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分,咯咯咯~”芙蕾雅嬌聲笑道,“還真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家伙,你這樣直愣愣地沖過來,難道沒有人告訴你——”
芙蕾雅話音至此,微微停頓,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在自己的骷髏法杖之上,嘴唇格外鮮紅,笑得異常猙獰,“我可不止會魔法!”
蔡芬眼角微瞥了一眼空中蔓延的火焰,斯恩和他的獅鷲連渣都沒有掉落下來,要么就是斯恩被徹底撕碎成為灰燼,要么,斯恩還活著。
不過,很顯然,哪怕芙蕾雅再強,不可能連斯恩身上的附魔精鐵盔甲都蒸發,那種溫度的火焰絕非一個冥妖能夠釋放的。
這意味著,斯恩只是被什么東西糾纏著住了。
蔡芬也松了一口氣,反問道:“芙蕾雅,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我不只是一個覃分大人嗎?釋放冥妖應該很耗費魔力和精力吧?現在,你真的有本事和我作戰嗎?”
言畢,蔡芬縱身一躍,手中一柄半透明金光圣槍直挺猛刺,在胯下獅鷲的加速之下,瞬間迸進。
而這時,空中爆炸的火焰中,斯恩騎著獅鷲沖出,身上一層光輝屏護,胸口流著鮮紅的血液。
但斯恩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傷害,大喊道:“大人小心!她剛才根本沒有使用冥妖,而是幻術!”
然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斯恩的話音還沒穿過這數百丈的距離,以芙蕾雅為中心,整個地表開始融化,熱浪滾滾。
而蔡芬的長槍刺出,卻被芙蕾雅一只手輕易擋下,芙蕾雅身后一頭赤紅的猙獰妖獸盤繞,尖嘯一聲,吐出一束紅炎之舌。
蔡芬臉色微變,戰勢極速陡增,護佑在前,但依舊被這火舌一舉擊飛,翻飛而出。
而這束火焰將蔡芬胯下的獅鷲點燃,火焰灼灼,蔓延而去,整個獅鷲渾身迅速籠罩了一層熱炎。
入膚,入肌,入筋,入骨,最終化作一團灰燼,被熱浪吹拂而散……
芙蕾雅坐在冥妖的一只手上,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轉著手中的骷髏法杖,問道:“覃分大人,是不是該讓奴家看看你的真本事了?”
蔡芬緩緩起身,掃了一眼自己那頭已經化為灰燼的珍貴坐騎,而后猛然抬手。
身后極速趕來的斯恩立刻勒住韁繩,問道:“大人?”
“你領著軍隊繞過這里,救援劉杰,給我留一頭獅鷲,我會盡快趕來。”蔡芬高傲的站定,將圖爾之劍插入布羅的土地之上,威嚴地下令道。
斯恩蹙眉看來一眼芙蕾雅,很是糾結,最終勒住獅鷲,領軍撤離。
芙蕾雅并沒有阻止,安靜地看著斯恩領著大軍遠去。
這可不是芙蕾雅在和這群布羅國的軍隊講什么仁義道德,而是芙蕾雅真的沒把握干掉兩個白銀。
蔡芬也很清楚,芙蕾雅的目標就是自己,自己如果選擇同斯恩聯手干掉芙蕾雅。
芙蕾雅這個家伙斷然會釋放冥妖,對于蔡芬和斯恩這些擁有著極強的戰勢加持的而言,他們還能抗住,但對于這些的精銳大軍而言,無疑會損失慘重。
“看來你還真是訓軍有方。”芙蕾雅瞥了一眼蜿蜒整齊的軍隊,絲毫沒有紊亂的跡象。
蔡芬冷哼一聲,不想多言,將插入土地的圖爾之劍重重一挑,泥沙紛翻,而后極速破空而去。
芙蕾雅身后的冥妖也極速對沖而去,一團滔天烈焰攢飛而起,淹沒開來。
紅沉的火焰之中,兩團黑影極速對撞攻伐,銀白色的劍光時不時劈開火焰,宛如一出精彩絕倫的皮影戲一般。
但這一出戲,不會有任何觀眾,哪怕是一只陰鴉也得成為灰燼。
二人的戰斗持續了入夜,冥妖釋放的炙熱烈焰將方圓十多里的土地系數化為熔巖。哪怕是血月高懸,這片區域依舊火紅可見,宛如一處修羅地獄。
正中央的巨大融坑之中,冒著黑煙氣泡,伴隨著一陣咕嚕聲,一個人影緩緩浮現……
是覃分。
他的頭盔不知所蹤,身上的鎧甲被燒的火紅,胸口一個巨大的破口,傷口觸目驚心,肌膚宛如火架上被烤熟的牛排一般。
周身縈繞著一層極其微弱的半透明光輝,阻止了自己與巖漿的之間接觸。
蔡芬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圖爾之劍,手卻好似用力過猛一般止不住的顫抖,表情凝重,咬著牙,暴喝一聲,“來啊!”
熔巖之中,一道倩影襲來。
蔡芬深吸了一口氣,道:“芙蕾雅,你輸了!”
說完,揮劍橫于身前,地上一個巨大的金色法陣將蔡芬托起,四周光墻頃刻聳立,天空中,一道十字架的圣輝浮耀,蓋過了火紅的熔光與血色的月光。
一條金色的鎖鏈劈打而下,擊中了那道倩影,將其拖拽而上,禁錮在了上空的十字架。
而蔡芬抬頭掃了一眼狼狽不堪地芙蕾雅,一躍而起,舉起圖爾之劍,快如閃電,在芙蕾雅被禁錮的那一剎那,便頃刻抵達,一劍貫穿眼前這個瘋癲的吸血鬼的心臟。
圖爾之劍中擁有著著名的神器碎片,而神器碎片擁有著對吸血鬼難以想象的克制,超過秘銀匕首貫穿心臟。
芙蕾雅痛苦地**了一聲,卻突然咧嘴一笑,攝人心魂。
滴答……滴答……
一滴滴猩紅地鮮血滴在了蔡芬的臉上,骯臟,腐朽,惡毒……
蔡芬厲聲問道:“你笑什么?”
芙蕾雅試圖掙扎著靠近蔡芬,但她卻異常虛弱,因為她的那顆歹毒瘋狂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被圖爾之劍貫穿,攪碎,凈化。
“覃分大人,你……真的覺得自己有本事殺掉我嗎?”芙蕾雅嘴唇已然沒了最初誘人的火紅,變得蒼白,但她卻依舊嘴角微翹,奄奄一息地繼續說道:“這柄劍,威脅太大了……”
說著,芙蕾雅掙扎著用自己的蒼白的雙手握住了圖爾之劍的劍刃,突然咯咯直笑。
笑得越發猙獰,越發恐怖,甚至口中溢出了鮮血,也不停止。
蔡芬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微變,試圖將自己手中的圖爾之劍拔出,然而卻紋絲不動,被一個已經刺破了心臟必死無疑的芙蕾雅死死地鉗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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