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和小五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望著房門。
華茗早已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沖擊真氣域,在華茗以往的修煉道路中,從來沒像這次這樣兇險。
即使是在二階破入三階的時候,華茗也只是用了三天的時間沖擊。
而這次,華茗每次要沖開真氣域時,無力感便從心底升騰而起。
這正是因為自己的真氣不精純,在沖開真氣域時,真氣域感覺不到同源的精純真氣,為此遲遲擴張不開。
一次~~~~~~兩次~~~~~~三次~~~~~~~~~~~~~~~~~~~華茗沖擊了這么多天,仍是無法沖開,放棄的念頭從心間涌起。
華茗稍稍減緩沖擊的真氣,突然一道絕美的身影閃現而出,正是千紫仙子。
“千紫仙子。”華茗不禁喚了一聲。
無數念頭從心間涌出,曾經要強的自己~~~~曾經執著夢想的自己~~~~~~~曾經為尋千紫仙子的腳步,不畏艱辛的自己~~~~~~~~~~~華茗心神大震,“噗嗤~~~~~~~”吐了一口鮮血。
涌動真氣如決堤的長河,傾瀉而出,房內精致的裝飾瞬間毀于一旦。
“華茗~~~~”凌希擔憂的喚了一聲,跨出的腳步立時止住。
“這一步只有憑她自己跨出,以后方可達到至境。”凌希搖頭嘆了口氣。
不遠處的院落中,許多腳步聲朝凌希這邊行來。
凌希為華茗擔憂,心中早就煩惱不已,見又有人來打擾,頓時心生一股怒氣。
“我怎么會分神,這可不像平常的我。”華茗坐在床上自語著,口中不停喘著大氣。
“難道我真的無法沖破這一關。”望著房間中,被真氣沖毀的一切,華茗心生無力之感。
“仙子,仙子,我定要達到千紫仙子之境。”千紫仙子的影像再次傳入華茗腦中。
千紫仙子是華茗修煉的唯一信仰,只有仙子的影子,才能讓華茗燃起沖關的信念。
調整了一下心神,華茗再次運轉起真氣,準備一次沖開真氣域。
“即便身隕又如何。”華茗將心一橫,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強行沖關。
本來一般的修煉者,在沖擊真氣域時,讓真氣在原本的真氣域中,凝成實質化的圓環,再將真氣一點一點注入,讓圓環逐步擴大,緩緩的沖擊真氣域。
華茗在多次嘗試失敗之后,已經對緩緩沖擊真氣域,失去了信心。
華茗將所有真氣全都注入圓環中,瞬間,體內猶如要爆開一般,真氣瘋狂的注入圓環中。
圓環越擴越大,華茗靜下心念,集中精力,全力以赴,準備一擊沖關。
院落外,幾人的交談聲落入耳中,華茗不禁眉頭一皺,可惜真氣已經凝聚,沒有退路可走。
凌希心中郁悶的走到前院,只見韓羽手上提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隨一個中年人,向凌希所在的院落走來。
中年人長眉入鬢,一臉堅毅,鼻高口方,一身凜然之氣,外放而出。
“凌希兄,我們又再次見面了。”韓羽高聲說著,其聲音似乎故意要讓房間中的華茗聽到一般。
“韓羽兄,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凌希心中惱怒,卻也只能滿臉堆笑道。
中年人將凌希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疑惑的問道:“你是凌希??”
凌希見中年人器宇軒昂,定然身份不凡,為此不敢大意,立即施禮道:“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韓羽立即上前道:“這是我父親大人。”
凌希一驚,韓羽的父親,那必是大陸上成名的人物,自己雖不認得,只得恭敬道:“在下凌希,不知前輩于此,未曾登門拜訪,還望恕罪。”
韓羽的父親,正是商幽韓家的家主——韓良。
韓良目光矍鑠,待得看清凌希的修為后,卻是一震,心中驚嘆:“如此年紀,便邁入三階中級,想我韓家,卻也難能出現如此之才。”
韓羽見韓良正出神,立即打斷道:“父親。”
韓良這才從緩過神來,贊嘆道:“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羽兒,你可要多向凌希學習啊。”
“多謝前輩夸獎。”凌希恭敬道。
韓羽卻一陣郁悶,本來是想讓自己的父親,來為自己做個媒人,可誰知父親卻是‘不務正業’。
“父親。”韓羽提示了一下韓良。
“噢。”韓良這才想起自己要辦的事情,正了正神色道:“恕老夫眼拙,還未請教令尊大名。”
“這~~~~~~~”凌希這下可犯難了,心中哭喊著:“我也想知道我爹是誰啊。”
韓良見凌希似有難言之隱,立即說道:“凌、韓兩家本是世交,只是近些年,諸事繁忙,疏于往來,倒不知凌家出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啊。”
“前輩,我想您是誤會了。”凌希想想不能再忽悠下去了。
“此話怎講。”韓良疑惑道。
“我不是元宇國凌家子弟,我只是華夏國,一名普通百姓。”凌希道。
韓良和韓羽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透入著復雜的情緒。
“凌希兄弟,你就不要再隱瞞了,現在又沒有外人。”韓羽道。
韓良也補充道:“凌、韓兩家一向交好,幾年前我還和凌河把酒暢談過,令尊可是凌河兄。”
韓良所提到的凌河,便是元宇國凌家家主。
“我真沒隱瞞,我確實是生于華夏國一普通人家。”凌希再次解釋道。
“這~~~”韓良一陣犯難,只得硬著頭皮問道:“敢問令尊是?”
