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阻礙了一切行動。
陸止森低低碎了一句什么,譏諷的眼看了盛夏一眼,起身拿過座機電話接聽,出語不耐,“什么事?”
“陸少爺,您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車被人劃了,請您趕緊下來一趟。”
電話扣上,陸止森看向已經迅速起身的盛夏,淡諷的笑,“你今天走運。”
“陸止森。”望著他轉身走到房門口,伸手擰開房門的背影,盛夏突然溫溫涼涼的叫住他,“為什么今天這么反常?”
陸止森身形猛地一頓,眼底掠過一抹幽暗,有股什么驅之不散的憤懣情緒壓抑在他的胸腔里,咬牙切齒的,“跟你無關。”
聲音擲地,他走了出去,房門碰地一聲重重關上,震得地面抖三抖。
盛夏站在房間的空地中,雙眉復雜緊擰,她跟陸止森的未婚夫妻關系與常人有所不同,他們之間,無關愛情,而她有絕對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一定對她沒興趣。
所以,哪怕是他經常出入夜場,哪怕他經常跟一些有些來頭名號的女人們糾纏不清,她也無動于衷無所感想,兩個人相敬如賓,從不過多詢問彼此的事情,一直保持著這段淡得如水的關系。
可是,今天的他卻奇怪得很,讓她幾乎有些不認識了。
陸止森的車沒有被人劃,但他去酒店前臺詢問怎么回事時,前臺工作人員很迷惑,“陸少爺,我們并沒有打電話到房間通知您車被劃的事情啊,您是不是聽錯了?”
前臺人員沒有必要說謊,所以,方才打電話到房間里的人,不是酒店的人?
陸止森雙眸幽暗,遍布著被戲耍的惱火。
他返身重新回到房間里時,房間里已經沒了盛夏的人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陸止森唇角溢出輕嗤的笑。
盛夏……看來,有人很照顧你呢……
————
事情過去兩天,盛夏依舊如常的在公司里繼續上下班,對于陸止森那天反常的行為,她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最后,只當他是在陸氏的公司里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故意找她麻煩成心來消遣她。
畢竟,雖然他是陸氏地產唯一的接班人,也是被陸老爺子指定的接班人,然而他的幾個叔叔伯伯卻對他極其不滿,想方設法的在陸氏集團打壓他,壓榨他。
他一個二十七歲的人,自然很難斗得過那些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狐貍。
“聽說了嗎,新晉花旦白菁曼八九不離十會提名今晚飛天獎最佳女主角獎項呢,去年才拿了最佳百花女主角獎,今年又是飛天獎,從觀眾到政府,嘖嘖,又是電視資源又是電影資源,這兩年她還真是一飛沖天啊,前幾年在娛樂圈她還只是個三四線的小女配,名不見經傳呢!”
辦公室里響起同事們議論紛紛的聲音。
“要我說呢,白菁曼有演技確實不假,臉蛋正身材好,可她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還是靠她背后那個貴人的權勢,沒有那個人,她想走到如今這個地位,至少再努力個七八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