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寒一把抓起米傑爾,將其撞在欄桿上。
米傑爾雙腿夾住徐雲寒脖子,就勢將徐雲寒一翻,摔到欄桿下面。
米傑爾舉起火槍,朝著徐雲寒射擊。
徐雲寒一閃,子彈擦肩而過。米傑爾衝到徐雲寒身前,用肘狠狠捅在徐雲寒受傷的胸前,徐雲寒傷口迸裂。徐雲寒伸手捂住胸口,試圖以此減緩鮮血流出的速度。趁著徐雲寒手慢,米傑爾高擡一腳,踹在徐雲寒的腹部。
“咚!”
徐雲寒撞破玻璃,跌進窗內,倒在地板上。“去死吧!”槍聲一響,徐雲寒斜過腦袋,子彈射在徐雲寒不到幾釐米的地方。雖然躲過槍擊,徐雲寒的耳朵卻是一陣嗡嗡的聲響。
徐雲寒一把抓住米傑爾的槍支,米傑爾剛要開槍,槍口方向便被徐雲寒轉向上方。
子彈射穿天花板,落下不少灰色的粉末。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米傑爾伸腿一踢,徐雲寒雙腿夾住米傑爾踢來的腿,向前一絆,米傑爾面部著地。
徐雲寒站起身來,米傑爾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被一把抓住頭部,摁倒在地。
米傑爾擡起後腳跟,踢在徐雲寒的背部,剛剛起身,徐雲寒迎面一拳,米傑爾整個人飛出數米。
徐雲寒衝上前來,暴風雨般的猛拳,打在米傑爾的臉上。
米傑爾遭到這一陣拳頭伺候,臉上就像開了燃料坊一般,青的紫的混成一片,滿臉都是鮮血。
看到米傑爾已經失去放抗的能力,徐雲寒也就停下手來,緩緩起身,走出房間。
徐雲寒扶起倒地的厲子躍,厲子躍方纔頭部遭到撞擊,此刻神智還沒完全恢復。
“沒事吧?”徐雲寒問道。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個沒事的人嗎?”厲子躍苦笑道。
徐雲寒一笑,胸前的傷口一陣劇痛。“我也沒好到那裡去啊!”
突然,米傑爾從房間內起身,舉起槍來瞄準徐雲寒,厲子躍迅速反應,“呯!”
子彈射穿米傑爾的頭部,米傑爾當場斃命。
徐雲寒笑著說道:“什麼嘛,槍法不是還很準!”
胡星磊抓著阿爾巴蒂,來到徐雲寒的身前,問道:“就是這混蛋將那傢伙帶到這兒來的,該怎麼收拾他?”
徐雲寒狠狠一拳,打在阿爾巴蒂的鼻子上。阿爾巴蒂吃了一拳,鼻血止不住的流出。
“這一拳,是給你一個教訓。殺你這種人,會髒了我們的手!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徐雲寒發出如同雷霆一般的咆哮,喝道。
阿爾巴蒂嚇得直直髮抖,連聲應道:“好,好、好的,我保證消失,大人,多謝您大發慈悲,多謝大人。”
徐雲寒看著這卑躬屈膝的阿爾巴蒂,一臉的厭惡:“滾!”
阿爾巴蒂如蒙大赦,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孔,朝著小巷內跑去。
徐雲寒蹲下身背起重傷的厲子躍,胡星磊則扶起一邊穆開川,一同回到旅店內。
旅店之中,藥清淳正給受傷吳儀承、餘慶敘兩人包紮。
南宮儀和吳敏玉拿過幾張椅子,
讓徐雲寒等人坐下。
“他們的傷勢怎麼樣?”徐雲寒坐到椅子上,詢問道。
“沒事,那些子彈只是讓他們受了皮外上,還沒有傷到他們的筋骨。休息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藥清淳回答道。
“沒事就好!”
“倒是你!”藥清淳走到徐雲寒身前,道:“剛纔看到你被那個西洋人射中胸口了,那一下很嚴重吧,讓我看看傷勢怎麼樣!”
徐雲寒稍稍掀開自己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露出那被子彈射中的胸膛。
“天啊!”
藥清淳見到徐雲寒胸前的傷口,發出一聲尖叫,“怎麼了?嚇成這幅樣子?”徐雲寒雖然知道自己被子彈射中,卻並沒有認爲自己的傷得有多嚴重。
看到藥清淳這一幅驚訝的樣子,徐雲寒有些哭笑不得,便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這不看還好,一看,果真讓徐雲寒下了一跳。
此刻的他,胸口位置竟然出現一道黑色的傷痕,而且浮出類似於疙瘩形狀的東西。
“怎麼回事?”徐雲寒怔在那兒,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廖鳴輝笑著走到徐雲寒的身前,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是蜘蛛毒!那個米傑爾,恐怕是在自己的子彈上塗了蜘蛛毒液!”
“什麼?”
在場的衆人一個個驚訝地看著廖鳴輝,急忙查看自己中彈的位置,果然都發現傷口開始浮現一道黑色的痕跡。
藥清淳問道:“廖大叔,你說這是蜘蛛毒?”
