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個原因,就是這座橋。作爲一個歷史愛好者,對於歷史文物自然有著跟深刻的認識和更濃郁的感情,美美對於新聞裡報到的各地腦殘官員對文物古蹟的破壞,陳光就感覺到很痛心,對那些酒囊飯袋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衝過去一刀把他們給捅死。
所以就算是爲了這座橋,陳光也不會動用光之子二號,雖然現在這座橋似乎還不是文物,但是如果因爲不是文物就摧毀他,那豈不是永遠也沒有辦法成爲文物了嗎?況且在陳光的眼睛裡,這一千年前的東西,這山這水,這風這雨,都是古董,都是文物。
弓箭不同,它能殺人,但是卻不會對這座橋造成太大的損傷。
慘叫聲此起彼伏,在如此多的箭矢的圍剿之下,沒有人能夠逃脫。陳光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內心毫無波動。國家和國家之間,有到時候說親如兄弟,有的時候又覺得不僅僅不是兄弟,或許連物種都不同,殺起人來,就好像是在宰殺雞鴨一樣。
沒有人想要反抗,也沒有人能夠反抗,大家唯一想的事情就是逃命,趕緊逃命。有人跳河,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潛水功夫好的人,沉到水底再過河,基本上不會被羽箭射到,因爲羽箭入水之後水的浮力和羽毛的浮力疊加起來,箭支已經沒有任何殺傷力了。當第一個人用這個辦法過河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效仿。當然這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功,還是有很多人就算是下河了也要被射死,所以河面上的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漂浮著的屍體順著河水漂浮到下游去。
僅僅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有上萬齊國士兵死亡,而乾國士兵卻無一傷亡,這個對比實在是強烈到有些刺眼。
沒辦法,一邊一心想要逃跑,一個卻窮追不捨。
到處都是鮮血,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腥臭的氣息,但是橋這邊已經沒有一個還能夠站著的齊國人了。
一陣風吹來,河面微微起了波瀾,那些屍體順遊而下,也不知道會飄到哪裡去,會不會葬身魚腹,會不會擱淺在什麼地方,分解之後重歸大地母親的懷抱。
橋那邊,無數人恐懼地看著這一切,他們覺得這實在是太血腥了,這是一場毫無人性的大屠殺。
但是陳光只不過是在殺敵,僅此而已。他下令士兵過橋,乾國的敵人已經肅清,現在是時候吹響反攻號角了。
“啊,他們打過來了?!笨吹角瑖勘_始上橋,似乎要打過來的樣子,頓時就有士兵驚恐地叫起來。
他們覺得,只要自己踏上了齊國的土地,自己就已經安全了,乾國人總不會追到齊國的土地來殺人吧?
現在看到這個場景,大家已經慌了,因爲乾國士兵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乾國人不僅僅要對付在乾國的齊國人,還要進入齊國的領土跟齊國人作鬥爭!
“這些人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已經退回來了,他們還想要怎麼樣?”有士兵表示憤憤不平。
他的同伴也說道:“就是啊,我們這不是已經沒有打乾國了嗎?他們再追就沒有道理了。不符合國際慣例。”
“這乾國太子好沒道理,以後乾國落在這樣的人的手裡,非得玩完不可,不講道理,沒有道德,心狠手辣?!?
大家在恐懼之中開始抱團,對陳光進行批鬥,似乎把他批倒鬥臭之後,自己的安全就可以得到保障了。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陳光根本就聽不到,而且就算是聽到了他也會不屑一顧地說一句:“看不爽我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
不過等死不是齊國人的風格,任何人的風格都不是等死。有將軍站出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大家都團結起來,乾國的那些雜碎既然不放過我們,那我們就拿起手裡的武器,跟他們戰鬥吧!我們要爲鄭大將軍報仇,我們要讓鄭大將軍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鄭大將軍已經領導了我們這麼多年,現在已經到了我們回報將軍的時候了?!?
其實之所以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主持工作有很大的關係,只要有人站出來領導,就肯定會凝聚人心。這將軍的一席話,簡直就說到了大家心坎裡,於是大家對於這位將軍都十分認同,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公認這位將軍爲主帥,表示要聽從他的指揮,跟乾國人好好打一場。
這位將軍名字叫做林徐昂,他本是正經手下一個地位低下的裨將,屬於二把手裡面的二把手,年紀不過二十多,是個敢想敢拼的年輕人。集結了這些士兵之後,他儼然一個大將軍,開始下達命令了。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們既然要過橋,那我們就在橋頭狙擊他們,讓他們嘗一嘗咱們神箭手的威力。”
林徐昂倒也不是什麼也不會的蠢蛋,他知道自己現在佔據有利地形,能夠對橋上的乾國人造成有效的打擊,於是馬上安排了弓箭手過來。
陳光一看,不由得喂喂瞇著眼,好傢伙,這特麼的剛剛的下馬威還沒嚇到人啊,這還有膽子大的想要負隅頑抗呢。
他絲毫不懼,在橋中間的時候就下令所有的士兵停止前進,這剛好是弓箭的極限攻擊距離,只要齊國人不上橋,所有的箭都射不到人的。
這個時候,就很有必要動用光之子二號了,雖然用一個就少一個,但是如果在消耗光之子二號和犧牲士兵兩個上面做出抉擇的話,傻瓜也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拋石機架設起來了,光之子二號也已經從箱子裡拿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他們表演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