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的意思是……”
被許天惡狠狠的目光給嚇得心里發抖,朱小荷很沒出息的先軟了下來,她嘴唇翕動著想說點什么讓許天消消氣,結果一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朱小荷,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許天咬牙撂下這句話,再也沒多說其他,陰森的雙眼又在朱小荷身上掃視了一圈后,轉身大步走開了。
朱小荷,既然你看不起我,那么你等著,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跪下來求著跟我在一起。
許天徹底被朱小荷給激怒了,他心里發著狠,賭著誓離開。
許天一走,朱小荷才慢慢緩過氣來,她眼一橫,沖著許天離開的方向恨恨啐了一口。
呸!一個二流子、臭流氓,跟她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居然也敢覬覦她,實在是可笑,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雖然許天扔下最后一句話時,那模樣著實兇狠,當時讓朱小荷膽寒,但只要人走了,不再有威脅,朱小荷也就不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但一想到被這種臭流氓喜歡,她還是覺得臉上無光,打心底里感到恥辱,又臭流氓小混子的罵了十七八遍,才算稍稍消了點氣。
不過饒是如此,一直等她到達人民公園和莊婷會和,兩人前去看冰雕展時,朱小荷心里這股氣還是沒下去,想起來就鬧心。
她雙手環胸心里生著氣,雙眼則漫無目的的四處打量著。
忽地,遠處一座長城形狀的冰雕后面,兩個人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朱小荷心里那點煩惱立刻一掃而光,她揉揉眼睛,定神向那個方向看過去??雌饋碚娴暮孟袷撬麄z,朱小荷還不愿意相信,立刻大喊一聲,把莊婷叫了過來。
“莊婷,快來看,對面那兩個人是不是莊鐸哥和小賤人肖芒?”
“不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鼻f婷正看冰雕看得高興,突然被朱小荷打斷她滿心的不情不愿。
莊婷嘟囔著,向朱小荷所指的方向瞥了過去。一看之下,她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還真是他們兩個!”
得到莊婷的確認,朱小荷差點氣炸了,恨得牙根直癢癢。好你個肖芒,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把莊鐸哥叫出來陪你逛公園,你個小賤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莊婷,走,我們跟上去。”
朱小荷一扯莊婷的胳膊,拉著她向莊鐸和肖芒所在的方向靠了過去。兩個人借著冰雕的遮擋,慢慢向前挪了過去。
一直挪到能很清楚看到莊鐸和肖芒的位置,她倆才停了下來。
朱小荷氣呼呼的朝莊鐸二人看了過去,目光落在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上時,她心里嫉妒得簡直沒法說,怒火翻滾涌上,發泄般的她一抬手狠狠砸向身邊的冰雕。
“哎呦!”
一聲慘叫,朱小荷抱著手疼得直跳腳,眼淚都快下來了。
“小荷,你瘋了?沒事砸冰雕玩,你不嫌手疼?”
莊婷跟看白癡似的白了朱小荷一眼。
發覺自己居然被一向看不起的莊婷給嘲諷了,朱小荷心里那個氣呀,她拼命忍住了疼,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強迫自己恢復正常。
“我樂意,喜歡砸著玩,要你管!”
朱小荷把話懟了回去。莊婷撇撇嘴,沒再說什么。
朱小荷又仔細往莊鐸身上看去,一段時間不見,莊鐸哥好像更帥氣了呢。他脖子上還圍著圍巾,看顏色就是自己買的那條,朱小荷頓時心花怒放,美得簡直鼻子冒泡。
就是站在旁邊的肖芒太刺眼太刺眼,如果換成是她,那一切就完美了。
等等!
朱小荷目光猛然落在圍巾上,被它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莊鐸哥脖子上的圍巾,顏色的確是和她買的一樣,可待仔細看去,她才驚覺款式完全對不上,根本不是她送給他的那一條。
這是怎么回事?
朱小荷急眼了,一著急伸手把莊婷拽了過來,按著她的頭問道:“莊婷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莊鐸哥脖子上的圍巾根本不是我送他的那一條?”
見她提起這事,莊婷心虛得厲害。
朱小荷買的圍巾,元旦時莊鐸根本就沒收,后來莊婷原本想拿去還給她,可莊德強在大哥家受了刺激,眼饞肖芒送給莊父的棉皮帽,因此當莊婷拿了圍巾想還的時候,莊德強就沒讓,圍巾質量好又是人民百貨的牌子貨,莊德強哪里肯讓到手的東西再飛出去。
他很坦然的把圍巾收歸了己有。反正是男款的,誰戴都是戴,再說自己是莊鐸二叔,以后朱小荷要是和莊鐸真成了,那也得開口叫他一聲二叔。收未來的侄媳婦一點東西,算不得什么。
就這樣,朱小荷的圍巾被莊德強給拿走了,莊婷不敢實話告訴朱小荷,就編了個瞎話,跟她說莊鐸收下圍巾了。其實這幾天她也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被朱小荷看出端倪來。
現在眼看朱小荷眼尖的瞧出了不對勁,謊言就要被戳穿,情急下莊婷一向不大靈光的腦子急速運轉起來,試圖找個好借口蒙混過去。
“我哥也不能天天只圍一條圍巾,他肯定剛換下來。再說你送的圍巾那么好,他也不舍得戴不是?!?
莊婷硬著頭皮圓著謊。
朱小荷想想也是,但轉念又一想,不對,莊鐸脖子上這條圍巾不會是那個小賤人肖芒送的吧?
一想及此,朱小荷心里一股火騰地又升了起來。
“該死的肖芒,怎么哪兒都有你!我絕對饒不了你!”
火一上頭,朱小荷腦子立刻被燒得短了路,她不管不顧的從藏身的冰雕后頭跑了出去,直直向莊鐸和肖芒兩人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