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7日12:00青海三江源
石杵突然摟住了芍‘藥’的肩頭。
芍‘藥’的身體仍是汗津津的灼熱的,石杵緊緊抱住她,愛撫著芍‘藥’的後背輕聲問道:“覺得舒服嗎?”
雖然是明知故問,石杵還是想得到語言的證實。
芍‘藥’老老實實地承認後,石杵又問:“感覺怎麼樣?”
芍‘藥’作出一副難於出口的表情,石杵賭氣似的又把手伸了過來。
“不行……”芍‘藥’想要推開那隻大手,身體卻不聽指揮,漸漸的又燃燒起來了。
芍‘藥’身體的再度興奮真是快得驚人,剛纔還像被海‘浪’涌到岸邊來的海藻一樣,飄散在點點‘浪’‘花’之中,現在卻已恢復了生機,來尋求更大的歡樂了。
在又一次翻雲覆雨之後,相互徹底袒‘露’在對方面前的兩個人情感更貼近了,他們的內心爲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而感到無比的恬靜恰然。
今年‘春’天,原三生橫空出世的時候,道格拉斯,艾森豪威爾,麥克阿瑟幾乎就要代表斯巴森克馬、認定這就是他們的三哥,曾經說過:“相見時難別亦難,西出陽關無故人”的三哥,曾經終結他們四千三百發子彈的三哥。
但是出現在電視上的原三生、面容好像和六十年前的三哥不一樣,雖然他們也不能確定,六十年前的三哥,到底是長得什麼樣?
經過六十年的尋找,這幾位耄耋老人、已經失去了幻想的能力,所以他們給古麗的命令,一直都是繼續觀察,他們要慢慢的觀察原三生,他們要尋找從前的影子,他們要在原三生的行動中,驗證自己的猜測。
當年三哥就是找石頭的時候救了他們,所以原三生關於石頭的言論和見解,以及口氣中流‘露’出來的對石頭的喜愛之情,讓他們已經認定了原三生的身份,他們已經決定、在適當地時候來見原三生,他們要把斯巴森克馬、爲三哥準備的石頭,送給親愛的斯瑞哥。
一來、他們要最後確定原三生是誰?二來、他們要把斯巴森克馬爲三哥準備的石頭,親手送給親愛的斯瑞哥。
兩天前,原三生的一句斯巴森克馬,徹底擊潰了、他們心中的那一點不確定。
因爲斯巴森克馬,就是親愛的斯瑞哥嫌麻煩,給他們起的暱稱,他們每個人都是斯巴森克馬,三哥的斯巴森克馬。
遠處直升飛機裡的圓桌騎士,默默地看著,眼前草原上發生的一切。
曾經在他們面前、冷酷無情的三位將軍,曾經在傳說中殺人如麻的三位將軍,現在竟然像是三個老頑童一樣,叫嚷著要和原三生決一死戰。
三個外國老頭,一高一矮一不高不矮,一胖一瘦一不胖不瘦,一圓臉一方臉一長臉,一長鬚一無須一短鬚。
再看看三個老頭現在的樣子,身上穿著的名貴衣服、撕的是破破爛爛,一條一縷,像是拖地的拖把布,用了一次就再也洗不乾淨的拖把布。而且三個人的臉上黑一塊、紅一塊,顯得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原三生從噴泉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向斯巴森克馬,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別來無恙啊,克森斯。你們見面就動手,這是想幹什麼啊?你們是不是還不服氣啊?不服氣再拿槍打我啊。”
克森斯?三個老頭表情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了,人死如燈滅,該忘記的就趕快忘記,這是親愛的斯瑞哥嫌麻煩,給他們新起的暱稱,克森斯是他們三個人的暱稱,從今天開始,他們每個人,都是三哥的克森斯了。
從今天開始,還是忘記斯巴森克馬吧。
以前在雲頂地宮,有一個讓教授們糾結的、磕不磕頭的問題,現在再看三個外國的老頭,自從知道中國人的傳統之後,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這是個問題。
三個外國的老頭,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原三生的面前,就像拉巴一樣,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給原三生磕起頭來。
強巴心裡說道:“這就是中國人和美國人的區別,該做就做,不存在什麼年齡、地位、影響的區別,制定出來的規章制度,任何人都會遵守。”
強巴想的沒有錯,教授們就是顧及自己的面子,所以纔沒有給原三生磕頭。在中國這個禮儀之邦,這纔是真正體現人死如燈滅的地方。
不信的話,你可以到墓地去看看,總是有的磕頭,有的不磕頭,爲什麼?哈哈,因爲年齡大了、因爲地位高了、因爲影響不好,因爲躺在地下的人、已經人死如燈滅了。
遠處直升飛機裡的圓桌騎士,默默地看著眼前草原上發生的一切。
曾經在他們面前、冷酷無情的三位將軍,曾經在傳說中、殺人如麻的三位將軍,現在竟然像是三個虔誠的信徒一樣,向原三生磕起頭來。
一個曾經給旋龜磕過五個頭的、圓桌騎士明白過來了,沒敢大聲說話,悄悄地拍了拍飛行員的肩膀,輕聲說道:“快走,不能再看下去了。”
衆人都明白過來了,這個原三生,要是說點什麼壞話的話,要是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事情,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而且到時候,能走不能走還不一定呢。
殺人滅口的事,常常都是因爲這樣的原因而發生的。可笑的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人想成爲包打聽萬事通,想知道一切可以知道的事情,想知道一切不可以知道的事情,然後道聽途說,添油加醋,以訛傳訛,最終陷自己於萬劫不復之地,到死都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原三生伸手拉起了克森斯,笑著說道:“身體都還算是可以啊,看起來還可以再活三十年,都這麼大年齡的人了,還天天的東打西殺的,你們不覺著累啊?”