“沒錯!”
“不會吧!這在開玩笑嗎?”其他中彈的人頓時緊張起來。
廖鳴輝笑道:“用得著這麼緊張嗎?不就是中了蜘蛛毒而已!”
“中毒的又不是你,你說得倒輕鬆啊!大叔!”吳儀承喊道。
“放心吧,你們是我的客人,又是殺掉米傑爾那混蛋的恩人,當然不會讓你們這樣就死啦!”
“你有解藥?”徐雲寒問道。
“當然,在這兒住著,有時總要小心這些帶毒的蜘蛛的,總是會留著不少能解蜘蛛毒的解藥!”
廖鳴輝笑著叫過自己的小兒子,那龐大的身軀出現在徐雲寒等人的面前。
“把樓上存放的那些蟾毒拿下來一些吧。”
廖健宏點點頭,轉身走上樓去。
“慢慢著,你剛纔說什麼?蟾毒?”吳儀承趕忙叫道。
“對啊,蟾毒!”廖鳴輝笑道。
過了一會,廖健宏從樓上拿下一瓶深綠色的汁液,交到廖鳴輝的手中。
看著那深綠色的汁液,在場的衆人全身無不起雞毛疙瘩。
吳儀承道:“您這是拿我們開玩笑吧?我們現在就已經中毒了,你還弄毒藥給我們?這樣我們豈不是死上加死?”
聽到吳儀承的話,衆人哈哈大笑,藥清淳也有些擔心地問道:“雖然這以毒攻毒的方法,我是聽到過,可是真正用起來卻並不一定能奏效,用蟾毒來當解藥真的沒問題嗎?”
廖鳴輝回答道:“這個你們就放心吧,這方法,我以前就用過不知多少次了。每次中了蜘
蛛毒,我都是用這蟾毒的,我不也一樣活到現在嗎?你們同行的不是還有一位沒中毒的小兄弟,如果解不了你們的毒,我的性命,交由他處置!”
廖健宏拿來幾個杯子,往裡面倒著蟾毒汁液。徐雲寒看著那綠色的毒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不想死的話,就喝下去吧,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方法了!”
徐雲寒艱難地伸出手,拿起杯子,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將那杯子裡德蟾毒汁液喝下去。其他幾人也拿起杯子,唯獨南宮儀站在一邊,死活都不肯喝下手裡的毒汁。
對於南宮儀來說,這確實有些困難,要她喝下這麼噁心的汁液,她辦不到。
“喝吧,小姑娘,不想死的話,就喝下去!”
南宮儀皺著眉頭,掐起鼻子,將蟾毒一口氣喝下。
“嗚嗚!”
蟾毒剛剛進喉嚨,南宮儀就不斷嘔吐,將喝下去的毒汁又再吐出來。
廖鳴輝搖搖頭,道:“看來還是太勉強你了,待會還是我讓我兒子上去將那金玉毒蟾帶下來吧,讓那小傢伙將你傷口的毒吸掉,這樣你應該能接受了吧?”
南宮儀擦了擦嘴,點頭道:“只要不喝這毒汁,什麼都行!”
徐雲寒喝下蟾毒汁液,那汁液味道極差,讓徐雲寒幾乎要吐出來。
“咳咳!”
徐雲寒摳著喉嚨,作嘔吐狀:“該死,太他媽難喝了吧!”其他幾人也幾乎吐出。
“大叔,既然你有那毒蟾,幹嘛不直接拿出來啊,耍我們是吧?”
廖鳴輝看著衆人狼狽的樣子,笑道:“剛開始確實是很難受,待會就好多了!也不是我不早將金玉毒蟾拿出來,而是金玉毒蟾怕生,我擔心它受了驚嚇就要亂跑,到時要再抓到一隻金玉毒蟾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廖鳴輝又吩咐廖健宏上樓去將金玉毒蟾拿下。徐雲寒等人一陣誹謗腹謗,心裡暗罵著廖鳴輝,這大叔實在是重女輕男。
看著徐雲寒等人靜下來,廖鳴輝便正色道:“你們知道,埃德加吧?”
徐雲寒點頭道:“當然,剛纔那個米傑爾,不就是他手下的人嗎?”
廖鳴輝道:“不錯,你們殺死了米傑爾,也就宣佈你們已經正式成了埃德加的仇敵了!”
徐雲寒笑道:“本來埃德加我們就準備要對付他的,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哼,你們實在是太天真了。現在你們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埃德加的冰山一角,你真的以爲這就是埃德加的實力了嗎?”
“大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廖鳴輝道:“米傑爾不過是埃德加所屬的第四軍團,每一個軍團的實力,都大不相同。你也應該知道,埃德加想在這南洋建立起一個帝國吧?”
“是的,從剛纔米傑爾的口中知道了這事!”徐雲寒回答道。
“那你知道,爲什麼這麼久了,埃德加都沒有什麼大動作嗎?”
“您知道爲什麼?”
“在這南洋的人,誰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那傢伙他所圖謀的,是沈萬三的寶藏!足以傾國的財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