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YD的夢
當晚,常宵做夢了。
原因,自然不是回家前被迫收下一位如花般能引起震撼效果的強壯熊受的火紅玫瑰花,更不可能是因為自己在對方的殷殷期待目光中,中邪似的將花帶回家插入花瓶中。
作為五月花今夜的大功臣,接受那暗戀自己的FANS的鮮花,撫慰一下對方強壯身體內部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嬌嫩心靈,常宵覺得這沒什么。
春夢,從來都是源于對自己有巨大影響力的事件或人。
而這次,夢的來源明顯是人,一個絕色酷帥的男人。
宮殿般奢華的紅色曖昧房間中,常宵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背后長著個小惡魔的黑色翅膀,手持一根細小狹長的小木棒,囂張地哈哈大笑著,目光邪惡萬分地望向面前KING尺寸大床上的男子。
那是一個超級美型的酷帥男子,側著身子靠在床頭,只在腰間披蓋了一層薄薄的淡色亞麻布料,黑亮的短發些微凌亂,因為汗濕而貼粘在額頭,肌膚是誘人的淡麥色澤,肌肉精瘦結實,柔韌的腰身堅實又流暢,充滿了一種雄性的感性張力,犀利的眼眸瞳孔是一種黝黑的神秘顏色,月輪弧度微帶金色琉璃光,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常宵,象一頭充滿侵略色彩發情的矯捷黑豹,只可惜渾身都被結實的牛皮繩索捆綁著,動彈不得。
昏黃曖昧的燈光打照在男子身上,捆綁的暗色繩索與結實漂亮的淡麥肌膚,呈現出一種雄性強者折翼墮落的鮮明反差美感來。
很是生動。
常宵砸砸微微干涸的唇,熱烈地盯著男子胯間的橫披布料,以及被布料軟繩捆綁在中間的那個奇怪突起部分,微微偏頭思索。
為什么呢?自己為什么,要選擇淡色的亞麻布料,來充當這位帥哥美男的遮羞布?
為什么,就不能給他那個部位按上皮套,抑或綁上透明情趣絲帶?
瞇著眼的常宵,其實不用自問自答,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亞麻是一種純天然的草本植物,低調又優雅,開藍色五瓣花,籽還是無上的佳肴,用亞麻制作的布料,輕薄舒適更兼透氣,卻,不會顯得太過輕浮與淫-蕩。
恩,與面前男子很是相配,如果忽略他潛藏的隱形攻擊性的話。
不過,真是可惜啊可惜!
某宵自顧搖了搖頭。
那么不淫-蕩的亞麻布料之下,卻綁了一個男人身體最淫-蕩的東西——YIN莖。
咳,也許有人會認為,菊花才是男人身上最淫-蕩的東西,不過常宵卻堅信,這是個思維誤區。
常美人覺得,菊花,天生是作為排泄用的,只不過同志身體沒有女人的那種功能,所以可憐的菊花,才不得已而兼職了一門性-愛的功能。
作為強扭的瓜,被強制使用的部位,就象被強-暴而合奸的人,人家努力表現的好,你能說它淫-蕩么?
那是不得已啊!
因此,若論男人身體部位淫之首,天生既用來排泄又用來射-精而且兩者用的還是同一根細細管道的YIN莖,才是最最最淫-蕩的事物!
