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盛嚴被這突如其來的鮮美菊花的投懷送抱弄的不知所措,沒有接下她,亦沒有推開她。
只秋菊順勢跌進他的懷抱,紅著臉嬌聲嬌氣地解釋,“臣妾真是沒用!剛剛起身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眩暈,腳一軟便摔下來了!”
“愛妾可有大礙?要不要找大夫來?”冷盛嚴關切地問。
“不用!”秋菊裝出可憐的弱不禁風的模樣,“臣妾沒事,臣妾是個可憐人,自小孤苦無依,受盡冷暖,有幸來到太子身旁,誰知竟如此沒用,摔了一跤。”
面對如此嬌弱的美人,冷盛嚴果然憐惜不已,聲音里透著疼惜,“愛妾可能起身?要不要找幾個侍女來扶你回房休息?”
“臣妾謝太子厚愛,臣妾頭不暈了,只是腳踝剛剛扭了,起不得身!今夜太子為我們五姐妹接風,臣妾若離席是對太子的不敬,便讓臣妾在太子身旁服侍,可好?”秋菊懂事的解釋。
冷盛嚴遲疑了一下,“愛妾的腳踝受了傷,可能服侍本王?”
“可以的!”秋菊離了冷盛嚴的懷抱,依他的身旁而坐,“臣妾便為太子殿下倒酒夾菜!”
冷盛嚴瞧著身旁的女人若有所思,若讓這女人留在身旁,不知安微憶會不會醋一醋?他終是答,“好,有勞愛妾了!”
安微憶不曉得冷盛嚴的心意,目瞪口呆望著這剛剛發生的戲劇性的一幕!不想一路上熱情好客的秋菊還有如此精湛的演戲天分!這一波神操作行云流水,揮灑自如!實在是令人佩服!佩服!
這冷盛嚴也是至賤無敵啊!早答應人家在身旁服侍也就罷了,偏偏拒絕了,倒讓人家耍了手段演了戲,最后依舊如人家最初所求,留在他身旁服侍!
想到這里,安微憶恨恨地飲下一杯酒!這時,她竟然看到冷盛嚴與秋菊談笑風生間竟用下午他捏她臉蛋的修長諾大的手掌捏住了秋菊的下巴!而秋菊如所有受寵的女人般滿臉春意仰起頭嬌羞的期待著什么!
呵!真是一對狗男女!原來他的這只手不止捏過她的臉蛋,還不知捏過多少女人的臉蛋!想到這里,她的心里爬上了一絲傷感。
這時,幾個侍女慌張的跑入西廳找到歐陽柏低聲細語。歐陽柏聽罷立刻稟告冷盛嚴,“太子殿下,梅香,幽蘭,翠竹三位姑娘身染疾病,不能來參加晚宴了。”
冷盛嚴很是詫異,“身染疾患?怎么回事?”
幾個侍女忙稟告,“三位姑娘一路勞頓,染了風寒,怕將風寒染與太子殿下,待身體好轉再來拜見。”
冷盛嚴道,“也好,歐陽管家,找無欲城最好的大夫為三位姑娘診治。”
“是。”歐陽柏領命退下。
冷盛嚴向秋菊笑著耳語,“你的三個姐妹染了風寒,真真令本王心痛!”
秋菊拼命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故作嬌嗔,“太子殿下真是憐香惜玉!三個姐妹染了風寒不能服侍殿下,殿下掛念的很,臣妾雖腳踝疼,倒是能服侍殿下,殿下倒不喜歡!”
聽聞此話,冷盛嚴一把將秋菊抱了了起來,笑容蕩漾,“美人在責怪本王?好吧,今夜侍寢的就是你了!”
安微憶愣愣的望著冷盛嚴抱了秋菊出了西廳,腦子里一片空白!今日的太子與她前些日子所知道的太子判若兩人!難道說這才是他的真實面貌!他竟然這樣隨便的與女人茍合!她真真的是看錯了他!
“主人!我們回房吧!”花雀輕聲說道,可是卻未曾將安微憶喚醒。
花雀奇怪了,細看安微憶,竟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忙拽了她的衣袖搖晃,“主人,你怎么了?”
安微憶終是自冷盛嚴帶給她的震撼中清醒,“花雀,你說什么?”
“太子走了,這晚宴也就散了吧,我們回房吧。”花雀道。
“是啊,”安微憶看到下人已經開始撤下酒杯餐具,這晚宴未曾開始就結束了,“回房吧。”
花雀看到安微憶落寞的模樣,擔憂的問,“主人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太子選了秋菊侍寢而郁郁寡歡?”
“怎么會呢!”安微憶無所謂的回答,“我只是沒有想到太子會是這樣的人!我是來殺他的!怎么會參雜其他的感情呢?”
“奴婢也覺得主人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憂郁,因為那太子實在是不值!”花雀說道。
“此話何意?”安微憶不解。
“主人既聰明伶俐又美麗大方,而且還心地善良,豈是秋菊所能比?太子竟選了一個差的,可見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花雀解釋道。
安微憶聽罷哈哈大笑,“你的這張小嘴啊,著實厲害!花雀放心,我不會喜歡上那太子的!我還要救花花!即便不是因為救花花,我也不會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
夜沉沉,黑漆漆,整個太子府籠罩在一片深沉的夜色里。這時,起了風,撥開了云,露出月神美麗的臉,將樹枝輕輕搖動的斑駁陸離的影子映在窗戶上。
花雀已起了鼾聲,安微憶卻毫無睡意,腦子里不停地回放冷盛嚴抱起秋菊離開的景象。“不知太子和秋菊此刻在做什么?”她想。
突然,窗外閃過一道黑暗的影子。“是誰?”她立刻坐了起來。那道影子在窗外停下了,細細瞧去是長著角的龍的影子。
難道是小白龍?她抓起衣服胡亂穿在身上出了房門。月光下,果然是威武俊美的小白龍,它的鱗片閃著銀色清冷的光。
“小白龍!”安微憶親熱地上前擁抱它!小白龍救過她的性命,她已視它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