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回頭寒聲道:“月華,你想要做什么。本王管不了你。但是本王警告你,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你和本王的恩怨,一筆勾銷。本王欠你的那一條命,在你對夭夭不尊重的那一瞬,就已經還給你了。”
孔月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趔趄著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慕子規 :“王爺,你竟然為了她……你……”
慕子規緩緩的離開兩個女人站著的范圍,并不理會孔月華,只對著陶夭道:“夭夭,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我只有一個要求,保護好自己。如果你受傷,那就不要怪本王從今以后,將你圈養起來。”
撲哧!
陶夭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沖著慕子規輕笑道:“王爺這是打算圈養童養媳了嗎?”
慕子規啞然失笑,這個小妮子,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當真是無知者無畏。
孔月華這會兒已經是心如死灰。
她和陶夭之間的對峙,還沒開始,她就已經一敗涂地了。
這么多年,她之所以嫩剛一直在慕子規身邊出入,不外乎就是仗勢著曾經的救命之恩。
如今,他竟然將陶夭看的和他自己的性命一樣重要……這對于孔月華來說,簡直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孔月華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即便是慕子規已經說了這樣的話,她也沒打算要房契。
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陶夭道:“郡主,請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陶夭沖著她嬉笑道:“孔小姐,我很忙的,你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我說了,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允許王爺插手的。”
孔月華不相信,慕子規一定會偏心她的。
可當孔月華朝著慕子規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慕子規已經背過身去,很明顯就是尊重陶夭,默認了陶夭說的話。
孔月華的心里酸酸的,慕子規竟然這樣寵愛陶夭,愿意為陶夭做出這樣多的讓步,甚至是……失去了身為一個大將軍的殺伐果斷,變得婆婆媽媽,磨磨唧唧……
這個陶夭,留不得!
如此想著,孔月華的心思就變得狠毒了起來。
不過她到底不是純惡之人,還是打算首先給陶夭一些機會的:“郡主可知道,這個馬場對于王爺來說,有多重要嗎?”
“知道。王爺的騎兵,大部分都是從這個馬場出去的。沒有這個馬場,就沒有王爺的騎兵。”
陶夭面色如常的開口,就像是這些,原本就是她了然于胸的東西一樣。
孔月華那些準備好的解釋,一句話都沒有派上用場。
陶夭眉眼彎彎的輕笑道:“如果孔小姐是想要勸我放棄這個馬場,那么,我想對孔小姐說,你找錯人了。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是我,還是孔小姐你,都不是做主的那個人。”
孔月華啞然,她自然知道慕子規的倔強,也知道慕子規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有任何改變。
可是孔月華還是想要再爭取一下,因為這馬場,對于慕子規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多謝郡主的坦誠,可是郡主,你若是當真為了王爺好,就應該拒絕……”
孔月華的話還沒說完,陶夭就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孔月華的話:“孔小姐,我會說的話,你是沒聽明白嗎?在這件事情上,我沒資格說什么,你也沒資格說什么。再說了,這是我和王爺之間的事情,就算是有什么問題,也是王爺和我說,并非是你來和我說。你是王爺的什么人,孔小姐以孔家小姐的身份,還是以王爺侄女兒的身份來管這件事情?似乎都不合適吧?”
“那你又憑什么接管馬場?”孔月華的臉臊得通紅,也是顧不上那么多了。
陶夭微微笑了笑:“先帝和家父早就有婚約,若我陶家有女兒,一定要嫁給先帝的兒子。”
“先帝不只是殿下一個兒子。”孔月華是當真著急了,眼圈兒都紅了起來,連帶著嗓子都有點劈音了。
陶夭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對,先帝不只是殿下一個兒子。可我陶家的女兒,不可能為人做妾侍。”
“先帝也有兒子喪偶,還未續弦的。你……”孔月華的話音還未落下,臉上就挨了狠狠一個巴掌,轉過臉來,就看見陶夭凌厲到了極致的眼神,幾乎是惡狠狠的寒聲道:“孔月華,你放肆!”
陶夭此刻的氣場,讓孔月華感覺到了壓迫,盡管挨了打,卻不敢第一時間還回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陶夭寒聲道:“你這樣說,是侮辱先帝,還是侮辱我西北王府?我西北王府堂堂嫡出大小姐,當今皇上金口玉言冊封的郡主,你竟然讓我去給能做我父親的親王續弦。孔月華,你是覺得,你孔家,已經能做了皇室的主了,是不是?你想干什么,你孔家想要干什么,是想要造反嗎?”
陶夭上前一步,孔月華就后退一步。
造反二字,更像是一頂孔月華沒辦法承受的鍋,將孔月華狠狠的扣在地上,像是一癱爛泥,下意識的看向慕子規,向慕子規求救。
可慕子規根本就沒搭理他的意思。
陶夭居高臨下的冷哼道:“我說了,王爺不會參與咱們之間的事情。你就別費力氣了。孔小姐,看在你對王爺也是一片這心的份兒上,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和孔小姐計較。不過我也知道,孔小姐你很不服氣。所以,我決定,再給你一個機會。”
慕子規的腳動了動,最終還是釘在原地,沒有轉過身。
只有他腳下被踩亂了的草坪,顯示著他此刻內心的不寧靜。
孔月華心頭一陣絕望,可在聽見陶夭說愿意給自己一個機會的時候,她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夭分明已經是穩穩的占了上風了,為什么還要如此大費周折。
陶夭學著孔月華的樣子,讓她爬起來,看著她將自己收拾好了,陶夭才認真道:“嗯,孔小姐,你也別說我仗勢著身份欺負你。這樣,你最擅長的是什么?”
孔月華都以為自己是聽錯,自己最擅長什么,陶夭這么膚淺囂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