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是怎么都沒想到,慕琮竟然是一個如此不要臉的玩意兒。
慕琮竟然三步并作兩步的就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陶夭的手腕兒,急切的道:“夭夭,且慢。我有話要和你說。”
陶夭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的沉聲道:“殿下請放尊重一些。我和殿下的關系并不算親密,還請殿下稱呼我一聲郡主。也免得讓人誤會了。”
慕琮著急道:“郡主。我知道之前郡主對我有很多誤會,不過那都不要緊,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之前特意遠離你,是想著你年紀小,生怕你會被人非議。可我沒想到慕子規……”
慕琮這話沒說完,可就是這沒說完的話,倒是比那些說完了的話要厲害不少。
陶夭歪著頭看了看慕琮,認真點頭道:“嗯,大皇子殿下還有什么話說嗎?我今日來原本是想要逛院子的。如果大皇子這邊沒什么吩咐了的話,那我就去逛院子了。”
陶夭對這個事情的淡漠,倒是讓慕琮瞬間就高興了起來。
畢竟自己都這樣說了,陶夭都沒有幫慕子規說一句話。
從另一個角度上是不是就說明了,其實在陶夭的眼睛里和心里,慕子規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想到這里,慕琮就更加高興了起來。
畢竟陶夭年紀還小,對這些男女之事,到底是不那么擅長的。
那就證明,自己其實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里,慕琮只覺得自己的未來是一片光明。
陶夭離開之后,就跟著孔月華去逛院子去了。
之前那個大吵大鬧的想要讓孔念給個說法的周氏,這個時候就眼巴巴的看著慕琮,巴望著慕琮承認了陶琬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好讓自己這個做外婆的能跟著沾沾光。
陶夭和孔月華離開之后,這邊就沒外人了。
慕琮看著周氏的眼神幾乎就是要殺人的眼神了,對著周氏寒聲道:“周氏,你可知罪?”
周氏膝蓋一軟,毫不猶豫的就跪了下去,磕頭道:“殿下,臣婦不知道做錯了什么。”
“你明知道陶琬懷孕了,還想要串通陶琬來算計本殿。你以為,你們母女倆堵上西北王府和孔家的名譽,本殿就會就范了嗎?”
慕琮居高臨下的瞥了周氏一眼,周氏整個人瞬間就癱軟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孔念上來,嘆息搖頭道:“三夫人,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原本我還指望你勸勸你女兒,讓她把孩子打了,接下來和我好好過日子的。可你非但不肯勸說,還妄想攀高枝兒。現如今,就算是我想要幫你,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周氏不過是一個沒什么見識的婦道人家,如今一個大皇子,一個官宦之子在她面前一唱一和的,她根本就已經摸不到頭腦了。
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的對著慕琮磕頭道:“回稟大皇子,臣婦不敢撒謊。琬兒回來確實是和臣婦說了,那孩子是大皇子殿下的孩子。臣婦承認臣婦確實是膽大包天的算計了王府和孔家,可這孔家這邊到底是皇上賜婚。也不是臣婦的錯。”
慕琮冷哼了一聲:“皇上賜婚的事情,本殿這就進宮去求父皇收回成命。并且將陶琬欺君的事情和父皇說清楚。”
周氏忙不迭的磕頭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臣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這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啊。臣婦真的不敢。琬兒也必定是不敢的。”
孔念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冷笑道:“你家琬兒敢不敢,只需要去大理寺好好審問審問,自然就會有最終結果了。”
周氏自然不肯讓陶琬去大理寺的,忙道:“殿下放心,孔公子放心,臣婦這就去問清楚。琬兒向來孝順,想必是不會對臣婦撒謊的。”
周氏在得道首肯之后趕緊就起身爬進去了。
只是片刻之后,就聽見周氏凄厲的尖叫聲:“琬兒……”
緊接著就是周氏轟然倒地的聲音了。
孔念有那么醫術拿進的著急,卻很快的想到了慕琮都在這里,忙看了慕琮一眼。
慕琮淡淡的道:“陶琬嫁過來就暴斃而亡。”
孔念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忙跪下磕頭道:“是,謹遵大皇子殿下的吩咐。請大皇子放心,微臣一定會悄悄的辦妥這件事情的。”
慕琮沉聲道:“嗯,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人給本殿送過去。務必保證,母子平安。”
看著慕琮轉身就走的樣子,孔念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依著慕琮方才那言語,陶琬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而如今卻是……認了那孩子,還將這件事情,交給孔念來處理。
孔念是顧不上里面暈倒的周氏了,趕緊的想辦法去給陶琬弄新的身份去了。
陶琬這個身份,已經成了孔念的妻子了。
若是想要入大皇子府,這個身份肯定是不行的了。
陶琬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很快,大家就知道,陶家的陶琬,在嫁入孔家之后不久,就暴斃而亡了。
而陶琬的母親周氏,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就到底不起,昏迷不醒了。
緊著就是,孔家旁支孔念的妹妹孔琬,入大皇子府伺候多時,已經有了身孕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八卦這個不顯山露水,甚至是從未聽見過的孔琬,竟然懷上了當今皇上的第一個小皇子。
孔念一時間風頭無倆,再也不需要托庇于相府的孔念 ,終于搬出去,有了自己的宅子了。
孔念搬家的那天,孔月華去了西北王府探望陶夭。
姐妹倆坐在涼亭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喂著湖里的錦鯉。
看著平日里性格活潑的孔月華如此模樣,陶夭就不免的擔心了:“怎么?那個喜歡欺負人的孔念搬出去了。你竟然這樣不高興的嗎?”
孔月華無奈的嘆息道:“郡主也以為,我是我了孔念才不高興的嗎?”
陶夭笑道:“ 不是為了孔念,那還能是為了什么?王爺最近可是很消停,沒做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情呀。”
孔月華的臉還是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惱怒道:“夭夭,你總是取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