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一縮,黑衣女人竟是直接朝著屋頂的方向逃去。
成二婷見狀,本想上前追。
然而,那出現的黑影卻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用追了,你追不上的。”
黑影那沙啞的聲音響起。
成二婷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你要攔我?”
“不是攔你,是救你。”
成二婷雙眼微瞇,心中自然不覺得對方會是如此的好心。
那黑影接著說道:“距離這里有段距離的大樓中,有那黑衣女人的同伴守在那里,如果你去追,黑衣女人一定會將你引到那里,到時候,恐怕你就會中圈套了吧?”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情?”成二婷問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給你!”
說著,黑影朝著成二婷的方向扔來了一個小東西。
成二婷直接接了下來,握在了手中。
當她張開手一看,居然是一把鑰匙。
“這是什么?”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那黑影。
“鑰匙!”
那黑影只是冷冷的回了兩個字。
成二婷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道:“我當然知道這是鑰匙,這是哪里的鑰匙?”
“你不是要進姬府的倉庫嗎?這個就是倉庫的鑰匙。”
成二婷眼前閃過一絲冷厲。
“你怎么知道我想進倉庫?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時,那黑影緩緩的走出黑暗,來到了有光的地方。
當黑影來到燈光下,露出他的面容的時候,成二婷著實被嚇了一跳。
因為,那黑影戴著一個面目極度猙獰的面具。
這面具就像是一個鬼厲一般,讓人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感到了恐懼。
“你是……最近城里一直傳言的,那個鬼面對嗎?”
此時的鬼面已經將之前使用過的刀收回了刀鞘內。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記得,到了地下監牢,一定要把那里所有的情況,全部錄下來。”
成二婷眉頭微皺。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地下監牢有什么?”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那里一定有些什么?”
“你這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話,我怎么相信你?”
鬼面道:“你也知道我在晉州所做的事情,之前我就發現,一些惡魔中,有和剛才那個黑衣女人十分相似的生物出沒,而且不在少數,最終,這些生物消匿的地方,也正是姬府的附近。”
成二婷上下打量著對方道:“你應該知道我師父是姬玥寒吧?你這樣空口無憑,暗戳戳的將所有的矛頭指向我的師父,我可不會當作聽不到。”
“你不是一個愚忠的人,你很聰明,也知道你自己該做什么。”
成二婷不語,只是冷冷的盯著他。
鬼面則是接著說道:“這件事情關乎到明年天師協會的一件大事,到時所牽連的,可是整個晉州的安危,至于誰會被牽連,我想,你一定能想到。”
被他這么一說,成二婷愣了愣。
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這晉州最大的家族就是史家,一旦天師協會中有大事發生,那么,首當其沖的就是史家。
他的家族?
成二婷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然而,她的臉色不變,看著鬼面說道:“那又怎樣,我現在和史家貌似也沒有多少聯系吧,讓我救那個家族,我也沒有義務。”
鬼面不語,只是面朝著她,靜靜地看著。
成二婷接著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必須要遵從自己師父的命令,這才是孝道。”
“認賊作父也包含其中?”
被他這么一說,成二婷微微一愣。
鬼面接著說道:“言盡于此,你何去何從,都在你自己的手里,如果你想好,就拿著錄像機,將下面的情況錄下來,錄好之后,用召喚之鏡打這個信號給我,我會隨時趕到的。”
說著,他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成二婷。
成二婷看了一眼上面的召喚之鏡號。
這時,鬼面轉身朝著黑暗隱匿而去,獨留成二婷一人站在原地。
離開小巷的鬼面,很快來到了一條馬路邊,上到了一輛大馬車上。
將面具摘下來,史仁也深深呼出一口氣。
一旁的李修舜看著他這個樣子,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啊,比起應付實力強勁的惡魔,對你來說,更難應付的恐怕就是這成小二小姐了吧?”
“成小二是什么鬼?”
李修舜聳聳肩道:“你可真是個直男,你看看人家社交昵稱,不就是成小二嗎?人家女孩子的愛好你是半點不了解。”
說著,還打開召喚之鏡,專門點開了成二婷的社交主頁給史仁看。
史仁苦笑一聲道:“我已經兩個月沒有找她了,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坐在駕駛座位的李瑾涵說道:“老史,你瞅瞅,現在這個情況,你已經把二婷牽扯進來了,直接告訴她我們的計劃不就行了嗎?”
史仁嘆口氣道:“那傻狗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告訴她我們的計劃,她一定會嘗試著經常聯系我們,而姬玥寒這個老女人,向來都是謹小慎微,傻狗的行蹤也勢必會暴露。”
李修舜道:“既然這樣,我們直接交代二婷不要頻繁接觸不就好了,二婷也是識大體的女孩子。”
“不,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行動也會更自由一些。”
李修舜一臉玩味道:“我看呀,就是好利用二婷而已,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史仁瞬間滿臉黑線。
這時,李瑾涵問道:“老史,接下來我們該去什么地方?”
“直接回學校,想必這個時候,張興辰學長已經查到了些什么了。”
李瑾涵點點頭,發動馬車朝著理工大的方向而去。
回到學校,幾個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人類靈異醫館。
在人類靈異醫館的一個隔間里,是直通地下室的樓梯,那里是專門停放特殊實驗品的地方。
此時,史仁和李瑾涵二人下到了地下室中。
而張興辰則是獨自一人站在兩個解剖臺邊,身穿一席白大褂,雙目直視著解剖臺上的兩具尸體。
其中一具,正是之前已經死亡的王玉婷,王玉婷活活被人解刨而死,而另一具則是一個男人的尸體。
“興辰學長,您解剖尸體有什么結果了嗎?”
張興辰將臉上戴著的口罩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