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章 不該遺愿
羅茲曼娣沒有再說,你確實不能指責資本家反對蘇聯。
蘇珊娜嘆了一口氣說:“還是躲不開,我本來想陪著他到你這里散散心,沒有想到你們也是談不攏。”
羅茲曼娣細問其故,蘇珊娜說:“他在三姐那里也談不攏,想到你這里看看,沒有想到你這里更堅決。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反對打蘇聯。蘇聯確實占有我們的領土啊。”
羅茲曼娣說:“蘇聯是列寧和斯大林創立的國家,不會占有我們的領土的,遲早會還給中國人民。現在是北方軍閥當道,他們自然不會還給我們了。”
強霖說:“二姐,我們不要談這些話題,我認為您最好不要參與政治,還是繼續上學為好。”
羅茲曼娣說:“我就是在讀書呢。我看過馬克思的書了。你不信就等著吧,美國和歐洲,就會出現經濟危機,只有蘇聯的計劃體制才能躲過去經濟危機。”
強霖說:“二姐,經濟也不是您要參與的,我的意思是,您最好看看哲學,人生,或者工程之類的書籍。經濟的問題,涉及到人性,制度的安排等等。不是單純的生產組織的問題。”
羅茲曼娣不高興地說:“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干涉經濟,政治么?中山先生的遺愿一定有人來完成的。”
強霖說:“中山先生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啊。你的愿望是什么?”
羅茲曼娣說:“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啊。”
強霖說:“你的父母生你養你,怎么你不繼承他們的愿望。中山先生不過是上過你,你怎么就念念不忘呢?”
羅茲曼娣氣的發抖,說道:“你不是基督教徒么,怎么說話這么下流啊。看看你,溜光水滑的少年,怎么這么粗魯?”
張蕓英說:“強霖啊,你不能說下流話啊。我肚子里的是女兒啊,長大了也和你一樣,可是很難培養的。”
強霖對蕓英不滿了,輕柔地抱怨說:“要不怎么說?中山先生和宋伯父伯母比,多了什么?難道不就是那么回事么?我就不信,他們沒有上過床?說說都不行么,怎么就下流了呢?”
羅茲曼娣說:“好好,看在大肚子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你們還有什么說的?”
張蕓英想想說:“我也想不清楚,他除了進入過你的身體,還有什么能比伯父伯母比。難不成他的那個很難忘記么?”
強霖哈哈笑著說:“不能這樣跟二姐說話。有些東西是難忘的,她不像你,嫁了一個又一個,上過床就忘了。”
張蕓英說:“你不要笑,我是認真的跟二姐說話,小時候我們就咨詢過的。不過我不喜歡老頭子,也不喜歡小孩子。”
羅茲曼娣還是知道張蕓英的,她說道:“蕓英啊,你這個一根筋,可是怎么跟這個無賴小子過的呢?他把你賣了還在數錢呢?”
張蕓英說:“我也不貪圖什么,自然就不會在乎。另外,強霖真的是基督徒,說話才直接的。你還沒有回答呢?為什么就一定要扛著中山先生的大旗?難道你是放不下國母的地位么?”
羅茲曼娣說:“說的越來越難聽了,還不如那小子的下流話,說我貪圖中山先生的床上功夫,念念不忘。”
強霖說:“宋家的父母還是偉大的,無欲無求,為了中國擺脫滿清皇帝,傾家蕩產,不給子女留下遺產。但是中山先生與俄國聯盟,就有些功利主義了。”
羅茲曼娣說:“你小子除了男人女人那些事情,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么?”
強霖說:“我正在上大三,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我的意思很明白,你的父母,應該比中山先生更值得研究。所以才有對比。你和中山先生就是男女嘛!”
羅茲曼娣說:“我說的意思,除了男女,還有一些理想,你難道不懂么?”
強霖說:“我說的就是理想,中山先生的理想,和你父母的理想是不一樣的,你父母的理想更應該值得尊重。他們是不提倡共-產的。”
羅茲曼娣說:“我父母沒有說他們反對共-產,他們不太清楚這些。我提倡中山先生的大同主義,共-產是最接近的。”
強霖說:“這就是我要說你的。中山先生的大同,與康有為的大同,都是一樣的,你怎么不說繼承康有為的遺愿?”
羅茲曼娣說:“他的大同不怎么清楚,我繼承中山遺愿不是應該的么?我是他的遺孀。”
強霖咧嘴說:“遺孀就該繼承遺愿么?蘇珊娜在我活著都不聽話,死了更不會在乎我的遺愿是什么,估計在乎遺產。”
羅茲曼娣說:“你不要胡說八道,你不就是想說,我不該打中山先生的招牌么?但是沒有人去繼承他的遺愿,我自然就應該打起他的旗幟。”
強霖說:“中山先生活著的時候,也不是人人都認同,死了自然就八仙過海。難不成一個人死了,大家都按照他的規矩生活么?那成了什么了。”
羅茲曼娣還要再辯,強霖說:“二姐,你不要以為我來找你麻煩,實在是有些生你們姐妹的氣。三個哥哥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沒有說完成誰的遺愿,連父母的愿望都不提,都為了自己的命運活著。姐妹們和兄弟們的差異怎么就這么大呢?目前就你的調子高。三姐和他的達令,都是分的很清楚。你怎么能夠活在死去的丈夫靈魂中呢?”
羅茲曼娣沒有辦法再生氣,只好明白地說:“強令庸,我明白,你是要我走出去,學習一些其他的東西,與中山先生切割,不要被他的思想和政敵拖累。”
強霖說:“是的。并且,我盡量地,讓你平等地思考各種思想。不要受任何人的影響,你要獨立思考,我不信,我們這些人都錯了,就你一個人對。”
羅茲曼娣說:“這個不是的。我自己思考的結果,是中山的三大政策。”
強霖搖搖頭說:“中山先生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你應該從小就受影響了。”
張蕓英說:“人就不應該留下遺愿給別人。基督教都是按照上帝的意愿做事。你留下遺愿給別人,聽上帝的,還是聽遺愿的。我沒有聽說哪個美國總統或者歐洲皇帝有遺愿的,都是說,相信你干的比我好。
羅茲曼娣思考一下,沒有想明白。她岔開話題說:“上海有一個強霖公寓,我還以為你是哪個大亨呢?原來是張三妹的小男人。伍豪他們堅決不與共產國際聯絡,也是你的建議么?”
強霖說:“他們自己接受的,畢竟這個國家與蘇聯還有歷史糾纏。一個合法黨派怎么能夠接受仇家的錢呢?還有,蘇聯的革命不計較生命代價,伍豪他們也比較厭煩了。”
羅茲曼娣說:“伍豪告訴我說部下厭煩了,他無法控制部下,我看是你鼓動他們的部下。我還準備參加共-產國際呢,國民黨本身就是共-產國際的榮譽成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