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仔細想想,會不會是您在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素問側著頭將身體靠在馬車上。
張楚晨見到扭動倒一邊在腦海裡思索一邊從身後抽出軟枕放在素問的腰後面:“我要真是得罪人,那得罪的多了,可是怎麼也不至於到了要殺我滅口的地步。”
“王妃所言極是。”崇輝自從跟著張楚晨就已經漸漸瞭解這個王妃的脾性,只不過是古靈精怪睚眥必報,所以他深信王妃這個人雖然喜歡胡鬧,但是絕對不會出格,而且王妃是個相當有分寸的人,若是說她能招惹上什麼殺人之禍,崇輝是斷然不信的。
素問心裡敢動於張楚晨的這個小動作,她抿著脣將感情收緊不外露。
張楚晨則是兩腿盤起來將頭髮扎攏:“所以說這人不可能是因爲我的身份而殺我。”
馬車車輪忽然“咯噔”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崇輝下車檢查,卻是一臉凝重的拿上來一個鐵片。
“王妃,您看。”崇輝將鐵片遞了進來。
張楚晨沒有見過這東西便將目光望向素問,素問看了看心下明瞭:“這是唐國皇宮大內高手纔有的標誌,他們素來以此爲榮,走到哪裡都會帶在身上,如今瞧來這鐵片上面還有一些燒焦的痕跡,向來應該是方纔王妃讓崇輝扔出去的那些炸彈所燒。”
“依照素問姑娘的意思,這些人是唐國皇宮的?”崇輝一雙鋒利的刀眉擰在一起。
如果這些人是唐國皇宮的,那麼王爺那邊又會不會遇到什麼不好的情況。
“唐國皇宮的人來殺王妃目的自然只有一個,不過我倒是萬萬沒有想到唐國竟然不顧兩國協議在路上就對王妃下手,葉崔鵬他真是欺人太甚,當我們幽國無人麼?”崇輝捏著拳頭,一想到一心爲國的老王爺明明爲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卻被皇上賜死,明明是可以帶兵殺敵的平安王卻被皇帝一道聖旨丟到了這唐國來當什麼狗屁質子,他現在渾身上下就像是著著一把無名火,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燃燒。
“崇輝你冷靜一點,我看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你殺人會笨到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麼?”張楚晨知道崇輝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性子直衝動易怒。
她安撫了崇輝之後,擡眸看了看素問,素問則是攤攤手,表示這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崇輝幾次深呼吸之後才道:“若是有絕對的自信在殺人之前告訴對方的身份又有何妨?”
“那你覺得對方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將我們誅殺麼?他們若真是大內高手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我們給逃脫了?崇輝你也是上陣打仗的,難道你就忘記嫁禍這一說麼?”張楚晨目光如炬,她這話雖然是朝著崇輝說的,可是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素問。
饒是崇輝在想不過來現在也發現氣氛的不對勁,他循著張楚晨的目光望去,這才覺得腦海裡忽然有個想法一閃而過。
怪不得自己覺得奇怪,原來他的一切推測都是依照素問的話,如果是素問故意將這話告訴自己,好讓自己按照她的思路走,將這場刺殺都怪罪到唐國的頭上,可是這樣一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不是唐國的人。”崇輝立刻明白過來。
素問笑了笑:“若是唐國統一九州,你我都唐國人。”
“你!”崇輝氣極,偏偏他又是一個不喜歡動手打女人的人,只能不屑的將頭扭過去。
張楚晨笑了笑:“素問,你認識唐國皇宮的人,對不對?”
素問對於張楚晨態度就要好上太多,她點點頭算是默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夥人的確是唐國的大內殺手,只不過調動唐國大內殺手恐怕並不是只有葉崔鵬一個。”張楚晨看著手裡的鐵片,微微一笑。
人分三六九等,以前在特工組織裡面大家也根據每個人的能力不同分成各種小組來進行配合完成任務,有的人暗殺方面強,有的人探聽消息方面強,有的則是僞裝強。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面對真刀*的比拼,方纔那些唐國的大內殺手也一樣,有次有好,足以說明這些人並不是這批殺手裡面最頂尖的。
也就說明這些人不是皇上葉崔鵬派來的。
既然不是葉崔鵬那能夠調動大內高手的人就寥寥無幾,當然除了皇宮裡的另外幾個有權勢的妃子。
張楚晨不進後宮不代表不懂後宮。
“王妃可知道葉崔鵬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若不是因爲她身邊的一個人女人,他斷然不會這樣順利的登基。”素問忽然沉聲說道。
張楚晨並不曾聽過這樣的傳聞,所以還是比較迷茫的擡眼看了看素問。
素問接著說道:“那王妃又可知道,整個唐國的後宮裡面都很仇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張楚晨!”
說完這話,素問一雙丹鳳眼緊緊的盯著張楚晨,生怕漏了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張楚晨是誰,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更不是成日裡被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她經歷過這樣太多的突發事件。
所以她鎮定的回望著素問:“張楚晨和葉崔鵬有什麼關係?”
素問看到張楚晨的反應不禁有點疑惑,主人說張楚晨一定認識葉崔鵬,可是看現在張楚晨的反應倒是渾然不知的樣子。
除非這個張楚晨是假的?
“你可知隨意污衊王妃的代價?”素問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崇輝的劍已經放在她的脖頸,甚至那鋒利的劍鋒已經刺破的素問的皮膚,鮮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劍鋒上。
張楚晨倒是沒有吭氣,這個時候崇輝的舉動恰如其分的顯示了她平安王王妃的身份和地位,她有什麼理由去反駁。
“素問不知。”
“信口雌黃,我看你分明就是敵國派來的探子挑撥我們幽國和唐國的尖細!”崇輝不由分說的又將劍向前送了一些。
素問脖子上立刻鮮血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