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冷盛嚴并未答話,站起身來到安微憶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隨本王回府!”
安微憶被他拽拉了起來,掙扎著喊道,“冷盛嚴,你干什么!既然你一直將我與你拜過天地的事情掛在嘴邊,那么我們便合離,如何?”
冷盛嚴的手抖了抖,亦如他的心疼的顫動!他的聲音已冷的不帶任何溫度,“即便是要合離,也要回到太子府再寫文書!”
“不要!在這里寫也一樣的!”安微憶大叫,太子府守備森嚴,若回去她如何才能逃的出來?
溫遠玉不干了,原本今日他要向冷盛嚴炫耀得了尤物妹妹,卻不想讓冷盛嚴出了大風頭!這還了得!“慢著!怎么說,這丫頭也是本君的妹妹,是比親兄妹還親的那種!太子要帶走她也要問過本君才行!”
冷盛嚴繃緊了表情在溫遠玉耳旁低聲細語了一番,只見溫遠玉變了臉色,難過的轉過身去,擺擺細長的手指,“走吧,要好好的對待本君的妹妹!”
冷盛嚴說了聲“告辭!”拉著安微憶便要出門。雞蓉蓉也急了,安微憶如今是雞頭酒樓的頭牌伙計,這些日子以來賞錢排名第一位!這么一個搖錢樹被冷盛嚴挖走了,還怎么給她招來財富。
“太子殿下!”雞蓉蓉急忙上前,“憶憶是老身雞頭酒樓的伙計,太子殿下若要帶走怕是不合規矩。”
“雞蓉蓉,安微憶是天界太子妃,你竟然留她做伙計,若你不說本王只當這事過去了!可是你倒提了起來,那本王倒要與你理論一下!奴役天界太子妃,你該當何罪?”冷盛嚴一字一句,唬的雞蓉蓉啞口無言。
“這......老身知罪??墒?,太子妃打碎了雞頭酒樓的碗碟,還欠老身六百兩銀子?!彪u蓉蓉陪著笑,小心翼翼的說。
“雞蓉蓉,你倒膽敢給本王要銀子?本王的愛妃以太子妃的身份給你做伙計,工錢自然要高一些!每日的工錢五百兩不算多吧?愛妃在這里做伙計也七日有余了,便按七日來算,工錢也有三千五百兩!刨去她欠你的六百兩,總共還有二千九百兩!拿來吧!”此時冷盛嚴的表情恰恰詮釋了他的名字,冷酷,盛怒,嚴肅!
“這......老身與太子殿下說笑呢!憶憶,快隨太子殿下回去啊!慢走啊!慢走!”雞蓉蓉哪里斗得過天界太子,忙不迭哈腰點頭,巴不得快快送這爺出門!她恨不能打自己兩巴掌,沒事阻攔他們做什么呀!
雞蓉蓉欲趕冷盛嚴走,冷盛嚴倒不走了,慢條斯理地踱回椅子旁如泥塑的雕像般沉沉坐下,“本王向來講道理,既然錢已經算清楚了,便請雞老板兌現!”
“這......”雞蓉蓉恨不能甩自己兩耳刮子!剛剛放他們走了便萬事大吉了!何苦弄這一出呢?
“溫大官神,你倒是替老身說兩句話呀!”雞蓉蓉故作可憐央求溫遠玉。
溫遠玉怎么會幫她?不耐煩的說,“雞老板,太子的脾氣你應該知道,說一絕對不能是二!你呀,就把錢給他吧!若惹他生氣拆了你這酒樓,你哭都沒地兒去呀!”
安微憶此時不吵也不鬧了,安靜的瞧著冷盛嚴斗雞蓉蓉的這場好戲。不錯嘛,這令人厭煩的太子好歹做了一件讓她歡喜的事!雞蓉蓉這心狠手辣,利益熏心的雞婆,就該給她一點兒顏色瞧瞧!
“這......好吧,太子殿下稍候,老身這就去拿錢?!彪u蓉蓉別無他法,忍痛拿了二千九百兩銀子顫抖著手給了冷盛嚴。
冷盛嚴一手接了銀子,一手拽了安微憶臉上掛著冰霜出了門。雞裳,雞毛等一眾伙計眼里含著不舍一個個小聲的喊道,“憶憶......我們還能見面嗎?”
安微憶回頭向眾伙計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安微憶此語雙關,一來她不會忘記他們,二來她不會忘記他們的處境,一定會想辦法來解救他們的。
為掩飾身份,冷盛嚴此次乘坐的是破舊而擁擠的低調馬車。他將安微憶塞進車里,自己則擋在馬車門處。
安微憶細細觀察了馬車內的狀況,車廂狹小,冷盛嚴身材高大,如一塊兒巨石般堵在馬車門前,想來在路上逃跑是不可能了。那便只好坐好扶好,享受這馬車之旅了。
“太子殿下身份高貴,自然一言九鼎,回到太子府我們便把合離書簽了!”此次回太子府的目的便是簽合離書,安微憶覺得有必要提醒冷盛嚴。
不想冷盛嚴冷冷地說,“本王說過寫文書,至于簽字本王并未答應?!?
“你騙我?”望著冷盛嚴寫滿奸計的俊美臉龐,安微憶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可是,她不敢啊,只生氣的說,“停車,我要下去!”
“安微憶!”此時冷盛嚴冷酷而嚴肅,“堂堂天界太子妃竟然自降身份甘當服侍他人的伙計!你丟的可是本王的臉!”
安微憶冷冷一笑,“太子嫌棄我丟臉,還不快休了我?太子既嫌棄我丟臉,我倒不明白了,為何太子上次到雞頭酒樓來不帶走我?哦,我明白了,只因上次太子帶了一個美人來,怕我誤了美事,不知太子和那美人可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