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也很快地傳到了冥界,巫蠱按耐不住的興高采烈,“冥冥,真是天助我們!安微憶懷孕的時候便是她陽性最弱的時候,她體內(nèi)的魔法球魔力也會被胎兒壓抑,所以此時便是我們殺她的最好時機(jī)!”
“如此便太好了!待殺了她得到魔法球,本王便是這四海八荒的主宰,巫巫,你便是萬物敬仰的天后娘娘!”
兩個原本不該在一起的丑陋生靈,因共同的罪惡目的,謀劃著不可告人的邪惡計劃!
這一日,冷修宇被安微曉拉著悄悄溜出了皇宮在坊間游玩。
安微曉興致勃勃,如歡快地脫兔般上竄下跳。冷修宇卻是意興闌珊,耷拉著腦袋如受盡折磨的驢子。
“喂!怎么了,高興一點(diǎn)嘛!”安微曉捏捏他喪氣的臉蛋。
“小王哪里能高興的起來?也不知天界此時如何了?小王的冤屈何時能夠真相大白?”冷修宇越發(fā)的頹廢。
“放心啦,總有那么一天,你的皇爺爺會明白錯怪了你。”安微曉看不得他傷心的樣子,細(xì)心地安慰。
“可是那一天要等到什么時候啊?”冷修宇望向天空,那里陰沉沉的,一場大雨就要來臨。
“高興一點(diǎn)嘛!這樣吧,你瞧不遠(yuǎn)處的那棵樹,我們來比賽,誰先到達(dá)那棵樹,就算誰贏,輸了的要給贏了的當(dāng)馬騎,好不好?”安微曉要哄冷修宇高興起來,雀躍的提出這么一場比賽。
“好吧。”冷修宇望著那棵樹點(diǎn)點(diǎn)頭。
兩個小神由同一起點(diǎn)快速向那樹跑去。雖然他們只是在玩笑,卻總有意外發(fā)生。
安微曉性格乖張,冷修宇木訥平和,平日里她沒少欺負(fù)他,但是他卻絲毫不在乎,在她的霸道或是溫柔里樂此不疲。
今日依舊不例外,他想要讓她贏,所以讓著她,他放慢了腳步,讓她跑在他的前面。
就在她即將到達(dá)大樹,興奮地歡呼勝利的時候,不知從哪里竄出一位老奶奶,被她如風(fēng)的腳步撞倒在地上。
老奶奶像枯朽的老木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那**聲仿若雜亂無章的噪音攪動了冷修宇與安微曉平靜的心緒。
“老奶奶,你怎么樣啊?”安微曉嚇壞了,慌忙去扶那老奶奶。
“沒事的,我就是腿疼的厲害。”老奶奶捂著腿,老臉縮成了皺皮的橘子。
“怎么辦啊?”安微曉不知所措問著冷修宇。
“不如這樣,我們?nèi)フ掖蠓騺斫o老奶奶瞧瞧,可好?”冷修宇拿了主意。
“不必找大夫,你們扶我回家歇歇就好。”老奶奶看起來慈眉善目。
安微曉再次確定,“老奶奶,您真的不用找大夫嗎?”
老奶奶點(diǎn)點(diǎn)頭,“不用找大夫,天要下雨了吧,麻煩你們把我扶回家。”
果然,天空的烏云越聚越多,黑沉沉地壓了下來,這暴雨似乎說來就來。
兩個小輩二話不說扶起了老奶奶,在她的指點(diǎn)下回到了郊外的家。
老奶奶的家在郊外的大山腳下,四處荒蕪,不見鄰居,甚至破舊的屋子周圍連植被都未曾生長。
三人剛剛進(jìn)入屋子,大雨便迫不及待傾盆而下,嘩啦啦……天地之間模糊陰暗了。
好在老奶奶的房屋雖破舊卻結(jié)實(shí)安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將大雨擋在了門外。
說來奇怪,一路上老奶奶腿疼難忍,哀痛聲不斷,可是一經(jīng)到家腿疼便不治而愈,健步如飛了。
她自廚房端出一大鍋的糖水,熱情似火,“謝謝兩位把老婆子送回家,這雨下得這么大,兩位也走不了,如不嫌棄,便在老婆子這兒避避雨,喝點(diǎn)兒老婆子熬的糖水吧。”
被老奶奶熱情款待,冷修宇略顯拘謹(jǐn),接過糖水道,“老奶奶,您太客氣了!”
安微曉已坐在桌旁“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修宇,你要是客氣就不要喝了,我全喝了。”
冷修宇***過一碗,“誰說我不喝了?”
老奶奶笑著道,“你們這兩個小娃娃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被老奶奶這么說,兩人瞬間紅了臉,彼此的心跳聲咚咚當(dāng)當(dāng)。
這時,老奶奶慢悠悠地開口了,“你們讓我想起了過世的老頭子,想起了此生許多美好的日子。我和老頭子一共育有十個兒子,他們?nèi)缃穸荚诔抢镒。写蠓孔印?
