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破天下
道衍拉著天河走出樞機殿,轉了個方向,向殿后走去,樞機殿的后方是一座茅屋,那道衍拉著天河進到屋內,這屋內布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道衍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來,遞給天河。說道:“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處,至于這本書是修道之人基本的吐納之法。我剛才檢查了一下的你腦部,可能是被人給下了某些禁制,要想解除這些禁止,你按照這本書上的方法修煉,如果順利的話,將來你就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天河將書默默的接了過來,塞入懷中。
這時門“吱丫”一聲的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清秀少年走了進來,躬身拜倒說:“師傅,青遠師兄讓我過來看看師弟有沒有什么需要。”
道衍微微一點頭,指著剛進來的清秀少年對天河說道:“天河,這就是你天閑師兄,負責我們陣法門的日常事務,你有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他。”
然后指著天河,對天閑說道:“這是你的師弟,天河,以后他就住在此地,你要多加照顧。我看現在時辰尚早,你先帶他四處走走,順便介紹下諸位師兄弟給他認識。”
“謹尊師命”天閑躬身答道。
道衍介紹完此事轉身離去,屋內就剩下天閑和天河二人,看見師傅離開,天閑立刻就變了一個人似地,“曾”的一下就竄到了天河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天河師弟,你俗家是做什么的啊?”天河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師傅說有人在我腦袋里面下了禁制,我沒有了以前的記憶。”
天閑眼前一亮,然后圍著天河轉了幾圈,看著天河的腦袋笑著:“嘿嘿,嘿嘿…..”這笑聲將天河笑的全身起雞皮疙瘩,嘴里諾諾的問道:“天閑師兄,你要做什么?”天閑搓了搓手,一臉口水像對天河說:“禁制啊,入門這么多年了,老是學習各種禁止,但真正用上的沒有幾個,要不我幫師弟看看能不能解開。”
天河心中一寒,不等跑開,那天閑就已經伸手摸到自己的腦袋,一股清涼進入自己的腦殼,但就在這一瞬間,那天閑突然“啊”的一聲已經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被彈出了老遠。
天河忙趕過去將他扶起,嘴里忙不迭的問道:“師兄沒有事情吧,怎么回事啊?”天閑臉皮一紅,垂頭喪氣到:“看來還是破禁制之法,學的不到家啊?”天河知道這肯定是失敗了,忙安慰道:“這個禁制,師傅也看過了,說只能靠自己才能解開。”
聽那天河這樣說,天閑立刻就又精神了起來:“哦,原來師父都沒有解開啊,難怪這么難了,難怪,難怪。”看到現在的的天閑哪還有剛才滾地葫蘆的樣子,仿佛是打了個勝仗的將軍,這臉變的讓天河看的目瞪口呆。
這時天閑回頭對天河說:“天河師弟啊,目前天色尚早,不如我帶看看我們陣法門吧。”說完拉著天河就走出房門。
路上天閑不斷給天河介紹一氣宗的概況,一氣宗是天下第一修道門派,下面分為八門,這八門又分內五門和外三門,內五門就是金靈門,木靈門,水靈門,火靈門,土靈門。外三門則是煉藥門,煉器門和陣法門。
要想進入內五門必須要有絕佳的資質,然后根據所擁有的體制,例如金體質的進入金靈門,木體質的進入木靈門……以此類推,但是還有一些雜體質的比如,說體內金屬性占四成,木體質占六成,這種人雖然也可修行道法,但是卻很難有大的成績,如此這些人,則可根據自己的喜好加入外三門,外三門的弟子雖然修道之上不如內五門,但是憑借煉器,煉藥或者陣法上的絕活,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無人敢小覷。
當然加入外三門的也不全是雜體質的,比如說陣法門主――道衍就是難得一見的土靈之體,就是對上火靈門主的火靈之體也是絲毫不弱。
天河聽那天閑說的這么起勁,不由的好奇起來,問道:“天閑師兄,你看我是什么體制的啊。”
那天閑看了看天河回答道:“憑我的功力怕是很難看出來,要想憑肉眼看出人的體制,必須要將‘天眼查微’之術練到7級以上方可,我現在也不過才4級而已。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去煉器門看看,他們那有測體制的水晶球,專門用來測人的體制的。”
說完天閑拉著天河在陣法門內繼續四處轉悠,哪里是演練場,哪里是禁制堂…….轉著轉著就來到一間巨大的房屋面前,這間房子不是有人進進出出,里面還不是傳出來,討價還價的聲音
“師兄,你看看這塊秘銀品質絕對優良,你就再多給點吧”
“這還品質優良,看看里面的竟然還有碎銀屑。”
“這位師弟,你的天炎金是從哪來得,質量沒的說啊,就憑這塊,怎么也值30點貢獻。”
“哪里哪里,我這里有挖掘的地圖,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
“如果真能挖到,那就要恭喜師弟了,說不定這次的貢獻夠師弟用上一年的了。”
“師兄,看看我這塊.......”
這里熱鬧的如同集市一般,不由的引起來天河的好奇,天河抬頭一看這里的牌子寫著“外府庫”三個大字。
天河邁步走進外府庫,只見庫內人潮涌動,兩排柜臺依次排開,兩排身穿灰衣的道人,站在柜臺之內,左邊柜臺之上高掛“收”字,而右邊則高掛“支”字。
天閑緊隨天河進入屋內,顯然天閑和這里的人熟悉的多,剛剛進入房內,就有被眾人給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打起招呼來
“天閑師叔,看看我這個天藍玉石,怎么也值15點貢獻吧。”
“瘦猴,這塊玉雖然純凈,但體積太小了,算10點貢獻入賬吧。”
“天閑師叔,我這塊天蠶絲綢那,用來做陣旗絕對上號材料。”
“天蠶絲綢最多也就能到做五級陣旗,但能有如此大的一塊也算難得,算25點貢獻入賬。”
“天閑師叔,看看我的千年斑點竹啊”
“竹老鼠,你又來蒙人啊,這塊斑點竹,最多不過500年,給你算15點貢獻入賬,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拿走”
“嘿嘿,你老人家說了算,你老人家說了算…..”
