方,這下再笨的人也知道自己中計了。
于是兩人一齊全力出手,但是為時已晚,范幽冥輕松將兩人的全身修為封住,生擒活捉。
此時地仙初階之人勉強鎮定說道:“道友,一定有什么誤會,我二人不過是過路之人,如有得罪之處,我二人愿意賠罪,只求道友放過我二人。”
慢慢走過來的天河,冷哼一聲說道:“從多寶閣,二位就一路尾隨,竟然還敢說誤會,看來不給一點苦頭,你是不會說的。”一揮手抽出一把長刀,直接斬斷了地仙初階之人的一條手臂。
一聲慘嚎,此人滾倒在地,天河將滴血的長刀,插在地上,說道:“說吧,到底為何跟蹤我們,說出來給你一個好死,否則我碎剮了你。”
此時旁邊剛剛人仙修為之人,突然跪倒在地,猛的在地上磕頭說道:“我說,我說,只求道友能饒我一命。”
滾倒在地的地仙修為之人,猛然站起厲聲喝道:“姜潤,你想死,別拉著你的家人…..”話還沒有說完,范幽冥已經一掌將他拍暈在地。
天河這才問道:“姜潤是吧,說出你知道的一切,也許我能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
姜潤面如土色,顫抖著說道:“小人一定知無不言,我叫姜潤,山南城姜家的弟子,年初老祖將我派來多寶閣效力,我被分配到疾風大人的手下,與陳銘搭檔,專門為多寶閣收集情報,對了,躺在地上的就是陳銘,我們是一個小組,他為正,我為副,我不過剛加入多寶閣,只知道這些了,這是我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別的我真的不知道。”說完,姜潤趴在上猛磕頭。
天河面色一沉問道:“你所說的疾風大人是什么人?真名叫做什么?”
姜潤恐懼的說道:“疾風大人,是我們負責人,專門負責多寶閣的情報工作,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字,只知道他的修為很高,而且擅長隱匿,刺殺之術,據說他曾經刺殺過一名神仙境的修士,在多寶閣,除了管事,就他的地位最高。”
天河面色一變,能夠刺殺神仙境的修士,看來這個疾風的修為也不會太弱,看來這個多寶閣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天河繼續問道:“你可見過一個刀疤臉的青年?”
姜潤想了片刻之后說道:“你說的應該的是多寶閣的管事,我只見過一次,平日里都是他身邊的一個老仆,我們都叫忠叔的人,負責多寶閣的日常事務,管事自己倒是不經常露面。神秘的很。”
天河看著全身顫抖的姜潤,突然走到姜潤的面前,一掌擊在他的頭頂,神識進入他的識海,施展搜魂之術,幸好姜潤的識海似乎并沒有被人設置禁制,但是一切如他所說,在他的識海內,更多的關于他在姜家記憶,多寶閣的情況知之甚少。
天河慢慢收回神識,此時姜潤一臉傻相,嘴角流唾,整個人已經徹底的傻掉了,這也是被施展搜魂術后的必然結果,看著傻笑的姜潤,天河嘆了口氣說道:“只能怪你,站錯了隊伍,成為了我的敵人。”
天河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陳銘,他的修為更高,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從剛才的態度來看,只怕很難問出什么來,沒有辦法天河只能再次施展搜魂術,但是最不愿看到的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陳銘的識海之內被人下了禁制,天河的神識雖然及時退出,但是陳銘識海內的禁制瞬間爆發,腦部受到重創,陳銘直接隕落當場。
看著地上陳銘的尸體,天河的臉色很難看,多寶閣實在太謹慎了,自己竟然沒有獲得多少有價值的信息,看來自己的敵人絕對不簡單。
范幽冥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說道:“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是走還是繼續留下來?”
天河想了想后說道:“我們留下來繼續參加拍賣會,我倒要看看他們下面會怎么做,最好越亂越好,走我們回多寶閣。”說完轉身像軒轅城走去,范幽冥緊隨其后。
回到軒轅城的時候,天色已晚,天河帶著范幽冥直接進入多寶閣,出示自己競拍令牌后,侍應忙給天河與范幽冥安排了一間房間,用來休息。
之所以如此做,天河也有自己的考慮,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沒有掌握自己確切身份之前,多寶閣只怕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反而是自己握有主動權。
此時多寶閣的地下室內,疾風正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的腳下擺放著一具尸體,旁邊則站著一個正在傻笑的傻子,正是被他派去跟蹤天河的陳銘和姜潤,疾風面色陰沉的問道:“薛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薛贊說道:“疾風老大,今天你吩咐下來后,我就派陳銘和姜潤,前去跟蹤那二人,但是沒有想到,到了晚上那二人都已經回來了,陳銘和姜潤卻沒有絲毫消息,于是我派人四下尋找,最終在城南大明山,找到了兩人,陳銘已經隕落,姜潤似乎被人施展了搜魂術,已經傻掉了。”
疾風不怒反笑:“哈哈,好好好,兩個人仙境的修士,竟然殺死了我一個地仙境探子,竟然還會搜魂術,看來管事說的不錯,二人的背后果然還有高手,幸好姜潤剛剛加入,知道的也不多,泄漏不了什么機密,薛贊,這二人現在何處。”
薛贊躬身說道:“我剛剛親自去看了一下,兩人都在房內打坐練功,沒有什么異樣?”
疾風一拍手說道:“好膽色,殺了我的人,竟然還能穩如泰山的在我多寶閣內修煉,看來有必要通知管事一下了,薛贊,你下去繼續監視他們,有什么異動再來匯報。”薛贊應聲退下,地下室重新陷入了沉寂。
夜晚的軒轅城,一片靜寂,修士的晚上是寂寞的,除了修煉沒有別的娛樂,就連軒轅城也是如此,除了巡邏的衛隊的腳步聲,整個軒轅城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在軒轅城的街道上急速前行,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只留下了淡淡的殘影,就算有人看見了,眨眼功夫,他就會消失不見,就仿佛見鬼了一般。
此人就是疾風,不愧是擅長隱匿,刺殺的修士,單單這一手,就讓普通的修士望塵莫及。
疾風一路直奔城南,來到一個宅邸前,也不敲門,竟然直接飛身而入,猶如貍貓一般輕巧落地,沒有絲毫的聲響,他似乎對于這個宅邸極為熟悉,三轉兩繞,來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