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從前奏→銷魂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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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如既往地降臨蒼茫大地,今夜月光奇異地明亮,常宵家墻頭的粉色薔薇,在明亮的月光下越爬越高,陸續開出了十幾朵清雅粉嫩的重瓣小花。
淡淡的花香隨著夜風,從敞開的別墅門窗中吹進客廳,簡潔優雅舒適溫馨設計的常美人客廳里,天花板的組合水晶吊燈只開了外圍一圈,吧臺處也只亮了一盞暈黃小燈,伴隨著音響中傳出的悠揚薩克斯曲調以及搖曳的紅酒芳香,整個環境顯得低調迷離別有一種異樣的風情韻味。
常宵沐浴完畢套著一件純白的棉質睡袍,懶洋洋地弓著一條腿跨坐在客廳朝向花園的那扇窗沿上,腦袋微仰靠著窗戶,微瞇著那雙略微狹長好看的眼眸,似乎正在享受寧靜夜色中抒情薩克斯的動聽曲調,又似乎在回味手中高腳透明玻璃杯里的香醇紅酒那份芳香口感余韻。
鳳起語沐浴完畢套上常宵借給他的不同款式卻同樣綿軟舒適的收費睡袍,下樓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美人弓了一條長腿坐在窗沿沐浴著明亮的月光,享受晚風輕拂柔亮黑發,淺啜美酒的動人畫面。
也許是自己辛苦所做的晚餐,勉強還能讓對方下咽填飽肚子,也許是自己的辛勞有感動或者取悅到他,今晚的常宵,似乎有種特別不一樣的魅力,那種發自心靈的愉悅和快樂所帶出的神采,尤其鮮明飛揚。
如華的月色,靜靜斜照在常宵精致分明的美麗臉龐,比例極佳動作隨意舒展的身體上,白色的睡袍與肌膚都仿佛踱上了一層水銀般的迷離色彩,眼眸溫潤而帶笑意,少了白天里警惕與犀利的成分,在此刻如華月色與悠揚音樂的映襯下,閃動跳躍起一道帶水霧的享受和沉醉愉悅神情,整個人真實地有些恍惚,卻說不出的動人秀麗,仿佛意大利雕塑大師最精美的人像作品活了過來,靈動飄逸的猶如午夜的精靈,美麗不可方物。
鳳起語在樓梯口停下腳步,深深凝視無意展露了自己不羈隨意卻動人心扉一面的心上人。
一直,知道那個人有許多面,不會太簡單,他可以跳脫飛揚美麗火爆風情萬種,可以幼稚如孩脆弱的讓人升騰保護欲,可以奸詐狡猾腹黑算計如老泥鰍,也可以大神經粗鄙惡劣到讓自己額頭神經止不住地暴跳,可是每多見常宵真實的另一面,便會多一絲感動,多一絲沉淪,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多,更深入,更迫切地想要進駐他的世界里……
好的,壞的,只要是你所擁有的,全部,統統,我都想要掠奪過來,屬于我,讓你的一切,統統只屬于我……
喜歡,熱烈到無法掌控自己心情與行為的喜歡,喜歡那個人,喜歡他的一切。
喜歡想要到,可以拋棄一切,只想與他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這種幾乎濃烈到極致的含有強烈占有欲和私心的喜歡,便是……愛嗎?
愛……呵……
不管是或否,都想牢牢抓住窗臺處的那個人,怎么,都不想放棄!
鳳起語唇角帶笑,緩步下樓。
也許是聽到腳步聲,又或許是感受到了那道不一樣的熱烈專注目光,常宵忽然偏過頭,朝著樓梯口呵呵一笑,舉了舉手中的高腳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杯中晃動的暗紅色濃烈液體。
酒精入喉,緩慢而烈烈地燃燒起來,常宵帶著一絲酒醉芳香的漂亮眼眸,也半闔著,迷醉般地燃燒起來,燃燒向鳳起語。
微一挑眉,似是挑釁,又像是邀請,惹得對方眸色轉深,眸光愈趨深沉,卻又突然精芒一閃,惡劣清醒般地輕笑起來。
今夜,常宵美人的心情似乎真的非常愉悅。
鳳起語沖常宵微微一笑,緩步走到窗臺,抬手勾纏起一縷被夜風吹拂到自己臉上摩擦的臉頰麻癢的對方頑皮發絲,唇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地笑,低頭望了望常宵的兩腿之間:“寶貝,為什么我覺得,你此刻里頭什么都沒有穿?”
