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隊,怎么了?”
她身子湊了過去,肖左彎下腰:“現在太晚,開車不安全,在這邊休息一晚,明早回海城。”
陸桑愣了下,很快從車里出來。
兩人再次到酒店前臺,這次不是查案,而是開了兩間房,前臺小姐悄悄瞄了他們兩眼,臉上就差寫著八卦兩字。
“標間?”
“對。”
“好的,這是房卡,明天12點前退房。”
肖左分了張房卡給她,他們房間在一起,陸桑先開門進去,朝他說了聲晚安。
“晚安,記得把門鎖好?!?
“嗯。”
一路奔波,陸桑進房間沖了澡后躺在床上,全身肌肉得到放松,舒服的哼唧聲,扭頭發現床頭柜盒子里插著張酒店的宣傳冊。
抽出來看了眼,才發現這家酒店是遠洋集團名下,陸??赐暌还赡X的把宣傳冊撕碎扔進垃圾桶,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不喜遠洋集團,連帶著遠洋集團旗下的一切產業都不喜。
陸桑關了燈躺在床上,擯棄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想著如何追捕高子齊和陳楚。
肖左站在陽臺上,看見旁邊房間燈滅了,抽完最后一根煙,也回了房間。
第二天,陸桑起的很早,和肖左開車回海城,昨晚她睡得不是很好,上車開始靠在椅子上打盹,肖左看了她一眼。
“昨晚沒睡好?”
“嗯?!?
“后面有毯子?!?
她從后面拿了毯子蓋在身上,迷迷糊糊的睡著,等醒來已經下了高速,快要進市區。
陸桑睡足有了精神,把昨晚高子齊的口供拿出來聽,首先是肖左的聲音,從錄音筆里放出來,低醇的嗓音,不自覺的想欣賞,下面是高子齊的聲音,陸桑聽得認真,腦子高速運轉。
高子齊撒謊,陳楚知道他出軌,他隱瞞陳楚不知情的原因是什么?
有些答案幾乎是要呼之欲出,但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指明,一切都還是他們的猜想。
“聽出問題?”
“我懷疑陳楚,她和高子齊都有問題?!?
“對,高子齊袒護陳楚,目前先要找到他們。”
“下次他們來,要用測謊儀。”
“可以?!?
雖然現在測謊儀結果上不了法庭,卻可以當做線索來推斷,其實上次高子齊來,她就想用
。
車子進了市區,很快到警隊,陸桑下車前接到封隊消息,王梅的尸檢報告出來。
“王梅尸檢結果出來,等著我們回去?!?
“跟他們說,我們馬上就到?!?
車子一停下,陸桑和肖左快速上樓,他們在會議室等他們,人一齊立馬開會。
夏木在發尸檢報告,人手一份,陸桑喝了口水看報告,夏木湊過來小聲問他們去哪兒。
“開完會跟你說。”
夏木走了,陸桑翻開報告,死者王梅,死亡時間22號晚九點左右,致命傷在頭部,兇器錘子,造成腦部大出血死亡,身體其他部位沒有損傷,指甲干凈,衣物沒有殘留其他纖維物質,兇器錘子上指紋被破壞,無從比對。
陸??吹竭@里微微嘆氣,幾乎沒有直接證據,兇手最后現場處理的很干凈。
“那枚香奈兒耳釘呢?”
“我化驗了,在上面發現殘留的皮膚組織,但是太少,加上又被雨水沖刷過,結果很不理想?!?
夏木這么說,看來是比對不了什么。
“車輪印呢?”肖左忽然開口。
程楠把車輪印報告遞過去:“已經找出車型,奧迪Q7?!?
這車不便宜,怎么也要大幾十萬,肖左翻了翻報告,并無其他信息,在海城開的起奧迪Q7的太多。
“王梅的日記呢?”
“也沒有線索。”
“她的通話記錄?”
“找到個可疑號碼,但現在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查到有用信息?”
“沒有,號碼是買的,現在估計已經扔掉?!?
肖左手指毫無規律嘚嘚嘚敲著桌子,所有線索看似全部都被堵了起來,但肯定是有突破口,眼前看來,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高子齊和陳楚。
“盡快找到高子齊和陳楚?!?
“已經出動人手調查?!?
陸桑還在看尸檢報告,忽然想到一個事情。
“查查22號晚工地附近的攝像頭?!?
“桑桑,目前正在調查,結果不會這么快出來?!?
“好。”
陸桑手托著下巴在想案子的細節,她對面是肖左,神色些許凝重,不僅是他,刑警隊其他隊員,身上都有壓力,上面不斷施壓,網上輿論又多。
“先去干活吧?!?
肖左發話,大
家往外面走。
“陸桑留下?!?
她腳步停住,回頭看他,肖左手里拿著尸檢報告,人朝著她走來:“和我去趟痕檢那邊?!?
“好?!?
陸桑率先推門出來,一眼看見從樓梯口跑上來的老許,喘著氣喊:“高子齊來自首?!?
陸桑吃驚的和肖左交換了個眼神,立馬跑去樓下的審訊室。
高子齊在消失了十幾個小時之后自己來投案,并且帶了律師,完全是出乎意料。
肖左拉開審訊室門,高子齊和律師并排坐著,封云雙手撐在桌上霸氣逼人的看著他們,見肖左來了,把位置讓出來。
“肖隊,你來。”
陸桑跟在肖左身邊,拉開椅子坐下,掃了眼對面低著頭的高子齊,一副乖乖認罪的模樣,心里說不出的奇怪。
肖左伸手在桌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下,高子齊抬頭,小心看了他們一眼:“我是來自首?!?
“自首什么?”
“任蕘是我殺的,因為她拿照片三番兩次威脅我,我不堪受其騷擾,所以將她殺害,為了泄恨,還用刀在她身上劃。”
高子齊交代這些時表情很痛苦,懊惱的抓著頭發,十幾個小時不見,他好像變了個人。
“我真的不想殺她,是她一直在逼我,我是公眾人物,若是爆出那種緋聞,我就完蛋了。”
肖左不為所動,語氣很淡:“殺任蕘是臨時起意?”
“對,她約我去會所,我走時她已有些醉,所以我又折了回來,把她扶到上面的包間,趁她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她殺害。”
肖左摸了下鼻子:“接下來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高子齊點點頭:“好,你問吧。”
“你重新折回會所,任蕘在哪?”
“她在樓下沙發上靠著,喝的有點多。”
“所以你趁她醉了,把人扶了上去?”
“對?!?
“你扶她上去時,一個人也沒遇到?”
“我記不清了。”
“請你回答有還是沒有?!?
“有?!?
“誰看見你扶著任蕘上去?”
“那邊的客人,我不認識?!?
“在哪看見你扶著任蕘?”
“樓梯口,擦肩而過?!?
這樣的線索太廣泛,根本無從找起,肖左咬了下后槽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