“看看我這個,看看我這個……..”
天閑顯然對此熟悉之極,三言兩語就將圍上來眾人一一打發,此時一個瘦小的老頭手捧一本賬冊,來到天閑面前,微微彎腰拜倒:“管事大人,這是這月的收支賬簿以及要上繳內府庫的物品名錄,請管事大人查收。”
天閑將老者扶起說道:“德叔,不是說了嘛,不用這么客氣,這次來不是查賬的,這是師傅剛收的徒弟――天河師弟,我今天就是帶他來熟悉下路徑。德叔,你打開庫房,我帶師弟進去看看。”
德叔轉身在前帶路,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庫房前,德叔打開庫房,然后天閑揮了揮手,德叔就退了下去,天閑帶著天河進入庫房。
天閑邊走邊為天河解說道:“這里就是我們陣法門的外府庫,陣法門的外門弟子從世界各處收集各類物品,來這里換取貢獻度,然后通過貢獻度來換取修煉所需的丹藥,靈寶等物。”
天河疑惑問道:“什么是外門弟子?”
天閑笑道:“一氣宗各門的弟子,都分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比如你和我就是內門弟子,而剛才我們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則都屬外門弟子。”
天河問道:“有什么區別嗎?”
天閑答道:“內門弟子是各門重點培養之人,賜道號,有自己的專屬房間,最重要的是每人每月免費發放1000點貢獻點數,貢獻點數可以用來支取你修煉所需的各類物品。外門弟子辛辛苦苦一個月,也不過數百貢獻點數,內門弟子每月只需打坐修行就可輕松獲取比這多多的貢獻點數,這才是內門弟子最大的好處。”
看著天河有所了解的表情。天閑繼續說道:“我陣法門的內門弟子只有六人,大師兄就是你在樞機殿見到的青遠師兄,二師兄叫青澤現在外游歷不在山上,我就是你四師兄了,五師妹叫天蓮等會你自然就可以見到,你是最小的師弟了。至于三師兄就連我都沒有見過,好像是門中的禁忌,大師兄和師傅很少提及,而二師兄常年在外游歷據說也是與此有關,所以到現在為止我也只知道三師兄名叫青山,對了,你住的那座茅屋據說就是原來三師兄的住所。”
聽到青山這個名字,天河的腦袋“轟”的一下,仿佛被觸及了腦海最深處的一處傷疤,雙眼瞬間變的血紅,粗重的喘息聲,就是旁邊的天閑也都覺察到了天河的不妥。
突然天河一聲怒吼,雙拳亂舞,瞬間就將面前的一排儲物架推倒在地,貨物散落一地。
天閑一看忙上前制止,剛要施展法術,突然又停手踟躕起來,心中想到:“這天河師弟剛剛入門,還沒有修習道法,且腦中有神秘禁止,萬一我出手重了,怕是要傷到師弟。”
想及此天閑收了道法,身體撲上前去,但單憑肉體的力量,天閑縱然比天河大上幾歲,卻哪里是自小就在深山之中長大的天河的對手。于是二人在庫房之中翻滾,無數的儲物架倒地。巨大的聲響很快驚動了德叔。于是德叔帶著幾個人很快來到庫房,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的一愣。
天閑一看,忙招呼道:“你們還不快動手幫忙,師弟邪氣侵體,你們幫忙按住,我去叫師父。”德叔眾人一看天河通紅的雙眼,忙上前幫忙,幾個人將天河按倒在地,天閑忙起身向道衍的住處飛去,不多時就來到道衍的住處,將天河出事的事情向道衍稟告。
道衍聽說天河出事,急匆匆的就向那外府庫奔去。片刻之后來到外府庫,推門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的愣住了,只見整個外府庫一片狼藉,德叔和幾個外門弟子靜靜的站在門口,而罪魁禍首――天河,正躺府庫中間的地上沉沉的昏迷,胸口趴著一只好似小狗的東西。
德叔看見道衍前來,忙上前解釋道:“天閑管事走后,我等將天河按倒在地,但其掙扎甚為厲害,突然這只小獸竄出趴在天河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天河竟然慢慢的安靜下來了,我等就松開手在旁照看。”
道衍聽完德叔的解釋,走到天河近旁,俯下身子,拉起天河的手腕,一道真氣輸入,探查片刻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狀,不由的嘖嘖稱奇。
看來古怪的是那只小獸,于是伸手將其抓起,沒想到那小獸,剛一離開天河的胸口,竟如同瘋狂般揮舞著爪子,雙眼通紅。但這種攻擊又怎么能傷害道衍,道衍抓著那小獸問道:“阿德,此獸究竟是何來歷?”
德叔尋思了片刻,然后上前在道衍耳邊小聲說了數句。道衍聽罷面容有些古怪的看著這小獸,然后低聲喃喃道:“一飲一啄,莫非天定,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道衍左手抓著小獸,右手架起天河,對德叔說道:“阿德,這只小獸我帶走了,你們將這里收拾下,這里的事情,我不想讓人知道。”
“謹遵門主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