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剛進(jìn)入蒼云閣,流云上仙和柳含就‘鬼鬼祟祟’的趕來。
“流云師兄,我們此舉是不是有點(diǎn)貿(mào)然?!绷t疑的望著蒼云閣,此時的蒼云閣在他們眼中不再是曾經(jīng)的蒼云閣。如今蒼云閣中住著神王,為此,蒼云閣給人的氣息就顯得非同一般。
流云上仙面無表情道:“來都來了,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
雖說自討沒趣,但柳含并無任何怒意:“流云師兄既然這么說,師弟豈會再有異議。師兄……請……”
“哼。”流云上仙冷哼一聲,雙手捏出一道傳音符,符紙一卷‘嗖……’的一聲,向蒼云閣內(nèi)飛去。
“這兩個還挺大膽,敢親自上門找我?!绷柘Q垌陲w來的符紙上一掃,符紙立刻化成灰燼。隨即淡淡的向蒼云閣外傳音道:“進(jìn)來吧。”
柳含和流云上仙相視一眼,小心謹(jǐn)慎的飛入蒼云閣中。
“你們來蒼云閣所為何事?”凌希冷冷的掃視著表情緊張的柳含和流云。
柳含一推流云,想要讓他上前說話。流云退了退,隨后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幾步道:“我與柳含師弟冒昧打擾,是想知道師尊的近況?”
“師尊?”凌希眉頭微微一皺。
“凌希師弟,我們的師尊當(dāng)然是……”流云上仙話未說完,已經(jīng)覺察到不妙,立即改口道:“在下愚昧,你已經(jīng)邁入神王境界?,F(xiàn)在應(yīng)該稱你一聲凌希神王,或許稱你為凌希師叔。”
“哼?!绷柘@浜咭宦暎骸胺Q呼我神王就好,師叔這個稱呼我擔(dān)當(dāng)不起?!?
“是,凌希神王。”流云恭敬的點(diǎn)點(diǎn)頭,已然明白他此話的含義。柳含靜靜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似乎來找凌希是流云上仙的意思,跟他毫無關(guān)系。
“你們來找我,是想打聽水云神王的近況?”
流云上仙情真意切道:“是的?。熥痣x開水云殿這段時間,一直沒傳回消息。身為師尊的弟子,不得不為他的安危擔(dān)心?!?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绷柘u搖頭:“上次只是在水云島與水云神王匆匆打個照面,之后我便沒他的消息。”
“這……”流云上仙顯得很擔(dān)憂:“水云殿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師尊沒回來,我們幾個弟子不知如何是好。”
“嗯!”凌希稍一頷首,不做任何表態(tài),心中卻嘀咕道:“水云殿發(fā)生的所有事不都是因?yàn)槲遥退闼粕裢趸貋碛帜苋绾??!?
“柳師弟。”流云上仙朝柳含使了個眼色。
柳含遲疑了片刻,不得已的開口道:“凌希神王,如今你已是神王修為,是否還會留在蒼云閣中?”
“怎么,蒼云閣不容我逗留?!绷柘D樕祥W過不悅之色。
“不,不,凌希神王有所誤會。”柳含趕忙解釋道:“水碧海每位神王都有己方勢力,在下認(rèn)為讓你住在蒼云閣,怕委屈了神王的身份。”
“這個不用你操心,碧海仙尊讓我處理完蒼云閣的事宜就去找她。”
柳含將心一橫,堅毅的問道:“凌希神王,請恕在下冒昧的問一句?!?
“有什么話就直接問吧!”
“師尊可否贈你一本‘水云訣’?”
“嘿嘿,果然說出今天來此的目的了你?!绷柘0蛋狄恍?,隨即鄭重道:“沒錯,水云神王確實(shí)給過我一本秘籍。我若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水云決’!聽說‘水云決’是水云殿的基礎(chǔ)**!”
“對,對,這水云訣就是水云殿入門的基礎(chǔ)**?!绷髟粕舷刹逶挼溃骸安恢柘I裢蹩煞駥ⅰ茮Q’贈給在下?”
“贈給你?”凌希冷冷道:“水云決即使水云殿的入門**,你要它何用?”
“這個……”流云上仙為難的看著凌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不想讓我將‘水云訣’帶出水云殿吧?!?
柳含尷尬道:“還望神王見諒!師尊曾經(jīng)交待過,不論哪位弟子離開水云殿,都得將‘水云訣’留在殿中,近萬年來無一例外。況且‘水云訣’只是水云殿的入門**,對神王而言毫無作用。”
“唉……本來我想將‘水云訣’留在身上當(dāng)做紀(jì)念。既然水云神王有此規(guī)定,我還是將它歸還給兩位?!绷柘问衷谔摽罩幸粍潱骸敖o……”
一本古籍從玄界中緩緩飛到柳含身前,此古籍正是水云神王贈送給他的‘水云訣’,更是老龜口中的遠(yuǎn)古‘蠱魂術(shù)’。
柳含激動的盯著‘水云決’,好像這本‘水云訣’乃是天地至寶,惹得他半天說不出話。
“多謝神王成全?!绷髟粕舷上攘徊?,一把將‘水云訣’抓到手中,并藏入懷中。這一系列動作讓柳含很不舒坦,但他還是忍住不悅,并在心中暗自思量起來。
“水云訣本就是水云殿之物無需道謝?!绷柘5恍Γ骸澳銈冞€有其他事嘛?”
“沒有了?!绷髟粕舷梢坏玫健圃E’,立刻迫不及待的想離開,聽凌希有此一問,立刻告辭道:“凌希神王定有瑣碎之事要處理,在下和柳含師弟就不打擾的神王,先行告退……”
“去吧。”凌希手掌向外一招,示意柳含和流云上仙退下。
“告辭?!?
