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和顏回兩人各扛著一捆干樹枝回來,孔子正靠在車廂發呆。!
沒有火拆子生不了火,他只得把馬卸了轅,把兩匹馬散放到一邊。然后!看著車廂內的書簡發呆。
車廂內,除了書簡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東東。因為這個季節是初春,冬天的衣服都還穿在身。所以!他的衣服也沒有帶多少。
在野外露宿,算是有火堆,到天亮的時候也是要多穿一些衣服的。后半夜時分,算是夏天,都很涼的,何況這是初春。
北方的初春,南方的冬天都冷。
“生火!”子路把肩的那捆柴禾扔到地,信心滿滿地說道。
剛才!他帶顏回去找柴禾的時候,在顏回面前大大地吹牛了一番,說他野外生存能力如何如何地。然后!又把他的老爹和老祖宗都吹了一遍,說他們家世代都是獵戶,常年在大山生活,什么情況沒有見過。算遇見了老虎,他都不怕。
“老虎來了,我不急著打,我先看看是公的還是母的?”
“要是公的呢?”顏回問道。
“我殺了它?”
“要是母老虎呢?”顏回又問道。
“那我?咳咳!”子路很想說:我把它給艸了!想想后還是改口道:“我把它活捉回去,給我生個小老虎,然后!把小老虎飼養成家老虎!……”
“啊!”顏回聽了,不由地向往起來:家里養了一只老虎,那養幾只狗都厲害。
子路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去折細小的枯樹枝。再把細小的枯樹枝抱到一邊,準備去再去找干枯草。這才發現:黑暗已經有一堆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先生?你?你準備了干枯草啊?”
“嗯!”孔子哼道。
“那你為啥不點燃了火堆呢?”
“點不了了!”
“怎么點不了了?這草不干?”子路不解地問道。
“……”
“不干不怕!把干草抓一小把起來,放在手掌心里搓,一會兒細了、干了!”子路說著,立馬動手。憑著感覺,在干草堆找出一把最干的枯草,然后放在手掌心面用力地搓。
“沒有火拆子!”孔子這才嘆道。
“沒有火拆子?”子路放棄搓干草了,又氣又急地吼道。
“我忘了帶火拆子!”孔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什么都沒有帶?你怎么在野外生存啊?還露宿呢?”子路氣得蹦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顏回想說:你不是說你很牛地?你怎么了?
可他最終沒有敢說出來。
說真的!他有些害怕子路。子路雖然不打人,可他的形象有些讓人害怕,誰知道他會不會氣急了打人?
聽到顏回在一邊欲言又止,子路忍住氣,說道:“沒有火拆子還不能過日子了?看我的!鉆木取火!”
說著!準備動手鉆木取火。
結果!問題又來了:他們的身都沒有帶刀具。沒有刀具,無法把樹枝削尖。只有把樹枝削尖了,面積小了,摩擦起來才熱得快,才容易著火。
無奈之下,子路只得把樹枝從折斷,然后利用折斷地方的刃口,跟另外一方的凹槽進行摩擦。這樣的效果差一些,速度慢一些,但也要不了一個時辰能“鉆木取火”的。
子路為了在少年顏回面前露一手,跪在地面用力地摩擦著鉆木取火。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冒煙了。但是!是沒有產生火花。煙氣越來越大,把他給薰的直咳嗽。
“咳!咳!咳……”
子路轉了一下方向,讓煙氣往一邊吹,別直接薰臉。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產生了火花。可是!是著不起來。再過了一會兒,才有了一團火,但并沒有冒出火苗。子路不再鉆木取火了,開始對著那團火苗吹氣。
“吁!吁!吁……”
這時!南門那邊傳來馬蹄和馬車滾動的聲音。
宋國的官道,少有行人。特別是到了晚,更是沒有行人。誰呢?
孔子不由地緊張起來,他朝著顏回招了招手,兩人往拐角處去了,想看看究竟?
子路才不管這些,繼續“吁”著,他馬要成功了,不能放棄。
官道,好像來了一輛馬車。馬車的前面掛著一個燈籠,馬車的后面漆黑一片。
見只來了一輛馬車,孔子才放心下來。與顏回回來時,子路已經把火生起來了。
子路見孔子與顏回回來了,不由地一臉得意。
“來了一輛馬車!”孔子對子路說道。
“來了一輛馬車?”沒有聽到孔子的表揚,子路顯得很失望。不過!馬低聲問道:“先生?你?不會是想?想?”
那意思是:搶了人家嗎?
“后面沒有人!”孔子又補充道。
“那?”子路懷疑地問道:“是搶了放人,不是殺了他們?”
“你?”孔子懷疑地問道:“子路你?你敢干?你?”
那意思是:你子路怎么變成這樣了?
“聽先生的!”子路一邊說著,一邊跑到那邊去,把剛剛生起來的火快速地踩滅了。
“你干啥?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你?”顏回見了,不解地前,把子路推開,質問道。
“先生讓我打劫!殺人!”子路壓低聲音對顏回說道。
“先生?”顏回楞了楞,說道:“先生怎么可能讓你打劫、殺人呢?”
“先生說!來了一輛馬車,后面沒有人。”
“先生怎么可能讓你打劫、殺人呢?”顏回不敢相信地追問道。
“先生以前殺過人!”
“先生哪里殺過人?”
“先生自己說的!那次從洛邑回來,在路遇見了劫匪,他殺人了……”
“先生怎么可能會殺人呢?先生是救人的人!先生?先生這不是?害怕官兵追過來,才去看的。一輛馬車,后面沒有人,說明不是官兵來了……”
“啊!”子路這才明白過來,著急地喊道:“我的火!火!火白生了!火滅了!”
“再生!”顏回說道。
“你顏回!你怎么不早說?”子路埋怨道。
見子路理解錯了,孔子站在一邊苦笑著搖頭。心想:你個子路!你都什么腦子?你怎么會想到搶劫、殺人面去了呢?
還是顏回腦袋好使,他理解對了:我是擔心官兵追來了,不知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