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太子奔雷主持朝政。
大軍已經(jīng)從大都出發(fā),三天的時間了,這一天下了早朝,奔雷默默地把玩了一下傳國玉璽,感慨了一句:“真是個好東西。”
然後他半躺著的身體頓時坐直了,對旁邊的貼身太監(jiān)道;“父皇出發(fā)的時候,本太子看到他們帶了好多大馬車,馬車上裝著長條形狀的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那貼身太監(jiān)微微俯首,低聲說道:“回太子點下,微臣不知?!?
奔雷聽了這話,頓時勃然大怒,瞪著一雙幾乎要殺人的眼睛說道:“什麼?你不知道?整天跟著父皇你會不知道?是不是父皇讓你不告訴本太子?說!”
那太監(jiān)頓時嚇了一跳,跪在地上磕頭不止,誠惶誠恐,道:“太子爺,微臣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皇上從不在微臣身邊談論。微臣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太子爺所說的箱子是什麼。”
“廢物,簡直是廢物,要你何用?去,給你一個時辰,給我查清楚,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要是一個時辰你查不清楚,本太子就誅你九族!”奔雷一腳把跪在地上的太監(jiān)踹翻,那太監(jiān)往後倒去,滾下幾級臺階,摔得鼻青臉腫,衣冠不整,隨後頭也不敢擡,轉(zhuǎn)身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生怕走慢一點都來不及。
奔雷以一個慵懶的姿勢睡在龍椅上,雙腿搭在案上,吹著口哨,手裡把玩著傳國玉璽。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真是奇怪,之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父皇說起過。難道父皇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成?不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覺得,作爲太子,那就是未來的皇帝,墨脫是不可以有事情瞞著他的,畢竟墨脫死了之後一切都是他的。隱瞞是對這個太子不信任的表現(xiàn)。一旦皇帝不信任太子,那後果可就很難說了……
然而實際上呢,爲了保持機密性,這件事情墨脫誰也沒有告訴,那個峽谷都是禁地,是不允許任何人隨意出入的,可能這個世界上除了製造光之子一號的那些人之外,也就只有墨脫和陳光兩人知道了,雖然敏兒知道一些,不過那都是一知半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那種。
不久之後,那太監(jiān)急急忙忙跑過來,跟奔雷輕聲說了幾句,奔雷臉色大變,道:“走,擺駕,過去看看?!?
他從自己受傷擼下來一串珠子,丟到太監(jiān)手裡,道:“做得不錯,賞你了?!?
不久之後,奔雷已經(jīng)來到了峽谷裡,看到了泥土壘砌的圍牆,冷笑不已。
“好啊,居然連本太子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可以,本太子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下了馬車,他昂首闊步往前走去,到了門口,那守門的兩個士兵看到太子來了,趕緊跪在地上,道:“參見太子?!?
他們兩人跪在路中間,剛好擋住了奔雷的去路。
“起來吧。”奔雷道:“讓開,本太子進去瞧一瞧?!?
兩人跪在地上沒有動,左邊那人說道:“太子殿下,皇上有吩咐,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不得從這裡隨意出入。所以,太子殿下……”
“讓開,不然就別怪本太子不客氣了?!北祭最D時憤怒起來,爲什麼這些人都要跟自己做對?自己可是太子啊。
那兩人顯然很害怕,但是依舊跪在地上沒有動,雖然太子很厲害,但是自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的,顯然皇帝的命令比太子的命令分量要重得多,不用想也知道是要聽皇上的話。
看到兩人依舊沒有行動,奔雷更加憤怒了,他衝上去一腳就把人給踢翻了,然後踹翻另外一個,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你們膽子可真大,居然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裡了。你們等著,等本太子登上皇位,第一個就誅你九族!”
他一腳踩在一個士兵的肚子上,跨過士兵的身體,往裡面去了。左邊那士兵還想說什麼,右邊那士兵趕緊捂住他的嘴,低聲說道:“不要說話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吧。”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要命了?他是太子,以後可是要當皇帝的,得罪了太子的話……”
“可是他剛纔已經(jīng)說了,等他當了皇帝,要誅我們九族啊?!?
“……”
元國大軍,從大都出發(fā),浩浩蕩蕩,一路往西邊去,所到之處,源源不斷有士兵補充進來,到了邊境上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八萬人了。
陳光騎著馬,走在這一條曾經(jīng)走過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了吳鑫。如今二十個人的小團隊,只有十九個人了,這十幾個人如今也跟在陳光的身後。
在陳光的旁邊,墨脫領先了半匹馬的身位。
陳光突然開口問道:“皇上,你預計咱們這次出征,需要多長的時間?”
“多長時間?有了這光之子一號,最多半個月,匈奴人必然會投降的?!蹦撌肿孕诺卣f道。
陳光又問道:“太子那邊你安排好了嗎?”
臨走的時候,陳光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就是那個納託的事情,讓他感覺到,奔雷的手段挺強勢的,可以用殺伐果斷來形容。
相比較而言,陳光倒是覺得,墨脫比奔雷還要更加隨和一些。
“安排好了,每次我不在的時候都是太子監(jiān)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墨脫顯然十分放心。
陳光聽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墨脫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陳光笑道:“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眼前,是茫茫的沙漠戈壁,跟沙土一樣顏色的城牆,矗立在這戈壁之上。
從這裡出去,走到地平線的位置,就是匈奴的地界了。
這裡的天似乎也是黃沙的顏色,看起來讓陳光感覺到有一些壓抑。
“匈奴每一年都會來這個城池裡劫掠很多次,我們損失慘重。然而這裡地處要道,又不得不設防,實在是讓人頭痛……”墨脫說道。
陳光不置可否,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地平線的黃沙似乎更大了,隨後整個大地似乎都有些許震動。
城牆上的士兵大聲叫喊:“匈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