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歡聞言忍不住輕輕一笑,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和悅,才能會說自己這般的虛弱吧。
良久,唐意歡方才感嘆道:
“確實,若歡看起來很是好欺負(fù)。”
想著自己曾經(jīng)裝瘋賣傻打了若歡時候的樣子,唐意歡莫名就覺得很爽。她同若歡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任何的爭執(zhí)吵鬧的,也不存在亂碼七糟的恨意。
可這種恨意,就是源自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想到了楚君赫,以及若歡對于楚君赫的愛慕之心,唐意歡說實實在在的被惡寒了一把。
“可不,不過若歡怎么也是比較受寵的小郡主,我也沒有敢太過用力的去打罵她,點(diǎn)到為止罷了。若是她來我們的國家,那我一定會打擊報復(fù)。”這般說著和悅甚至還握起了拳頭,那模樣,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想到這,唐意歡忍不住問道:
“若歡只是惹到你那么一回嗎?”
說實話,看著小郡主眼睛中的那滔天般的恨意,讓唐意歡真的有些懷疑,只是簡單的踩了她種的花草,那么簡單的嗎?
看著和悅郡主那不拘小節(jié)的性情,怎么可能?因為這點(diǎn)小事放在身上。總會有一些別的問題吧!
被突然詢問到的和悅,有一瞬間都不好意思,臉也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寶寶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靦腆無措。
唐意歡再見她這般動作與行為,唐意歡便越發(fā)覺得這小郡主心里有鬼。
“嗯?”唐意歡從鼻子里面冷哼出來一個音階,她充滿疑惑的聲音,與那探究的眸子,惹得和悅郡主不敢直視。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瞧著唐意歡的模樣,總是能想到遠(yuǎn)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母后,她的性格和母后的性格完全相同。雖說歲數(shù)的差別很大,可在和悅郡主的心里,總覺得母親年輕的時候大概如同唐意歡這般冷冰冰卻通人情味。
“我是看不慣她,平日里在宮中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到本郡主的頭上。我可是在北疆是名副其實的公主,就算說是享受帝王之尊也不足為過。誰讓她欺負(fù)我的花草,還欺負(fù)過你…”和悅的聲音越壓越低,以至于最后的那一句唐意歡是怎么聽也沒有聽明白。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guān)。
“聲音大一點(diǎn),我有些聽不清。”唐意歡提醒道。
聽到這話,和悅仿佛是豁出去一般,閉著眼睛大聲的吼道:
“誰讓她欺負(fù)你?!平日里仗著我同你不熟,還能見到她,總在我的耳邊說著你的壞話,明里暗里的挑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反正我借著這郡主的身份去欺負(fù)你。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你配不上那個什么王爺,光是聽聽,我都覺得來氣,這事兒趕事兒的…打一下又怎樣?”
和悅一邊吼著,那如同葡萄一般亮晶晶的眼睛,瞬間變得有些通紅。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般,眼角中的淚差一點(diǎn)流了下來。
唐意歡是萬萬沒有想到,和悅竟然是因為自己才去和若歡郡主打架,想到這,唐意歡的頭別提有多么痛了。
“郡主不必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們只不過一面之緣罷了。”
唐意歡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和悅郡主,不要因為這剛認(rèn)識的人剛熟悉的事就一腔熱血的替別人做事。
和悅聽到唐意歡這般說,心情便更加的委屈了起來。眼眶中的晶瑩的淚水是怎么樣都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那豆大的淚水,如同珍珠一般,劃過了臉頰,掉落在地上。
唐意歡看到地面上那幾滴淚,有些懷疑。
“這天莫不是下雨了吧?”
微微抬頭,方才看到和悅仿佛是看見負(fù)心漢一般淚眼婆娑。見到和悅突然間哭了起來,還哭的這般可憐,唐意歡只能無可奈何的從懷中拿出手帕,放在和悅郡主的手上,語氣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郡主,我不是在怨你。只不過我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也并沒有那么多,你我二人也不是相熟,頂天算是見過一面。不必為我打抱不平,你本就是北疆來的郡主,安心在宮里享受生活便好了。”
縱然唐意歡心中是這般想的,可是和悅她心中可不是這么想的。
在她的心里,兩個人經(jīng)歷過生死,那邊算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她自小被保護(hù)的很好,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在最危險的時候,她被打暈了。可和悅還是覺得,救自己的人并不是什么王爺?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小姑娘。
只不過這個小姑娘從小便受到排擠,惹人非議,才會藏拙罷了。和悅自然也不會傻傻的同各種各樣的人去講她好像被唐意歡救了的事情。
“我不管,在你們南鄢的習(xí)俗中,新娘是不會讓人看到當(dāng)天晚上的容顏的,我那天見到了你的。那我們便是一輩子的知心好友。”和悅抹了抹眼角上的淚水,聲音哽咽的說道。
聽到這話,唐意歡額頭上仿佛是有兩顆豆大的汗珠,留了下來。而這正趕著不巧的是,楚君赫將這句話聽得真真切切。
可和悅郡主才不管什么王爺和王爺?shù)模F(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唐意歡知道,自己也是有人庇護(hù)的。
“所以,按道理來說,我們應(yīng)該算是夫妻?”和悅說著說著,自己都沒有了底氣。
“…………”聞言,唐意歡想跑過去捂住這小郡主的嘴的心都有了。
這人怎么瞎亂說?
“那個那個…不至于。”唐意歡心情有些慌亂的說道。
和悅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一般,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聲音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按道理來說,比你和你的丈夫還要親密。”
這話顯然是越抹越黑的,唐意歡大概知道了和悅的想法,不過和悅郡主的話用南鄢話表達(dá)不太明白而已。
一旁的楚君赫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他只是一炷香的時間,沒有來到這兒,怎么,還有人搶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