常宵輕笑偏頭,黑亮發絲在月夜里輕舞飛揚,眸光放肆流轉,薄薄帶著酒液濡濕芳香的唇瓣,微微顫動動人以極,鳳起語只覺心頭一熱,便想湊身吻過去,不過卻克制著沒有沖動。
常宵眸光挑釁地在鳳起語身上轉了一圈,也轉到了他的下半身去:“為什么我也覺得,你睡袍里頭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呢?”
“呵……我沒有沐浴后立即穿內褲的習慣。”鳳起語臉不紅心不跳,微笑著放開糾纏住指尖的對方柔滑清爽發絲,淡定優雅地一如尋常。
常宵跳下窗臺,朝鳳起語微微一笑:“METOO!”甩甩過腰的飄逸長發,黑白分明動人的纖細背影輕快地朝吧臺處走去。
常宵走進吧臺,轉身抬頭問鳳起語:“要來點什么?紅酒還是雞尾酒?”
鳳起語唇角一勾,信步跟了過去:“一杯瑪格麗特,謝謝。”
常宵一愣,笑了:“熱烈中帶一絲憂傷?我原來不知道,你也是個喜歡哲學與浪漫的人。”
鳳起語靠在吧臺邊沿,目光掃過酒柜里的一排排基酒與配料水果各色容器,似乎有些感慨又有些自嘲:“人生中不會總是高-潮,高-潮總是相對于低潮而存在的。一個人的日子,更多的時候是孤獨和寂寞,所以,一到夜晚,很多單身男女便想要尋找同類,尋找溫暖,尋找心靈的一刻平靜……我有時,”深邃火熱的眸光隔著柜臺的臺面,深深望進常宵的眼眸心底,“呵,偶爾會去酒吧點這款酒,享受那種濃烈中無法消泯忽視的寂寞味道,我總覺得,我會找到一個人,讓我,不再寂寞……”
常宵沒有逃避鳳起語火熱的目光,平靜地望進對方閃耀著莫名火花的璀璨奇異瞳仁中,忽然一笑斂眉道:“干么搞得那么煽情,你又不是真的哲學家詩人,說白了瑪格麗特就是龍舌蘭和各類橙酒及青檸汁等一些果實調制起來的雞尾酒罷了,你要搞煽情,我這就給你調一杯紅粉佳人。”
狡猾一笑,真的動手取過金酒開始調制。
鳳起語坐在吧臺高腳椅上,伸手按住常宵拿金酒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宵,你真是……”
常宵再度挑眉:“怎么,又不喜歡?”
“當然……可以。”鳳起語長長嘆息,眸光更趨幽深,“只是覺得,某人明明心里清楚我想說的是什么,卻不如薩克斯曲中所演奏的誠實。”
此時薩克斯曲調正演奏到“誠實”那首曲目,常宵雙手一頓,便聽鳳起語輕輕哼唱了起來:“就是對愛太過誠實不懂怎么修飾,永遠不能控制思念不可能理智,我不管你現在的樣子要你再讓我愛一次,原諒我的放肆我只是太誠實……”
再抬頭,卻發覺常宵犀利的眼眸正狠狠瞪著他,不禁愉悅地翹唇一笑:“怎么了?”