常宵微笑著,一步步走上前,欣賞著床上被自己捆綁得結結實實粽子一般的絕色型男,然后,將手中的小木棒,慢慢伸到被捆綁的世上最Y男性事物面前,輕輕一敲。
微微顫抖的輕薄亞麻布料下,那被細繩捆綁在布里頭,在布外看起來呈現圓柱體狀態的事物,同時一陣輕微不可遏止的顫抖。
絕色帥哥臉上表情不動,緊抿著唇深深地盯著常宵,眸中的欲望之光卻更加深沉,而熱烈。
嘴里不說話,但是圓柱體頂端,卻漸漸滲透出一抹淡淡的濕潤來。
常宵哈哈一笑,舉著小木棒的身體悠然360度旋轉一周,甚為得意。
嘿嘿獰笑著,邪惡的手指移動到絕色帥哥眼前,輕輕晃了晃,挑釁般問道:“想要嗎?想要吧?你很想要吧?!非常可惜啊,本宵從來,都對當受不感興趣。”
笑了一下,忽然狠狠扣住男子下巴:“鳳起語,叫你用眼神意淫本少爺,叫你亂摸本少爺的腰腿,還將本少爺摸出了火,不得不難堪的跑去洗手間瀉火!哼哼,本宵現在,就叫你欲求不滿到暴!不對,是暴了也沒地方射!滅哈哈哈哈~~~~”
某宵笑的得意,笑得背后的小惡魔翅膀,颯颯生風。
忽然,唇角邪惡的一翹,手中的可愛小木棒,繼而慢慢地,慢慢地,探到了絕色帥哥鳳起語的遮羞布料之下,堅實的臀側。
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撩開布料,將這根SM配具情-色小木棒,慢慢地探向了對方的小菊花……
忽然室內刮起了一陣奇怪的大風。
常宵抬手遮了下額頭,擼了擼被風繚亂的秀美長發,再抬眼時,不由被面前的景象驚得呆了一呆。
只見那個被捆綁的粽子一般橫在床上本應脆弱無助的絕色男子,不知怎的身上的繩索一圈一圈地脫落下來,緊接淡定而悠閑地拍拍身體站了起來,抬手一抹腹下,將亞麻布料拿來圈圍在了腰間。
氤氳的燈光照射下,男子微笑凝望常宵的臉龐,美麗而惑人,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眼波流轉,笑容溫和親切,舉止淡雅從容,帶著一種天生高貴的王者氣度,消弭了犀利,只余寬和,但是唇角上方那抹若隱若現的玩味笑容,卻讓常宵很有些心驚。
心驚,外加肉跳。
須臾之間,常美人有了一種非常非常之不妙的預感……
男子朝常宵抬了抬下巴,忽然伸出右手,往常宵面前晃了晃。
常宵凝神望去,只見那兩根美麗靈巧的手指指縫間,竟然夾著一把精致而典雅的銀質小刀。
那刀,跟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夢幻般抵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刀,一摸一樣……
常宵驚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便聽男子笑道:“宵,你很可愛,也很頑皮,本來我想逗你多玩一會兒的,不過你調戲我調戲的實在太過賣力,我感覺有些過火了,忍不住了,不得已,只能割斷束縛的繩索找你來滅火……”
低沉好聽的磁性嗓音,此刻聽在常宵耳中,卻猶如地獄焚音,充滿了濃厚的壓迫與危險感覺。
常宵望望對方手中閃著銀光的鋒利小刀,再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短短小木棒,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試問,拿脆弱的小木棒去與鋒利的小刀PK,結果斷的會是誰?
孰會勝,孰會敗?
常宵表面上依舊呵呵地笑著,風情萬種,心里卻罵道,只有傻子才會喜歡用木棒去擋鋒利尖刀。
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見紅的啊見紅!
退了幾步,忽然轉身便朝窗戶口奔去。
絕色男子沒有追來,微笑看著常宵動作。
但是當宵美人一只腳努力抬起邁上窗臺時,卻悠悠開口提醒道:“沒有翅膀,你想跳樓自殺嗎?親愛的,宵?”
常宵趕緊用手一摸背后,糟糕,那雙邪惡的小惡魔翅膀在這緊要的關頭,竟然忽然消失無蹤影了。
心里不由慘叫一聲,啊啊啊啊,怎么可以這樣?!
這也太欺負人了么!
沒法子,宵美人只好放下修長的美腿,換個方向朝房門口沖。
絕色男子并沒有攔他,只是輕靈地翻轉著手中的銀質小刀,望著常宵在房間中跑來跑去,很辛苦的樣子,依舊很好心地提醒著:“沒用的,你把門反鎖死了,還把鎖芯砸壞了,說不讓我有機會逃跑的……呵呵,寶貝,我不逃,怎么你反而要逃開了呢?”
房門似乎有千斤重,某宵怎么拉都拉不動。
轉頭,強裝鎮定地微笑,再微笑。
可是心里,卻郁猝地直想罵娘,直想痛哭啊!
事情的發展,為何會這樣?!
