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看著他沒有作聲。( 好看的小說面對江家的任何人,他都不會變臉‘色’,因爲他並不欠江家一絲一毫;就算他的父親親來,他也可以站的筆直:從頭到尾,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江益珊在車上看到了江旭,不過卻並不知道此人是誰,只是很清楚這人是來找麻煩的;她皺著眉頭,很想從車上跳下來。
不管她和江銘、阿鳳有什麼不愉快,在面對來找麻煩的人時,她都是他們的姐姐,自然要站到他們身側。
因爲論起打架來,她相信她能頂?shù)昧税ⅧP兩個;保護江銘是不必要的,但是保護阿鳳卻不成問題。
江銘當然不會讓她自己下車,伸手扶了她下車,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他是江家的人,江旭?!币痪湓捑妥銐蛄?,相信江益珊就會明白的。
江益珊明白了,認真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江旭:“長的,和咱們完全不像呢。”她說著話站到阿鳳的身側,和江銘互爲犄角把阿鳳保護了起來。
這也是爲什麼江益珊總是闖禍,江銘和阿鳳每次被氣個半死,卻對江益珊依然不變的原因:江益珊是真把江銘和阿鳳當成了親人來對待。
所以不講道理的時候是真的不講道理,但是面對危險的時候,她也不會退後一步。
江國公府的人看到這裡就跑了好幾個過來,卻被江銘擺手讓他們退了回去:江旭可是自幼學武,過來幾個人也不過是讓他打罷了。
江銘相信江旭不敢對他、對阿鳳動手的,而他護著江益珊完全不成問題,所以不必讓自己府中的人過來給江旭當沙包。
江旭站定後,先把袍子的下襬甩了一下,又背起了手來——就算阿鳳對其沒有一點好印像,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很會耍帥。
“大哥,你對我有誤會,我知道?!彼M陰浀慕瘢粗懧暼缋渍穑骸皩Ω赣H、母親,對我們家中的人有誤會,我們能理解?!?
“可是,我們倒底是血‘肉’相連的家人,你再怒怎麼能‘弄’一個煙‘花’‘女’子來辱我們江家的名聲?你可知道,你如此做是大不孝!父親怒了,要你馬上回去。這‘女’子,馬上送去柳蔭街,那纔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他說到這裡看著江銘聲音小了一點兒:“父親那裡你好好認錯,磕幾個頭,事情也就過去了。一家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大哥,這事兒你做的太過荒唐了,但是我會爲你說話的?!?
“只要把這人送去柳蔭街,不要再讓人看笑話了,天下人誰不知道我們兄弟沒有姐姐的?!?
江旭說的極爲誠懇,就像做錯事情的人是江銘,而他這個弟弟抱著苦心來勸兄長的;而且他的話說出來當真是讓人吃驚,再加上京城中人對江府的瞭解,路人們都相信了江旭的話。
阿鳳皺了皺眉頭:“江旭,你對你大哥做的事情,你大哥一直沒有找你算帳,如今你又欺上‘門’來,是不是感覺你大哥好欺負???”
“江益珊,是已經逝去的無雙公主找到的,有五皇子做見證——你的意思是,是爲國捐軀的無雙公主在騙我們,還是說五皇子在騙你們!”
“你好大的膽子,敢對已經歸仙的無雙公主不敬,還敢質疑五皇子。江旭,你想要做什麼?”阿鳳說著話‘逼’上前一步,嚇得江益珊連忙跟上去,生怕江旭會對阿鳳動手。
江益珊想要說話的,因爲江旭就是爲她而來嘛;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而且她更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沒有幫上忙再給江銘和阿鳳添‘亂’——她現(xiàn)在對自己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只好緊緊的跟著阿鳳,想在阿鳳被打時,能最快的相救。同時,她不斷的給江銘眼神:進府裡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幹嘛要在‘門’前和這種人理論呢,萬一傷到阿鳳江銘可沒有辦法向皇上和皇后‘交’待。
江旭看到阿鳳上前一笑,提腳就向阿鳳身前‘逼’近:他還怕一個弱‘女’子不成?他可不是那些紈絝,他可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經歷過血雨洗禮的。
可是不等他的腳落在地上,就感覺後背一寒,那是殺氣;他的腳哪裡還敢落下去,頓了頓後緩緩的收了回去,
江旭收回腳後,身後的寒氣少了很多,他緩緩的回身才發(fā)現(xiàn)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老太監(jiān)。
老太監(jiān)見他看過來,連忙彎下腰去,一張臉上全是笑意,很是謙卑的道:“將軍。”就好像老太監(jiān)到他身後就爲了伺候他而來。
江旭當然知道此人不是伺候他的,更因爲老太監(jiān)的身手而暗自心驚;說實話,他真的沒有要對阿鳳不利的想法,‘逼’上前去也不過是想壓一壓對方的氣勢罷了。
他對老太監(jiān)點點頭,再擡頭髮現(xiàn)不遠處四周多了幾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宮的‘侍’衛(wèi),每個人的目光都是冰冷的,直直的盯著他:只要他敢再上前一步,這些人肯定會讓他血濺五步!
江旭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長公主可不是從前的長公主了;從前的時候,長公主出入皇宮,身邊也只有江銘相護,如今長公主的身邊明著暗著不知道有多少人相護呢。
他實在是太自以爲是了,應該聽父親的話乖乖留在府中。把阿鳳和江銘還和從前一樣看待是大錯而特錯,如今的阿鳳是名符其實的天之驕‘女’。
不要說有人動她一手指頭了,她就是掉根頭髮都足夠他喝一壺的。
江旭見自己站了半晌對方也沒有退開,老太監(jiān)還是一臉謙卑的笑意的在他身後不離開,他就明白了過來:對長公主不敬就是錯。
雖然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有說,可是他剛剛流‘露’出了對長公主的敵意與輕視,現(xiàn)在老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等著他謝罪呢。
他相信,如果自己不謝罪的話,老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會代他做決定的;他看了一下路人,想到剛剛自己開口讓江銘丟了一個大大的臉,如今自己如果跪倒謝罪,會讓世人如何想?
但此時已經不由他做主了,不跪地謝罪成嗎?江旭感覺到後背的寒氣有點重了,越來越重,他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他單膝跪地:“公主殿下,臣,沒有冒犯之意?!痹捯粢宦?,他右側耳邊特意因爲要顯得瀟灑而結起的一絡長髮斷了,飄落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