道格拉斯也笑著說道:“三哥啊,我們這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功成名就,‘抽’身要趁早,我們現在‘抽’身是有一些晚了,力不從心了。”
其他兩個外國老頭也看著原三生,不住的點著‘花’白頭髮的腦袋。
原三生還是笑著說道:“古代的中國人常常說,時勢造英雄,就像是在三國演義中的‘波’瀾壯闊的時勢,造就了前赴後繼,名傳千古的英雄。
你們聖殿騎士團,也一樣有過輝煌,但是你們不知足,你們渴望著永恆的輝煌,這一點你們沒有中國人看的明白。
中國古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中國人還認爲,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想一想,你們這樣一個組織、人最多時候都不到三萬,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繁衍生息、像是個日不落的帝國,控制著絕對的強權,還永不滿足。
不論什麼事都要管,就像你們那個不要臉的國家一樣,哎,克森斯,我這麼說,你們不會生氣吧。”
艾森豪威爾抹了抹臉上的泥,也是笑著說道:“不生氣、不生氣,三哥說得對,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不過我們也是無能爲力啊。哈哈,我們也想著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可是走不掉啊。”
原三生想了想說道:“你們到底跟著我幹什麼?你們自己知道嗎?”
麥克阿瑟撓了撓頭,笑著說道:“三哥,我們真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估計連上頭那幾個老不死的長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或許是有什麼原因,也不讓我們知道吧。”
原三生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開始就是想找找石頭,‘弄’幾個錢‘花’,後來又想爲那幾個教授出口氣,那幾個老不死的長老又知道個屁啊?
你們就是什麼事都想‘插’手,就像是那些有名的律師一樣,總是想著吃完原告吃被告,吃完被告吃原告,對於任何潛在的利益都未雨綢繆,實在不成就東家長西家短,煽風點火,製造矛盾,沒有困難也要創造困難,最後屍橫遍野,社會動‘蕩’,你們纔可以渾水‘摸’魚,獲得沾滿鮮血的金銀財寶。
從來也不去想這些錢到底有什麼用,爲了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害死了這麼多人,你們於心何忍啊?真真的是不要臉至極。”
艾森豪威爾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好了,斯瑞哥,咱們不想這些不要臉的事情了,先來看看,我們給你找到的石頭吧,這些可都是石頭中的極品啊。”
原三生也擺了擺手,還搖了搖頭說道:“先不看石頭,有些事咱們要先說清楚,說不好,這些石頭我就不要了。”
克森斯對視一眼,坐了下來,緩緩地說:“三哥請說吧。”
原三生笑著說:“大家先坐下來再說吧。第一,既然你們不知道跟著我幹什麼,那以後就不許再跟著我,好不好?”
麥克阿瑟點了點頭,笑著對原三生說道:“這沒有問題,我們可以做主,我們回去和長老院解釋解釋就行了。”
原三生又指著起靈,強巴和古麗說道:“第二,把這三個人的名字、從你們總部的名單中劃掉,這個事,你們能做得了主嗎?”
艾森豪威爾想了想說道:“這兩個是起靈和強巴對吧?他們兩個,我想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總部跟著他們這麼多年了,也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秘密,這個我們可以做主。
可是三哥,這個冰雨和你有什麼關係啊?這可是我們的人啊,你這又是爲了什麼呢?”
原三生笑著說道:“我們起靈今年三十九歲了,還沒有找到心愛的姑娘,這一次看上了你們的冰雨,哈哈,我剛剛做主給他們說了個媒,冰雨也同意了。
我叫你們來,就是爲了給他們倆證婚的,克森斯,我想你們不會不同意、這件‘成’人之美的事情吧。”
道格拉斯,艾森豪威爾,麥克阿瑟相視一笑,痛快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這也沒有問題,這個證婚人我們可以當,這是一件值得祝福的事情,我們代表斯巴森克馬,爲他們證婚,爲他們祈福。”
原三生看著紅著臉的起靈、以及不知所措又不敢說話的古麗,對克森斯說道:“看起來,有些事情你們也不知道,這樣吧,既然你們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不管回去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們告訴長老院,這兩個要求是我原三生提出來的,我不喜歡暴力,我會在適當地時候,給他們解釋。
啊,對了,你們就這樣和長老院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幾百年前的事情,不要再糾纏不休了,哈哈,你們長老院什麼都不知道,還什麼都想知道,真是有意思。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來看看你們的石頭吧,我看看都是些什麼寶貝。”
麥克阿瑟向遠處的直升飛機招了招手,從飛機上下來了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中年男人,手裡提著一個普通的黑‘色’密碼箱。
體格健壯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近前,放下密碼箱,話也不說,轉頭就回去了。
強巴心裡明白,這樣的人才能夠活得長,轉臉又看了看起靈,心裡說道:“起靈這麼多廢話的人,怎麼能活這麼長時間的?這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