常宵磨牙,狠狠甩開鳳起語的手指,仿佛被燙著了一般:“你很欠扁,我以前有讓你愛過一次了么?”忽然想,對方,也許在認識自己之前,真的曾經愛過某個人……心情忽地莫名一黯,繼而莫名不爽。
鳳起語微笑搖頭:“宵,我以前沒有追過人,也沒有怎么去愛一個人的經驗,可是,自從第二次相遇的那個吻之后,我發覺我好像迷戀上你了,可是你不夠誠實啊,寶貝。”
“愛”這個突如其來的字眼,讓常宵心底忽然莫名地快速火熱一跳。
那個家伙,到底想暗示什么么……
難道說,他對自己,已經不僅僅是喜歡……了么?
正思緒紛亂心跳狂亂間,鳳起語的眸光,卻忽然無比熱烈地挑釁著沖擊過來:“宵,你真的不夠誠實,不是說晚上要和我玩69嗎,怎么,突然不夠膽了?”
不夠膽?!
常宵橫眉,猛地“啪”一下放下手中的金酒瓶,抗衡般怒而狠瞪鳳起語。
這只可惡的臭鳥,一會兒話語暗示甜蜜強大的仿佛可以膩歪死人,這才過了幾秒鐘啊,又立即能氣得死人。
老子不夠膽?
哼哈~!真是笑話!
要是不夠膽,老子還會努力洗刷刷干凈,開起音樂弄起酒杯搞什么浪漫氣氛好調節前奏氛圍?
這只混蛋臭鳥,竟然鄙視老子不夠膽!
十幾秒鐘的火熱對視過后,幾乎暴火的那雙狹長眸子中,忽然溢出一抹笑。
常宵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斂了野貓般的兇悍眼神,收斂了即將爆發的爪牙,走出吧臺來到鳳起語身邊,左手一把扣住對方精干蘊滿力量的柔韌腰身,往吧臺上一推一壓,胸膛貼住對方的胸膛,右手掌曖昧而熱烈地抬起,肆意撫摩鳳起語的臉頰下巴脖子,調戲般地輕薄肆意曖昧撫弄,然后嘴角一勾,突然手掌下滑,插入到了鳳起語的胸前衣襟里頭。
曖昧調情地在兩顆突起之間來回摸索了一遍,感受到對方敏感地突起豎立,呵呵一笑,猛地扯開那單薄的白色棉質睡袍,左右幾下拉扯,便剝落下了鳳起語的上半身睡袍,袒露出了對方精悍性感的結實胸膛。
鳳起語很有意味地望著常宵,一手撐在后方吧臺上,防止自己和對方跌倒,另一手則摟了常宵的蠻腰,笑道:“寶貝,你這個架勢,是要強-暴我嗎?”
常宵眸中火熱之光一閃,隨即嫵媚地呵呵輕笑起來:“不,我們來69,不過今晚上我主導,不然免談。怎樣?”
鳳起語眸光同樣火熱地直直望向常宵:“寶貝,我喜歡你主動。”
被他強烈暗示的眸光望得內心一個激顫,常宵忽然惡劣又發作,抓起柜臺自己喝剩的那半瓶紅酒,往喉嚨里灌了一口,就著鳳起語的優美嘴唇就是一個火熱到暴的激烈野獸般的啃吻撕咬。
芳香醇美的紅酒液體,伴著甜美的舌尖,放肆瘋狂地掃蕩進鳳起語口腔咽喉,常宵以報復般狂野掠奪的姿態,深入對方喉間口腔粘膜,四處巡回掃蕩,轉換角度踱過液體,醇厚的芳香中,拋棄了溫情的調戲只是狠狠吸吮撕咬,火暴狂野的進攻似要將鳳起語整個兒蹂躪融化吞吃下肚。
一瞬間,鳳起語也被激起了野性,雙雙火辣糾纏熱烈擁吻起來。
當這個吻濃烈到快要破體爆炸的時候,常宵才驀地放開鳳起語,雙雙胸膛起伏調整呼吸,以免太遜只被一個吻就弄得發狂發顛,繼而又挑釁和享受般地火熱意淫對視。
常宵和鳳起語都是性-愛高手,兩人自然明白,一場有質量的性-愛,前奏所占據的重要性。
沒有前奏的撩撥,直接進入主題,也許發泄起來照樣很爽,可是事后卻總會覺得有點空虛,譬如燒菜不加鹽,品味起來總是缺少了點什么。
和一個人有情調的做-愛,至少,那一刻,入髓的寂寞,會被下身情-欲的烈火暫時焚燒遺忘掉一些。
那片刻晨光,總是美好的,回憶雖然會模糊,依然會挺美好。
可是,不一樣,面前這個人他不一樣,他是自己心中所深刻喜歡的人。
一想到與這個人做,常宵便止不住地激動,那種做-愛時全部感情和心靈無可避免專注投入與顫抖的興奮,從來沒有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體驗感受過,似乎,只有與他,與這個霸道惡劣卻優雅至極的男子,才能激發起自己潛藏的全部熱情,高-潮其他誰也無法比擬。
那是,超級享受的天堂。
常宵對自己默念道,我決定試著接受他,可不是被他的美貌和技巧給誘惑了,這是男性的本能在驅使,喜歡和自己對得上眼的男人一起追逐快感的本能啊……
咳,可是……為什么不是以往自己喜歡的清秀小受類型呢?
