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天天過去,孔子如坐針毯,焦急地等待著邊境那邊的消息。?戰爭是沒有發生,但齊國的大軍并沒有離去。冬天到來了,齊國并沒有出兵,到底是什么意思,誰也猜不透。也許?過了冬天齊國再出兵呢?
齊國一日不撤軍,魯國時刻面臨著危險。魯國的君王和三桓以及孔子,都是坐立不安。
現在!魯國主要面臨著齊國的威脅,其他方面的事好像都不是事了??鬃幼鳛樗究埽呀洸辉俾男兴究苤殹t敼c季桓子等人,給了他一個打臉的任務。那是:負責被毀了的兩城城墻修復工程。
被廢了的兩都城墻,為了應對齊國和外敵的入侵,必須快速修復起來。只有有了城墻,一旦戰爭來了,大家才有一個躲避的地方。一個連城池都沒有的國家,戰爭來了,君臣和子民只能四散逃竄,被人追殺的結果。
所以!古代的人是再窮,也要筑城。跟現代的人一樣,是再難,也要建房子或者是買房子,有一個自己的家。
修復城墻的事,自然是不要孔子親自下去管理的。可有些材料,必須從外地調運過去。孔子這個司寇所要負責的,是協調工作,讓所需的材料能夠買到,能夠快速運輸過去。在春秋時期,運輸是很落后的。所以!這項工作也很重要。
其實!讓孔子負責這件事,是讓他自己打自己的臉,天天打自己的臉。
試想?天天讓你做這件事,天天自己給自己擦屁股,是什么感受?
其實!讓孔子負責修復兩都城墻自己打臉是一回事,而這么地把他的司寇職務解除了才是真。
自從孔子負責修復被毀的兩都城墻后,國事基本不再讓他過問。甚至!一些事情都不會告訴他。
試想?孔子要墮三都,而齊國屯兵邊境,準備隨時出擊攻打魯國,這兩者之間有沒有必然地聯系呢?
是不是?孔子與齊國勾結的?他為內應,先墮三都。然后!齊國出兵,奪取魯國……
如果是這樣地話?你再把國防方面的事告訴他孔子,你這不是?
說實在地!到現在為止,孔子的身份還是值得懷疑的:他是不是奸細?他是不是與齊國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
又過了一段時間,從齊國的邊境那邊并沒有傳來什么消息。冬天到了,冰天雪地,戰爭暫時是不可能發生了。算要發動戰爭,也要等到春天來臨。
一般地情況下,除非是有什么特別地事件發生,不然!春天是很少發生戰爭的。真正有預謀的戰爭,都是在秋收前后。因為!秋收季節不僅糧草有保障,還可以掠奪過來糧草,給對方的國家造成饑荒,讓戰敗國加快滅亡的速度。
而春天,是要忙于春耕的。在古代!生產力落后,發展糧食生產很重要。軍隊通過放假探親或者是直接務農的方式,支持農耕。
這天!孔子發現:魯宮內開始準備明年的春耕大祭了。
往年的春祭大祭,自從他出仕以來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在以前,也是十幾年前,他入職過太廟。所以!春祭這件大事,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不過今年卻有些例外,魯公和季桓子等人,都沒有與他商量。想想之前發生墮三都的事,孔子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心想:自己還有臉去參與準備春祭的事嗎?
又過了兩天,孔子還是憋不住,走前去,詢問做事的人,是不是準備春祭了?
“是啊?司寇大人!”被問的人顯得一臉地驚訝,反問道:“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我?”孔子被反問的,當場臉掛不住。
“快去!把太廟那邊墻腳下的老鼠洞都給我灌辣油,再放火給我薰!把那些老鼠都給我薰出來!我看它們還能往哪里躲?”
在這時!一個管事的司儀走過來,沖著那個人喊著。
見孔子在這邊,眼睛看著孔子,慢步走了過來,下打量著。
“是!”
“把那些不要臉的老鼠薰出來后,再用泥巴把那些洞口給我堵,然后!把太廟里里外外給我擦洗一遍……”
司儀一邊吩咐著,一邊一臉冷笑地看著孔子。
“這是?”孔子忍不住問道:“太廟里面怎么能薰油煙呢?那不是把里面都給薰黑了?”
油煙煙更難擦,根本擦不掉。而且!越擦越黑亮。被油煙薰過的地方,以后想重新油漆都難,那面根本不沾油漆。
“司寇大人!”司儀回答道:“不薰的話,那些老鼠它們能出來嗎?是不是?不經歷事件,怎么能看清一個人的本來面目呢?是不是?只有遇事了,是好人還是壞人,一目了然!是不是?”
“這個?”孔子答不來。他聽出來了,對方是在暗示他:他是壞人。不經過墮三都的事,怎么才能看出他的真面目呢?
那意思是:方忠等人是好人!
特別是方忠,差點背負抗旨的罪名,被逼迫逃亡了。
“司寇大人?你這是?”
“哦!哦!路過!路過!我還有事!你先忙吧!”孔子見對方不是好惹的,趕緊告辭。
北風呼呼,地面樹葉飛舞。
看著孔子快步走去,身后地面的樹葉飛舞,司儀鄙夷地笑了笑,自語道:“看把他能的!還想過來過問太廟這邊的事。那些年,沒有他孔丘,好像魯國都沒有舉行過大祭似的?普天之下,他孔丘懂得周禮?”
“呵呵呵!”一個同事笑著走過來,看了一眼遠去的孔子,說道:“他自己的屁股還沒有擦干凈吧?他又想過來太廟這邊能了?他還好意思?把兩都的城墻都毀了,現在又要重新建。他還好意思來魯宮?”
“他還把他當司寇呢!”
“呵呵呵……”
“哈哈哈……”
兩人說完,大笑了起來。
孔子回到司寇辦公室,坐在那里生了好一會兒悶氣。然后!想想墮三都這事辦的,也確定那個地弱智。不覺間,又沮喪起來。
午時分,估計朝堂那邊下朝了,他又忍不住往魯公那邊去了。
自從負責修復被毀的兩都城墻后,他不再朝。魯公和季桓子等人不讓他朝,說是讓他專心負責修復城墻的工作。因為!修復城墻是大事,齊國的大軍隨時都有可能進犯。早日修復了,多一份安全感。
沒有特別地事,不要來朝,專心管修復城墻的事。表面,是讓他專門管修復城墻的事,其實際,是不愿意看到他,間接地把他司寇的職務下了。
孔子雖然知道,大概是那個意思,可他哪里愿意承認?所以!今天他還是忍不住過來了,想詢問一下春祭的事?
護衛見是孔子來了,帶領著他往書房那邊走。還沒有到書房門口,孔子聽到里面魯公與季桓子的說話聲。
“費邑的城墻修復得怎么樣了?”魯公問道。
季桓子答道:“托孔丘的福,沒有全部毀了城墻,只是把城墻的半部分給拆了,城墻以前低了?,F在!城墻的高度已經砌起來了。只是!新砌的城墻還不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