“我只是一名孤兒,跟著爺爺在華夏國華莎城的海邊生活。”凌希見韓良不依不饒,只好這么說。
“那你爺爺又是??”韓良道。
“爺爺只是一名普通的漁夫。”
韓良見凌希執意不肯告訴自己真是身份,頓時,心生惱怒道:“我再怎么說也是你長輩,你何以用如此的謊言欺瞞于我。”
“在下確實沒有欺騙前輩之意,望前輩見諒。”凌希解釋道。
韓良見凌希還不肯向自是說實話,心中的怒氣更甚。
韓羽見韓良快仍不住要發作的樣子,立即上前說道:“父親,羽兒的事。”
韓良自小便十分疼愛韓羽,聽韓羽的勸說,立即平息了怒火道:“你不便道明身份也罷,老夫此次是為了羽兒之事來的。”
凌希見韓良不再問詢身份的事情,這才稍稍寬了寬心道:“前輩請說。”
“聽羽兒提起,你有個妹妹叫小舞。”韓良道。
“嗯。”凌希道。
房間中,華茗的真氣已經徹底實質化,隨時準備沖開真氣域,突然聽到韓良說道‘小舞’,厭煩感不禁升騰而起。
心神一震,又吐了一口鮮血,真氣再次混亂起來。
“不知令妹年芳幾何。”韓良問道。
“小妹尚且年幼,不知前輩所謂何事。”凌希明知韓良是來為韓羽牽橋搭線,為此先以華茗年幼拒絕道。
“不知可否賜見一面。”韓良望了后院的房間一眼,明知故問道。
“小妹她舟車勞頓,現在正在休息,不便相見。”
“我帶了些許補品,還望凌希兄弟不要嫌棄。”韓良道。
韓羽立即將手上提著的精致盒子遞給凌希。
“不敢不敢。”凌希也不客氣,接過盒子。
韓羽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后院的房間。
“那我們先告辭了。”韓良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送了。”
“父親。”韓羽顯然和不甘心。
“回去。”韓良見凌希只是假意的表面恭敬,只覺折損了面子,不免惱火。
突然,韓羽對著后院高聲喊道:“小舞,我先回去了,等明天我還會來看你的。”
凌希一驚,心中暗罵不已,怒目瞪著韓羽道:“小妹正在休息,還望韓羽兄不要打擾。”
“我只是表達了一下我的心聲,完全沒有惡意,還望凌希兄弟見諒。”
韓羽本來對凌希沒有好感,若是因為華茗,即使凌希真的的凌家子弟,韓羽也懶得理會他。
現在見凌希怒目瞪著自己,心中倒是惱怒,但臉上還得假意的裝作抱歉的樣子。
說罷,韓羽轉身走出幾步,隨即又停下來,對著還原高喊道:“小五。”
“韓羽。”凌希見韓羽又要高喊,眼露兇光。
“羽兒。”韓良見凌希的眼神不對,立即正聲喝住韓羽,同時是為了警告凌希,不要輕舉妄動。
韓羽見凌希眼神不對,立即不再做聲,無奈的擺擺手,一聳肩跟著韓良向外走去。
“轟隆~~~~~~”一聲巨響,院落中,房門爆碎,石板翻騰,無匹的勁氣充盈著整個院落,周圍的大樹被壓倒了一大片。
“咿咿~~~~”小五被勁氣一沖,嬌小的身子倒飛而出。
“小五。”凌希一個閃身,恰好接住小五。
“咿咿~~~~~~~”小五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凌希。
“華茗~~”凌希一驚,趕緊向房間中沖去。
院落中沙塵滾滾,已經看不清辨不清方向。
韓良和韓羽才走出幾步,聽到院落中,有如此大的動靜,立時止住腳步。
“父親。”韓羽詢問的看向韓良。
兩人對視了幾眼,隨即閃身,向院落沖來。
韓羽和韓良在來院落是,便將守院的那名妙齡少女支開,而那名少女卻擔心凌希,為此藏身在不遠處,聽著后院中的動靜。
當聽到如此響聲時,以為凌希和韓良父子大打出手,立即慌亂的跑出院落,向老板稟報。
韓羽和韓良沖到院落時,勁氣才慢慢收斂,院落恢復往常的平靜,只是一片廢墟呈現在他們眼前。
“這~~~~~~”
韓羽和韓良相互對望了幾眼,全然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