波濤洶涌在兩人的心間,常宵不明白一些問題,鳳起語何嘗就全部明了自己?
為什么,會喜歡這個男人,天下強悍美麗的男人那么多,為什么會偏偏喜歡這么中性和別扭的宵寶貝呢?
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喜歡上便是喜歡上了,愛上便是愛上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很復雜難懂,它就叫做:感情。
有了某種特殊感情的兩人,彼此火熱對視,一個強忍住內心翻騰的欲望沒有動作,而另一個,則強忍住想要立即開始的動作,轉而深吸一口氣,拿著酒瓶瓶頸的手背狠狠一擦自己嘴角溢出的曖昧銀絲和濡濕水漬,邪邪一笑,舉高了紅酒瓶子。
瓶口,忽然翻轉。
在鳳起語不斷閃動跳躍的無奈寵溺眸光中,暗紅色的半透明液體飛瀑般激濺而下,暴珠般灑落在了鳳起語被燈光暈染的性感微帶暗蜜橘色的結實胸膛上。
暗黃色的光暈下,芳香的液體在鳳起語胸膛處匯聚成一條酒香四溢的美麗暗紅色琥珀溪流,然后溪流沿著鳳起語身體的傾斜弧度,以奔涌的姿態曖昧飛快地往下流竄。
暗紅色半透明液體,帶著淫-靡的情-色意味,流到鳳起語肚臍處打了個動人美麗的漩渦后,一大半侵入進了鳳起語半掛在腰間的半截睡袍下方隱秘地帶之中,有部分則沿著上佳的肌膚滑到后腰部位,滴濺落地磚,發出噼啪的清越滴泉聲。
“起語,這半瓶紅酒,給你喝得真是美麗銷魂呵……”常宵聲音暗沉了下來,手指在鳳起語胸膛打著曖昧情-色的圈圈,低頭一個動情的吮吸。
“宵……”鳳起語身體微顫,聲音也忽然暗啞低沉起來,熱烈而深刻地注視著常宵的一舉一動,扣住常宵腰部的那只手,也比先前愈加地有力收緊,“寶貝,你真頑皮……”
有那么一剎那,鳳起語很想惡狠狠翻身壓倒常宵,將這個動人的妖孽用力按進自己的胸膛,緊緊地抱住他,將他連皮帶骨頭整個兒揉進自己血液靈魂中去。
常宵的眼眸,異常發亮地盯著鳳起語浸染了驚心暗紅色的那片白睡袍,看著紅色漸漸暈染開,仿佛看到折翼的天使,心中莫名的火熱跳動。
忽然似羞澀般地朝著鳳起語咬唇一笑,就在對方被他的羞澀笑容笑得欲火翻騰幾乎難耐地時候,常宵一直摟住鳳起語腰部的手,忽地穿過鳳起語睡袍下擺,探到了男性胯-下那象征雄性的特征所在。
一股濕滑的感覺,在濃郁的酒香中飄蕩,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