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聽的擊掌叫好:“阿鳳說的極好,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七公主的眼圈有點發(fā)紅:“我們這些公主在教引宮人面前算什麼公主,和其共同擁有一個男人,我們這些公主還說什麼皇家體面,嘿,那真就是笑話。”
宮靜的臉色大變。她萬萬沒有料到阿鳳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如此一來她們什麼都還沒有做,就要背上天大的罪名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奉旨伺候公主,絕沒有其它心思。奴婢所盼所想,也是駙馬與公主恩愛一生一世,絕沒有半分的非份之想。奴婢只是按規(guī)矩行事,絕不會有半分逾越。”
她特意點明瞭規(guī)矩兩個字,就是告訴阿鳳和衆(zhòng)人,她們可不是想要和駙馬如何,是規(guī)矩如此啊。你們公主不滿,也不應(yīng)該向她們這些宮人發(fā)作,有本事和皇帝去說啊。
太后馬上把話接了過去:“宮靜說的有理!這是規(guī)矩,阿鳳,本就是爲了讓你們能和駙馬更加的恩愛……”
阿鳳沒有想到太后居然還要捉住規(guī)矩兩個字不放:“規(guī)矩?!嘿,我們大楚居然有這樣辱皇家的規(guī)矩,上至帝皇下至百官,居然都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來,也難怪會有韓家那種人生出野心!”
“一個小小的宮人都可以和公主共擁一個男人,那些身爲百官的男人們,難道不會生出異心來?皇家不可輕侮,可是皇家自己就辱了自己嘛,還想爲臣者能不異心?可笑了。
”
太后怒了:“阿鳳,你一個女子扯到朝政上是什麼……”
她看著太后:“好,咱們不說那些男人們關(guān)心的事情,就只說眼前的事情。我也沒有說不要這些教引宮人——我開始就是求太后賜人嘛。”
“太后也說了,她們也只是爲了讓公主和駙馬更加的恩愛,宮靜她們自己也說了絕沒有其它的意思。但是也有一個事實,宮靜這些人自此之後就是我長公主府的人,至死不變
。”
“所以,我爲了讓她們能好好的完成的她們的差事,爲了讓規(guī)矩半點也不會走樣,毀掉她們的容貌可有什麼錯?反正她們也沒有其它心思,差事完成後就老實的伺候我就成了。”
“那張臉,好看與難看無關(guān)緊要嘛。且我不放心啊,爲了讓我這個主子放心,宮靜你們這些人也不應(yīng)該主動表明心意嗎?”
“就是按規(guī)矩來的,我的規(guī)矩也和原來的規(guī)矩不相犯。國有規(guī)家有法,她們是我的人自然就要聽我的話。進我的門就要先毀容以明心志!”
話說完阿鳳把長劍丟到了宮靜的腳下:“就自你開始。”她也不怕太后胡攪蠻纏呢。說道理,咱就和你好好的講道理;不說理?成啊,胡鬧也是咱的看家本領(lǐng)之一。
阿鳳的話的確是有些驚人。因爲男人爲尊女人爲卑,雖然大楚並不是自立國就有教引宮人一說,但這個規(guī)矩卻自有就傳到了現(xiàn)在:是皇后對付那些庶出公主們的利器啊。
現(xiàn)在,阿鳳要的就是破掉它!是,阿鳳並不是想嚇到太后,想讓皇后找個安穩(wěn)的宮人來做什麼教引宮人:她要大楚從此再無什麼教引宮人,要讓大楚的所有公主們擁有她們本該就擁有的尊嚴!
不要說是公主殿下了,哪怕阿鳳是個平民百姓,她也不會同人共擁一個男人。因爲,她沒有那樣的胸懷,也不想害人害己——所以找個能接受她的男人,兩人一起白頭到老。
太后被阿鳳的話堵到啞口無言:阿鳳並沒有說不要這些教引宮人,只是她有新規(guī)矩罷了——哪個公主在她們的府中都是天,自然是可以有她的新規(guī)矩。
阿鳳還明言,這只是她的第一條新規(guī)矩,毀了容後自然還有第二、第三條;這些宮人教給阿鳳,不但不會把阿鳳家變成她太后的後花園,反而會讓天下人都看到阿鳳如何整治她太后的人。
理也不理太后,阿鳳盯著宮靜:“你已經(jīng)被太后賜給了本宮,你也說會好好的伺候本宮,如今卻把本宮的吩咐當成耳邊風?!”
宮靜的身子輕顫,伸了幾次手都抓不穩(wěn)那柄長劍:毀容?!她哪裡能想到,等著她的不是和駙馬爺?shù)娜崆槊垡猓瑓s是公主賞下來的一柄長劍呢?
她不自禁的看向江銘,心下有個念頭,如果此時未來的駙馬肯開口,那她是不是還有一條活路?毀了容,這天下的男人誰還會再多看她一眼?
規(guī)矩就真成了規(guī)矩,她也真的只是個教引宮人,完成差事後就會被長公主當成牛馬來使喚
!
江銘看到了宮靜的目光:“你有什麼話要說?”他的聲音很溫和,不見了殺人時的凜冽。
宮靜心中生出一絲希望來,如果駙馬爺能看上她,那她就可以逃出生天的:“奴婢、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想長公主能和駙馬爺長命百歲,百子千孫。”
她說著話挺了挺胸。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裡,和阿鳳相比——身份是比不過的,長相嘛,她也不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
如果她長的漂亮,又哪裡會混到今天還只是個宮人呢?早被哪位王爺討了去,或是被哪個皇子挑走了。
她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身材極好。這一點好幾位皇子都流露出過那種意思,但是打聽清楚她的出身後,便都沒有了下文:她的身材好卻不是宮中唯一身材好的,更不是最好的。
皇子們不會爲她的身材不錯,就去太后那裡討要她。她,還沒有讓皇子們動心到那個地步。
但是現(xiàn)在,和阿鳳相比,她也只有成熟嫵媚能勝出;相信江銘這樣的毛頭小夥子,肯定也沒有見識過什麼。
她爲了能讓江銘動心,還假裝害怕身子發(fā)軟,接連晃了幾晃,弄的胸前那是波濤洶涌:長公主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和她在這上面是無法相比的。
江銘看著她眨了眨眼睛:“你有這個心意,不錯不錯,極好極好。”他說著話走到了阿鳳另一邊,距宮靜就更近了些。
一雙眼睛自然也就落在了宮靜的胸前,然後才移到宮靜的眼睛上,他的聲音越發(fā)柔和了:“你有這樣的心意,長公主肯定會知道的。”
看江銘如此,宮靜便知道他已經(jīng)動了心,正在鼓勵自己說下去,以便有讓他藉以向長公主求情的藉口;說實話,她的心早已經(jīng)動了,看到江銘臉的時候,她就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