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監控錄像的時候,越城把能接觸到果凍的人都叫到了跟前。一一問她們情況。
大家都膽戰心驚的。因爲大家都知道果凍對於越城來說意味著什麼。
兩分鐘後,所有人到齊。越城開口問:“誰是最後一個看見彤姐的人?”
越城說完,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等越城想再次開口的時,終於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個人說:“當時夫人去洗手間,然後彤姐幫忙看著果凍,後來她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她是接到電話就一個人出去了?”越城問。
那人點點頭:“是的,她掛了電話後。就抱著果凍出去了……”
“她有沒有說幹嘛去?”越城沒等那人說完,又問。
“沒有……”說話的人的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爲什麼沒有?!”越城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強壓著怒火質問。
那人再不敢說話了,其他人也都不敢說了,房間的氣氛一下子又便的寂靜的可怕。
“我花錢僱你們來照顧之之和果凍,你們是怎麼做的?我告訴你們。如果果凍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通通都別想好……”
說著,越城的眉頭猛地的豎起來。眼神犀利無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下身子。
此時的越城真的是太可怕了,他說他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就一定會付出代價。
看著衆人惶恐不安的表情。我終於回過神來。伸手拉扯了下越城的衣服說:“越城,這件事情不能怪她們,彤姐是他們的領導,又跟你這麼多年,她要去別的地方,別人也是不方便問的?!?
越城皺眉,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他揮揮手,讓衆人出去,所有人都長長的嘆了口氣,在她們出門時,也都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勉強扯出個笑容。
等她們都走,越城略微有些責備的看了我一眼,他說:“之之,你爲什麼替她們求情,也許她們這些人中,就有人是有問題的?!?
“越城,我想她們,我也相信彤姐不會真的綁架果凍,她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視線看向窗外,我忽然有種很心累的感覺。
明明是大人間的仇恨,爲什麼要把孩子牽扯進去?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張亮將監控錄像拷貝了回來。
然後,他酒店的管理人員都叫了過來,開始看監控,看到大概有半個小時,一個女管理終於看出了點問題。
一個清潔女工推著清潔車從酒店大堂經過,這個清潔女工打扮的很奇怪,將自己的體貌特徵都擋住了。
而且,任何一家酒店都不會在這個時間給大堂做清潔。這個清潔女工很可疑。
經過越城和張亮的分析,這個清潔女工很可能是彤姐假扮的,然後她把果凍放到清潔車,直接出去了。
越城看到這些畫面,整個人懊惱到了極點,他胡亂的抓著頭髮,想幹嘛要把彤姐弄到北城來,如果不是他讓彤姐來北城照顧我和果凍,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要是果凍有個萬一,不要說我不會原諒他,就算是他自己都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必須快點找到果凍才行?!痹匠敲偷貜囊巫由险酒饋恚瑢λ纹矶髡f:“你繼續蒐集監控信息,我現在去安排人手,就算是把北城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果凍找出來!”
越城有點激動,相比較而言,宋祈恩就顯得更加冷靜,他拉著越城,又強行將他按在座位上。
“你什麼意思?!”越城有些憤怒。
“阿城,你現在胡亂的出去找不是個辦法,咱們都不知道站在幕後指揮這一切的人是誰。是逃掉的許哲,還是對之之積怨已深的金家父女……”
宋祈恩的話,讓越城有點無話可說。他自己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其實就像是個無頭蒼蠅,胡亂衝撞,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你說怎麼辦?別跟我說慢慢來,咱們沒有那個時間!”
“爲了不打草驚蛇,這事情讓我去辦,你想我,我一定可以把果凍帶回來!就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果凍帶回來,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的?!?
他說完,也不等越城開口說話,大步的往門口走去。其實我和越城都很理解宋祈恩這樣做的原因。
這事情既然跟彤姐有關,那我和越城的行蹤多半會被監控起來,差不多有三個月的時間,宋祈恩跟我來往沒那麼密切了,說不定抱走果凍的人就不會派人監視他。
走到門口,宋祈恩站住了,他再次回過頭說:“阿城,你負責調查信息,我去救人,就這麼說好了,誰也不許越界!”
和去救人相比,調查信息幾乎沒什麼危險性可言,我和越城清楚這一點,宋祈恩就更加清楚這一點了。
他把最安全的工作交給我和越城,這樣,萬一找到果凍,需要營救的時候,出了點什麼事,我們還是一家三口。
至於他自己,在和我們沒有汰多來往的這段時間裡,宋祈恩想了很多,他也偷偷的跑去看過易小杰,他想到自己間接或者直接害死的那些人,心中忽然就覺得很愧疚。
莫名,宋祈恩心中有了一個念頭,如果能救出果凍,哪怕會發生危險,也是在所不惜的事情,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也算是爲自己這一生所做的錯事贖罪了。
想著,宋祈恩找了幾個已經退下來的特種武警,按照沿途的監控該錄像尋找,因爲彤姐抱著果凍離開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個小時,所以尋找起來並不十分的苦難。
彤姐上的車子,宋祈恩看著很眼熟,等車子進了人民大街,他拿出手機,給越城打電話,告訴他彤姐車子的車牌號。
可等他掛掉電話,那車子居然停在路邊,不再往前開。
然後,宋祈恩看見彤姐抱著果凍從車裡上來,往路旁的綠化帶走去。
在綠化帶的一邊,有個死角,是天網照射不到的。
宋祈恩皺起眉頭。
坐在他身邊的一個老刑警解釋說:”對方應該是害怕有人通過天網追蹤他們,所以換了一輛車子?!?
老刑警讓宋祈恩不要太著急,等看一下情況,在做決定。
宋祈恩雖然心裡著急,但這個時候他還是冷靜的,他很清楚,在追查壞人這一項上,自己絕對趕不上這個老刑警。
果然,過了大約五分鐘,一輛銀灰色轎車行駛進了監控視頻,雖然沒有證據可以斷定這輛車上坐著的人就是彤姐和果凍,可憑著直覺,他確定她們就在車上。
“給我監控那輛車!”宋祈恩下了命令。
這輛車子很快就在市郊的一棟老住宅小區停了下來。宋祈恩鎖定這個地方後,又找人調來警犬,宋祈恩讓警犬問了彤姐衣的衣服,警察帶著警犬向前搜索,最後,線索再次終斷在一棟有三十年曆史的老小區,一個一樓房子裡。
房子裡空無一人,宋祈恩充aa血的眼睛幾乎可以滴出血,他感覺到,那個在幕後操控一切的人,正在耍他。
與此同時,我也接到了個陌生電話。
“越夫人,恭喜你孩子滿月,不夠,今天的喜事,很可能變成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