“告辭。”流云和柳含深深施了一禮,隨即轉(zhuǎn)身退出蒼云閣。
“可悲……”凌希以憐憫的目光送流云和柳含離開,語氣漸漸森冷起來:“‘水云訣’豈能如此輕易交給你們,我還要憑它找水云神王算賬?!?
凌希話音剛落,身形就在蒼云閣內(nèi)消失。來到藏云閣的這段日子,凌希除了修煉再無任何動作,所以閣內(nèi)沒有什么需要處理。但水云殿中有幾名仙人需要會一會,所以才在蒼云內(nèi)逗留片刻。
“柳含,你確定師尊送他的**就是‘水云訣’?”流云上仙冷冷道:“如果真是這本‘水云訣’,讓他從中位神跨入神王境界,他豈會這么輕易將‘水云訣’給我們。”
“師尊的秘法就記載在名為‘水云訣’的古籍上,至于是不是這一本就不得而知?!?
“萬一不是,我豈不是白費(fèi)了這么多心思?!?
“哼,聽你的語氣,好像一切是你的功勞?!?
“怎么,全是我的功勞又如何?!彼粕舷衫湫Φ溃骸澳悄氵€想跟爭不成?”
“師弟不敢?!绷谛闹邪蛋蛋l(fā)狠:“水云,哼,一旦機(jī)會出現(xiàn),我一定讓你死在我手上?!?
流云上仙見柳含露出卑微的姿態(tài),冷冷笑了一聲,隨即向自己的洞府飛去。柳含毫不遲疑的跟在流云上仙身后。流云雖然有些不悅,但沒有出聲阻止柳含的跟隨。
流云上仙一回到洞府,立刻向洞府深處的密室飛去。柳含始終不近不遠(yuǎn)的跟著,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柳含師弟,密室的空間有限,怕容不下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考慮在密室外等候?!绷髟粕舷山K于想將柳含拒之門外。
“師弟從未妄想跟師兄分享‘水云訣’,只是師弟好奇,想要一睹‘水云訣’的奧秘,還望師兄成全?!?
“哼,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
“師兄這話的意思是?”
“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嘛!”流云上仙冷冷道:“識相的話還是盡早離開。這里是洞府深處,你一個不小心隕落在此,除我之外沒人會知道?!?
流云上仙之所以一直讓柳含跟隨到密室中,其目的就是讓他毫無機(jī)會反抗。在洞府外,兩人如果相斗,或許會引來不少仙人圍觀,到時‘水云決’的秘密將難以保住。但在洞府深處,流云上仙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柳含。流云上仙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yàn)樗孕判逓檫h(yuǎn)強(qiáng)于柳含。
“你……”
“柳含,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你若再不識相,休怪師兄我出手無情?!彼粕舷稍掍h一冷,徑直邁入密室當(dāng)中,毫不理會密室外的柳含。
“哼……”柳含狠狠一跺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密室石門一點(diǎn)點(diǎn)的關(guān)上。
“‘水云決’,哈哈……”流云上仙激動的從懷中摸出‘水云訣’,雙手捧著古樸的書籍,愛不釋手的欣賞著,好像這本‘水云訣’真能將他的修為瞬間提到神王境界。他在準(zhǔn)神王境界不知停留了多少歲月,雖說離神王只有一步之遙,但修為差距非常明顯,而且神王的身份地位遠(yuǎn)遠(yuǎn)不是準(zhǔn)神王能夠比擬的。
雖然激動不已,但他遲遲不敢翻開‘水云訣’的扉頁,顯然他還在遲疑。幾次下定決心要翻開扉頁,可手一觸摸到書頁的邊緣,立即像觸電般收了回來。
“萬一如柳含所說,修煉這本‘水云訣’,會迷失心神,我豈不是……”流云上仙遲疑了一下,隨后堅毅道:“他以中位神境界能成功突破到神王,我身為準(zhǔn)神王何須畏懼。而且他修煉之后狀況‘良好’,根本不像迷失心神。就算師尊回到碧海島,兩者同為神王,師尊又能奈他何!”
流云上仙心中的平衡尺慢慢偏移,右手食指和拇指緊緊捏住扉頁邊緣,‘水云訣’被一點(diǎn)點(diǎn)掀開。
“轟……”密室外傳來一聲巨響,石門像是被一股大力撞上,不住的搖晃起來。
流云上仙心頭一沉,將掀開一角扉頁合上,森冷喝道:“柳含,你在密室外干嘛!莫非想跟我一較高下?”
密室外除了震天巨響,并未有柳含的聲音。
“混蛋,掃老子的興?!绷髟坪莺葸艘豢?,面色陰冷起來:“今日不教訓(xùn)你一頓,豈不是折損了我的面子?!?
“咕……咕……咕……”震動的石門緩緩打開,恐怖的能量立刻‘轟……’的一聲沖了進(jìn)來。
“呼……”流云上仙雙手向外猛力一推,將滾滾沖來的能量推拒出密室。
“咻……”一道白玉光芒撕開虛空,破開流云上仙推拒的能量,直沖向他的面門。
“想偷襲我,找死……”流云上仙怒喝一聲,雙掌在身前一合,交叉向外射出萬千道極細(xì)的光芒。白玉光芒與萬千道極細(xì)的光芒交織成一個球形,恐怖的能量在球內(nèi)翻涌,但沒有任何能量溢出球外。
流云正凝神控制極細(xì)的光芒與白玉光芒交擊,臉色突然一變:“柳含,你想干嘛!”柳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流云身后,并控制著一柄短刃直指流云上仙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