宵美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事實上,他根本就不可能想通。
絕色帥哥卻已經腳步優雅地朝他走了過來,步伐緩慢而從容,臉上的笑容依舊十分地迷人。
常宵狠狠盯著絕色帥哥的眼睛,對方也微笑著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神中欲望漸漸深沉濃郁,漸漸幽暗火熱。
帥哥抬手,某宵舉臂阻擋。
帥哥手勢一動,微微偏斜了一下,從常宵雙臂間穿過,火熱的掌心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常宵的心一跳,便聽“嗤啦”一聲爆響,衣衫被扯破了一個大洞,胸前兩點嫣紅盡露。
這一瞬間,常宵有種無語到凝噎的感慨。
男子低笑著,聲音震動鼓膜,身體卻緊緊抵制住常宵,不讓他掙扎開來,手指已經探到常宵胸前誘人的兩點之上,輕輕而煽情地撫摸了起來。
空氣,似乎變得悶熱曖昧而迷離了起來……
常宵覺得好熱,喘著氣,極力掙扎,只覺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難熬,燙得像個蒸籠。
似乎,整個人整個身體,都要被那雙火熱的手與熱烈的眼睛,蒸烤熟了。
下腹的感覺,越來越緊繃,有一種即將泄欲的感覺。
忽然,對方修長的美麗手指,沿著腰線曖昧地下滑,再下滑,劃過自己的臀側,劃到股溝,然后慢慢往后-庭的方向探了過去……
一股恐懼的寒流沿著脊椎骨襲上常宵的腦神經。
常宵失聲驚呼:“不要啊……”
一聲悲慘地大叫出聲,常宵猛地睜開了眼簾。
迷蒙的黑暗中,一抹溫潤的月色透過窗口的淡色薄紗窗簾,照進自己的床頭。
身上的毯子,胡亂地覆蓋蒙夾在自己腰腹與雙腿之間,毯子一角還硌到了自己的股勾處。
窗外,夜色正濃,樹影婆娑萬籟寂靜,啟明星蹤影未起,離天亮還早得很呢!
常宵一把掀了害自己做噩夢的悶熱薄毯,干坐著發了會呆,然后伸手擰開了床頭燈開關,點了支煙。
煙霧繚繞中,環目四顧,熟悉的溫馨超尺寸大床,熟悉的素雅白色天花板,熟悉的舒適家具與沙發,還有床頭柜上的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進口美式雙層保溫水杯……
呃,呼……
長長舒出一口氣,幸好,真的只是一場夢啊!
好淫-蕩的春夢呢,起先很美很誘人,后來卻很邪很驚悚。
實在,不是個好夢!
常宵抬手,輕輕抹了把不知因為太熱還是由于驚嚇而沁出的額頭汗珠,然后“啪嗒”一下,又懶懶而無力地大字型倒回了床上。
唔,既然月亮還沒有下山,既然天色還沒有放亮,那么,再繼續接著睡吧……
某宵迷迷糊糊想著,感覺身下有股潮濕,不覺探手摸了一把。
咦,怎么下身的感覺不對……
一道閃電劈過長空,震懾腦海。
某宵忽然驚兔般鷂子翻身,唰一下敏捷萬分地再次坐起,顫抖著手拉開前幾日新買剛穿上身的子彈型黑色性感內褲,偷偷用眼角朝里瞥了一下。
然后,臉上表情頓時從熱得發紅→發白→發青→發黑……
喉嚨里發出一聲難堪到無地自容的野獸般的凄慘哀嚎:“天哪,二十幾歲的人了啊,我常宵竟然也會夢遺啊啊啊啊!!!!”
據說,這一天深夜里,一輛巡邏的警車正好從常宵別墅門前經過,車里的兩位巡查人員,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竟然聽到了非常恐怖銷魂的夜半歌聲……
一個實習期的年輕小警察問另一個有多年巡查經驗的老警察:“要不要敲門進去看看?”
老警察搖頭說:“不用了,住別墅的基本都是有錢人,有錢人喜歡玩BT,還有的喜歡玩SM,都很古怪,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的情趣了。”
于是巡邏警車,在實習小警察不斷回頭的羨慕目光中,漸漸駛遠……
常宵卻甚么都不知道,恨恨咒罵著那個混蛋酷帥男,臭鳥鳳起語,郁猝萬分地走進了浴室。
夢見自己XXOO男人很正常,夢見自己XXOO男人到射雖然有點欲求不滿的意味,也很多年沒這樣過了,但是也不算丟臉丟到太平洋,但是作為一個純粹的小攻,一個只攻不受的純1,常宵卻夢見了自己反被男人險些XXOO,離破菊險差了那么一步啊一步,就興奮驚嚇地爽到射,最最要命的是,還在現實中射了出來……
天哪……
某宵再一次郁猝的哀呼,趴在冷水龍頭的墻壁處,裝死頹廢不已,精神上大受打擊。
這一刻,某宵甚至覺得,自己真沒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