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和他有如此敵意,竟然搞這種陰損的背后偷襲。
再看看高瘦男生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狼狽模樣,莊鐸皺著眉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
不過摔了一下,就哭成這個德行,真給男人丟臉。
另一頭,郭亮也幾下就制服了另一個偷襲他的人。
韓勇猛這時候才跟上來,看看屋內(nèi)的情況,他還不明所以。
“有兩下子啊,倒是低估你們了。”
除了偷襲他們的兩人外,屋里還站著五六個男生。
為首的一名男生長得人模人樣,一看他就是領頭的。
“我不認識你。咱們無仇無怨的,你為什么要暗算我們?”
莊鐸冷冷開口,眼光如刀般射向為首的那個男生。
為首男生正是徐兵,他見到莊鐸看過來的眼神,心里一陣不安。
眼前這兩個軍校生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不過是兩個軍校生,又不是野戰(zhàn)部隊出來的,就算會打也有限。
結(jié)果,現(xiàn)實啪啪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
他之前沒敢告訴自己這些哥們兒這三人是軍校的,生怕他們不肯幫手。
眼下在周圍哥們兒的注目下,他簡直騎虎難下,想退也沒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你搶我心上人,我跟你仇怨大了!哥幾個,咱們上。”
說著,徐兵一招手,帶著眾男生沖上前。
…………
后臺通道上。
田菲在前頭走著,后頭孟蓮花扯著面如土色的黃英華。
再往后,是話劇社的其他人。
按田菲的意思,先去黃英華所在專業(yè)的院系辦公室,把情況和她的系里說一下。
然后,她就要接著把情況報給校派出所。
黃英華一意孤行,破壞話劇社演出的惡劣行徑,著實氣壞她了,她是一定要黃英華為此得到應有懲罰的。
一行人正往前走著,迎面卻撞上了已經(jīng)卸妝完畢,正準備離開的舞蹈社成員。
舞蹈社的社長盧滿玲眼尖,一眼就看到田菲的臉色,極為難看。
又向后看一眼,看到孟蓮花滿是怒氣的扯著黃英華,以及話劇社其他人的陰沉臉色,她的眼光閃了閃。
話劇社這是又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吧?
她本來與田菲的關系就不好,這時候看向田菲的目光就極為不善。
“呦,田社長這是怎么了?”
盧滿玲開口問道,語氣里滿含著幸災樂禍。
舞蹈社和話劇社是多年的競爭對手,再加上她和田菲性格又極度不合,因此兩人關系緊張早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田菲撩起眼皮,看了看盧滿玲,根本不想搭理她。
她現(xiàn)在也確實沒心情搭理她,和她斗嘴。
見田菲沒理自己,絲毫臉面都不給她,周圍還有一群舞蹈社和話劇社的成員在看著,盧滿玲頓時臉上掛不住,立刻沉下了臉來。
“田菲!別以為你們這出話劇演得還可以就翹尾巴!要知道,我們的舞蹈也相當出彩。剛才我下臺后,我們系院領導還特意過來表揚過。哼,我告訴你,這次的一等獎非我們舞蹈社莫屬!”
盧滿玲一番話說完,她身后舞蹈社的女孩們面面相覷起來。
系院領導什么時候來表揚過她們的舞蹈了?
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社長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呀。
不過在對面話劇社的人面前,她們當然要無條件支持盧滿玲,決不能落了下風。
“滿玲姐說得對!一等獎肯定是我們的。”
“那是當然的,我們就等著拿獎吧。”
站在盧滿玲身后的舞蹈社女孩們,全都附和著她說話。她們?nèi)硕鄤荼姡粫r在氣勢上對話劇社形成了絕對的碾壓。
田菲本來平日就是個火爆脾氣,今天不過是因為被黃英華給氣壞了,沒心情和盧滿玲置氣。
這會兒見盧滿玲居然氣焰如此囂張,她再也忍耐不了了。
再忍下去,整個話劇社以后都別想再在M大混了。
她這個話劇社社長也甭混了。
田菲上前一步,和盧滿玲站了個面對面,怒氣直沖上頭頂。
“盧滿玲,你少得意。我告訴你,系院領導表揚算什么,校長和副校長還覺得我們話劇社演出精彩呢!”
田菲這番話剛落下,舞蹈社和話劇社兩邊同時安靜下來。
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幾秒鐘后,舞蹈社那邊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來。
“田菲,這牛皮你都敢吹?校長和副校長也覺得你們表演得好?那他們?nèi)四兀俊?
盧滿玲叉著腰,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你要是讓他們現(xiàn)在過來把這話說一遍,我盧滿玲就服了你了,我不僅認輸,以后我管你叫姐!不過,如果你辦不到,以后你們話劇社就都矮我們舞蹈社一頭,你也要老老實實的叫我一聲滿玲姐!”
盧滿玲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和張狂。
她一席話落下,舞蹈社那邊笑得更加大聲。
“田菲這牛皮吹得都快破了,她怎么可能真讓校長們過來夸她的話劇社。”
“可見想做話劇社社長,臉皮不夠厚都做不來的。”
“哈哈哈……”
舞蹈社的女生也肆無忌憚地嘲笑起田菲和話劇社來。
肖芒、余曉霞等一眾話劇社成員個個都臉色鐵青。
身為話劇社的一份子,她們與田菲榮辱與共。
這時候?qū)Ψ皆诔靶μ锓疲簿偷扔谑窃诔靶λ齻冊拕∩绲拿恳粋€成員。
雖然田菲剛才過于生氣,說出來的話有欠妥當,但引戰(zhàn)的是盧滿玲,態(tài)度囂張的也是她們。
“你……你欺人太甚!”
田菲此刻臉上青紅交加,臉皮漲得通紅。
她確實被盧滿玲給氣著了,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話剛出口,她其實就后悔了。
可惜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再想收回那是不可能的。
校長和副校長夸她們話劇社,那不過是她情急之下胡謅的,她也清楚完全不可能。
可盧滿玲又用話把她逼得沒有退路,這時候不回應,以后話劇社在舞蹈社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可是又要如何回應呢?
看著田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盛彬眉頭皺起,嘴唇微啟,準備開口。
剛剛他一直沒有做聲,是覺得這是舞蹈社和話劇社之間的爭執(zhí),況且女生吵架他一個男生實在不好摻和進去。
現(xiàn)在見田菲實在下不了臺,他還是決定替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