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侯爺聽明白了,聽到有李府的人,當即明白不用再在人羣裡找出這麼一個人來了,也不怕那人會跑了。
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是不是,李侍郎府在哪裡他鄭小侯爺一打聽就能帶人打上門去。
“什麼捉賊,你們知道我是誰?!”他還是要裝模作樣一番的。
火把在此時又亮了起來——鄭小侯爺也猜到了,因爲李府的人帶著人來捉賊爲的是什麼,爲得其實是捉姦啊。
沒有火把看不到人怎麼捉姦?所以火把比什麼都重要,李府的人肯定要把火把再點燃的。
火把一亮,鄭小侯爺看著趴了一地的人馬上高興起來:“這就對了,小侯爺我就不相信,還有人居然敢讓小候爺我擡起頭來看他?!?
“說吧,你們是打算自己滾出去,還是被小侯爺我給打出去?!彼戳丝赐ㄏ蛲饷娴牡胤?,江銘還沒有出現,但他並沒有什麼擔心的。
因爲自小到大的交情讓他對江銘無比的信任。所以,他認爲自己眼下應該做的就是好好的招呼這些人。
原本江銘想和他在這裡等著把那個引著一羣人來找阿鳳之人找出來,這是鄭小侯爺和江銘、阿鳳商量過的。
只不過現在只餘鄭小侯爺一人,但是那個要找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找到人不算什麼,最主要的就是要在這人身上找到答案:事情透著的古怪可不只是他和阿鳳會莫名出現在這裡,還有牡丹昏迷在地上卻只有她一個人在。
阿鳳說了,牡丹身邊還有一個李府的丫環纔對,那丫環去了哪裡?
還有,牡丹昏迷的地方並不難以發現,而且她所中的迷藥很輕,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顯然迷昏她的人也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
牡丹醒了發現主子不見了,會做什麼?是個人都會想到的,到時候一鬧人們滿王府找人,卻發現阿鳳和鄭小侯爺在山腹之中幽會,嘿!
現在,就算阿鳳離開了,不管是誰在算計阿鳳計策也落空了,可是那些下手的人是誰呢?他們絕對不會跳出來承認的。
只要他們看到阿鳳好端端的出現,那麼他們肯定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江銘和阿鳳絕不會就此放過那些人,所以定要想法子引出那些人來才成;因此,見到鄭小侯爺的人是不可以再離開這裡。
一來防他們當中有人去報信,說此處只有鄭小侯爺一個人了,被那些人得知計策失??;二來也要防其中有某些別有居心的人在。
在京城中,誰能保證自己府中的人全是自己人?誰在其它府裡沒有安插過人,又有誰清楚的知道自己府裡被誰安插了哪些人呢——這是京城的遊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鄭小侯爺盯著眼前的人,李府的人是跳了出來,可是不可能只有一個李府和韓家動手:他的茶可是魯王府的人遞給他的。
只是當時他沒有在意,想不起那個給他遞茶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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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魯王府人也不是十二分的可信。
捉了李府的人問供當然簡單,但是誰知道他所說是真還是假呢,又有多少沒有說,或者是他自己胡編亂造了些什麼呢?
倒不如引他自己不知不覺說出來爲好——他說要把人打出去是假話,現在誰要敢離開,鄭小侯爺肯定一掌就把人拍在地上,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
“原來是鄭小侯爺在這裡。”李府的男僕爬起來眼珠轉了轉。
他還真的是李府的管家,新近上任的,可是用了不少的心思,才能博得李家大夫人的歡心成爲李府的管家。
從前,他也只是李府的小管事罷了。但就算是在以前,他也能一眼認出鄭小侯爺來:此人的大名比起好多的皇子來都更震耳欲聾。
他聽到鄭小侯爺自稱侯爺,再說認不出來那就是找打了。
不過他的眼睛幾次瞄向鄭小侯爺的衣袍——那後面遮住的除了鄭小侯爺外,還有誰呢?
他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但他的任務就是要知道那個人是誰,還要讓衆人都知道那個人是誰才成。
完事,城外的那處莊子就是他的了,還有夫人身邊那個千嬌百媚的大丫頭也會成爲他的人。
想到這裡李府大管家的心熱乎起來:“侯爺,讓小的伺候您。”
他假裝很狗腿、很巴結的過去,要給鄭小侯爺穿上衣服:其實只是想看看鄭小侯爺身後的人是誰——他能確定一定有人,不然鄭小侯爺爲嘛要撐著衣袍?
鄭小侯爺一腳就把人踢了出去:“滾開,爺不用你來伺候。都給爺滾出去,滾的遠遠的,一個人也不許留下,也不許在附近,有多遠就滾多遠!”
他喝斥的越厲害,聽的李府大管家心頭就更熱了:只要能讓人知道鄭小侯爺身後的人是誰,那莊子、那丫頭就是自己的。
而鄭小侯爺的話無疑更是向他證實了身後有人,而且肯定是個女子。
李府大管家不明白自家主子爲什麼要捉人家鄭小侯爺的奸,但這和他沒有關係,只要把事情辦完就可以了。
“小侯爺,你身後是什麼人?!來人,來人,有刺客,保護小侯爺啊?!崩罡蠊芗已壑樽右晦D就有了餿主意。
張開大嘴他這麼一喊,還真的能驚動很多人。
洞裡的魯家人看鬼一樣看著李府大管家,實在不清楚他是哪一隻眼睛看到鄭小侯爺身後有人的。
可是他們多少也有疑心:首先,鄭小侯爺衣衫不整,其次到現在了鄭小侯爺還在撐著那件衣衫。
魯府的人看著鄭小侯爺心裡在犯嘀咕,不會是自家大姑娘和小侯爺又想出什麼新花樣了吧?
如果攪了他們大姑娘的興致,嘿嘿,他們也就不用過日子了。
魯府的人當中不少人聞言不但沒有往前衝,反而各自猶豫著退後了幾步;也有那人往前衝的,還有站在原地不動的。
不過,這已經足以讓鄭小侯爺把人分的清清楚楚了。衝過來的人,鄭小侯爺不客氣的每人一腳,都踹的倒在地上起不來身。
洞外的人也進來了,有魯府的人也有李府的人:李府的人都不由分說往前衝,要去保護小侯爺。
魯府的人當中大半都有點不知所措,極少幾個人跟著一起往前衝,而還有一些人手忙腳亂的人想把人拉住。
洞中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是女人,是個女人!”有李家的人大叫起來。
李府大管家不想功勞被人搶走:“的確是個女人!”
“什麼女人?”韓家的人終於到了,而領頭的人居然是韓家的二公子,現在沒有爵位只是在衙門裡領了個散職。
他很快就到了鄭小侯爺的面前:“鄭兄,你這是——”他忽然看向鄭小侯爺的身後:“公、公主殿下?!”
不等其它人有反應,韓家二公子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鄭小侯爺的腳下:“臣不知道公主殿下在此,驚了鳳駕罪該萬死,請殿下恕罪?!?
洞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了。
“好眼力,都是好眼力啊。”鄭小侯爺陰測測的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