他們都想把我接到他們那里住,可是我不能去,我要守著這座老房子,這房子雖然破舊卻是老頭子親手搭建的。如果我走了,老頭子會孤單寂寞的。”
安微曉,冷修宇靜靜地聽著老奶奶的講述,一絲情意在心中亂竄。
老奶奶好似講到了傷心處,神情悲傷地向著窗前的泥塑不住地參拜,口中念念有詞。
安微曉與冷修宇這才看到了那樽泥塑。此泥塑由一男一女、幾個娃娃組成。
平常廟宇里的神仙都是單獨(dú)的個體,像這種多個個體組成的泥塑,他們還從未見過。饒是冷修宇身為天孫,也不曉得這到底是什么神仙。
“老奶奶,你拜的是什么神仙?”安微曉奇怪地問。
“怎么?你們不知道這是什么神仙?這是夫妻之神啊!能保夫妻白頭,多子多福啊!”對于他們的孤陋寡聞,老奶奶甚感驚訝!
安微曉來到窗前,只見這泥塑做工甚是精巧,幾個人物面貌雖然丑陋,卻是惟妙惟肖。
恍惚間覺得那兩個成年男女的泥塑甚是熟悉,安微曉一愣神,再次細(xì)細(xì)瞧去,卻少了熟悉感,多了懼怕之心。
老奶奶自顧自說,“夫妻之神非常靈驗(yàn)。我和老頭子的婚姻便是拜夫妻之神所賜,其實(shí)當(dāng)初老頭子的心另有所屬,我便向夫妻之神禱告,果然第二日,老頭子便愛上了我。
婚后夫妻之神又賜給我們十個兒子!這在當(dāng)時可是震驚了整個冷月國的,試想哪對夫妻能夠一口氣生十個兒子呢?可惜呀,老婆子老
了,不能再供奉夫妻之神了。老婆子一直在等待有緣人。看來老婆子今天等到了。兩位,你們就是老婆子等的有緣人!夫妻之神便托付給你們了!”
冷修宇沒想到老婆婆會有如此舉動,直接拒絕,“老婆婆,你還是等待下一位有緣人吧,我們不需要。”
可是安微曉已經(jīng)動了心,這些日子來,她與冷修宇的情緣時刻纏繞在心,使她不得寧靜。
不知什么時候起她喜歡上了那個小呆瓜,可是卻不知那小呆瓜是否也喜歡她。
她曾試探過他,鼓勵過他,可是他真的便傻如呆瓜,對她的一切暗示懵懂無知。
若這夫妻之神真的靈驗(yàn),那么她和冷修宇的情緣不是水到渠成了嗎?
更何況,姐姐安一懷有身孕,也可以求夫妻之神保佑她誕下太子!
想到這里,安微曉搶過夫妻之神摟抱在懷里,“謝謝老奶奶,我們一定會盡心供奉夫妻之神!”
回到皇宮,安微曉將夫妻之神小心翼翼的供奉在房間里,誠心地跪拜禱告。
自安一身懷有孕,冷成便盡可能的陪伴在她的身旁。安一由威風(fēng)凜凜的敕林大寨寨主徹底變?yōu)榱藡扇岬男∨恕?
她喜歡讓他抱著,喜歡讓他寵著,喜歡讓他安排一切。
可是,冷成身為國君,日理萬機(jī),每日的國事都攪得他焦頭爛額。
這一日,夜已深沉,冷成仍舊在御書房與大臣們商議著國事。
安一開了門,癡癡地望著那冷冷的通往御書房的路,良久良久。
直到花雀喚醒了她,“皇上還在御書房商議國事,娘娘便先睡下吧。”
安一輕輕地嘆息,關(guān)了門躺下。窗外的月光透過薄而輕的紗泄進(jìn)了房間,使地面仿佛攏上了一層霜。
院子里樹木的枝丫在窗上映出斑駁陸離的影子,仿佛是可怕的妖怪,張牙舞爪。
隔壁花雀和藤藤起了平穩(wěn)均勻的呼吸聲,想來他們已經(jīng)熟睡。
安一記掛著冷成,用一半心思留意著房外是否會有腳步聲,另一半心思安撫自己入眠。
好似過了許久,安一自睡眠中醒來,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間。房外的鮮花開得正艷,一條彎曲的碎石小路通往前院。
鮮花兩旁的院墻高而堅固,仿佛最壯實(shí)的侍衛(wèi)牢牢地守衛(wèi)著皇宮。
不過奇怪的是,在她的記憶里院子里只一條碎石小路,而此時在詭異月光下,突然多出了一條未曾走過的小路通向一旁的墻壁。
安一甚感奇怪,緩緩地走上了那條突兀而現(xiàn)的小路,小路的盡頭原本是結(jié)實(shí)的墻壁,可是令她震驚的是,墻壁上不知何時開了一扇門。
那扇門好似在召喚著她一般,敞開著。向門里望去,漆黑一團(tuán)。可是就是那樣的黑暗卻像無限的欲望深深地吸引著安一,使她想要進(jìn)入門內(nèi),一探究竟!
她沒能控制住內(nèi)心的欲望,試探著進(jìn)入了門內(nèi),立刻便被黑暗包裹了。
突然,門不見了,安一慌了,想要跑沒有路,想要逃沒有門。她驚慌失措,四周好似有無數(shù)沉重的門板來擠壓她,使她透不過氣來。
可是就在這時,一片亮光忽然出現(xiàn),亮光里漸漸的顯露出一片美麗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