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耍幾招死的估計是我了。”陳光鬱悶不已,腦海深處,那七尺男兒粗獷豪邁的哭聲依舊揮之不去,倒真的像是書裡面說的那樣,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了。
吳用感覺到大爲驚訝,道:“怎麼可能呢?我看太子殿下處處都搶得先機,那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啊,就算是再對上一千一萬招,恐怕還是太子殿下贏的。”
“不不不,你是不知道那個傢伙的恐怖,他噁心人的功夫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陳光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吳用滿腦子的黑人問號,對於陳光說的這些他是完全體會不到的,畢竟相隔那麼遠,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可能傳過來,而且他們也看不到人哭。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了,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攻城,我要把這裡轟得稀巴爛,這樣才能夠緩解我心中的鬱悶之情。”陳光看著那齊國將領回到城裡面去,頓時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的,我這就讓人下去準備去。”雖然不明白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感覺到很厲害的樣子,吳用也不敢怠慢,趕緊下去讓人準備攻城去了。
其實攻城也很簡單,架起拋石機,然後往城樓上丟光之子二號就可以了。
“嘟嘟噠噠嘟嘟……”
進攻的號角吹響了,天空中的風似乎也十分配合,城牆上的小彩旗飛舞得十分妖嬈。
城樓上,大家聽到下面攻城的信號之後,也搭弓拉箭準備迴應了,只等著乾國的攻城車或者是雲梯到達攻擊範圍,就盡情用鋒利的箭頭招呼他們。
思無邪聽到下面的號角聲,不由得微微瞇著眼睛,他有些疑惑,從他這個角度往下看,根本就看不到什麼雲梯和攻城車之類的設備,反而看到很多怪模怪樣的箱子,然後展開來形成一個奇怪的機械裝置。他心頭有些不安,但是具體是什麼不安,卻是自己都說不明白。
號角吹響,陳光並沒有下令進攻,這就是讓齊國人感覺到很奇怪的地方——攻城你特麼的到是打啊,吹個號角就完事兒了嗎?難道你沒聽說過,光說不練假把式?
但是,陳光用得著上前嗎?拋石機的射程,完全取決於那一根彈簧,只要彈簧足夠好,理論上來說射程也就會越遠,因此在乾國的武器監裡,就有專門的一批人在研究怎麼樣做出彈性好又耐用的彈簧。對於這個直播間裡的小夥伴是有發言權的,他們給陳光貢獻了很多個配方,現在武器監裡就在一個一個試驗。
組裝好了的拋石機,被帶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來,一字兒排開,看起來似乎十分壯觀的樣子。
“這是什麼鬼東西?”思無邪心裡面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不僅僅是他想問的,也是此時此刻崖城城樓上的所有士兵都想問的一個問題。
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在一顆黑不溜秋的圓球冒著煙從天空之中跌落下來之後。
“轟隆……”第一顆光之子二號,好似不死掉落在城牆上一個士兵的身後。這士兵驚恐地看著這個冒煙的圓球,放下手裡的弓箭就準備離開——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鬼,但是總而言之不可能是好東西的好麼?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但是他能跑的掉嗎?顯然不能,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一陣煙霧,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昇仙了,眼睛裡白茫茫一片,耳朵裡面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想要喊,但是他聽不到自己在喊什麼——或者根本就沒有喊出聲音來。
他飛起來了,越過了女牆,掉到城下去了。這城樓至少有十丈的高度,下面全部是青磚石頭鋪成,還有堅硬的泥土,就算是沒有被光之子二號給炸死,也會掉落在地上砸死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光之子二號的威力,讓大家目瞪口呆,這可是他們從來就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的東西啊。
第二顆,第三顆……拋石機要麼不開動起來,一開動起來,基本上就不會停下,而且這裡數量足夠多,一起發射,就算是光之子二號,看起來也有那麼一點兒遮天蔽日的味道了。
城樓上彷彿在放煙花,煙霧繚繞,響聲震天,被爆炸波及到的士兵慘叫連連,殘胳膊斷腿到處亂飛,場面悽慘得彷彿修羅地獄。
思無邪並沒有跟士兵站在一起,因此他沒有在第一波攻擊之中倒下,但是那些亂飛的零碎玩意兒,還是險些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估計已經慘死了。
看到那些士兵的生命這樣轉瞬即逝,他心中既震驚又憤怒。震驚的是,這個新武器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憤怒的是,他覺得陳光不按照規則來打仗,依仗著新式武器草菅人命。
然而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落後就要捱打啊,難道人家有新式武器你還不允許別人用了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制定規則,弱者只能夠適應規則,陳光有新武器,你不能還要求他真刀真槍跟你對砍,拳拳到肉對打。同樣,如果你有了新武器,那你會放棄使用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收兵,收兵,放棄城牆,放棄城牆。”思無邪大聲喊起來,然後聽到的人繼續傳下去,那些士兵聽到這話之後頓時如蒙大赦,丟下手裡的弓箭,爭先恐後地進城去了。這個新式武器實在是太恐怖了,只要接觸到的人,非死即傷——不,是就算沒接觸到,也會非死即傷。而最氣人的地方在於,乾國可以肆無忌憚把這個東西丟到城牆上來,而齊國卻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傷害輸送到對面去!
這特麼的就十分尷尬了。這思無邪也是個果斷的人物,既然在城樓上只能夠被當作活靶子,那就下城樓去吧,換一種打仗的方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一會兒的功夫,城牆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