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這話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說出來的。她之前還覺得這王爺雖然性格有些捉摸不透,可最起碼是一個好人。
可現(xiàn)在她不這么覺得了,什么好人。
在這個破年代,哪有什么好人,都是一些唯利是圖的小人。
楚君赫從她的眼睛之中,就看出來唐意歡的不滿。他才不在乎,他只有將唐意歡放在身邊,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適不適合做王妃。
“那隨本王回府吧。”楚君赫吩咐道。
“是,王爺。”
而此時閑的沒事出來看楚君赫的竺延,見兩人從房間一同出來,便坐在那兒安靜的等待。
“本王走了。”楚君赫帶著唐喜歡走到竺延的面前道。
“走吧。”竺延也沒有想挽留的意思。
這人一來,不是半死就是不活,總歸是沒有任何的好事兒的。
楚君赫見對方要攆自己的樣子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帶著唐意歡回去。
康喜歡此前來到國師府的時候,系統(tǒng)提示國師府有三個人,可她看到的是兩個人。今日看到楚君赫與國師那般熟絡的樣子,唐意歡覺得眼前的楚君赫就是那日里隱藏的第三人。
既然這樣,那小白是如何得知的。
這般想著,唐意歡在走過門童的面前定睛瞧了門童一眼,那眼神飽含審視。
只不過門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正在看著他的唐意歡,而楚君赫發(fā)現(xiàn)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
“………”聽到楚君赫的話,唐意歡快速的收回了眼神。
這人后背是長眼睛了嗎?
……………
馮太尉府邸。
馮太尉本在梧州的外宅小住一段時間,梧州比起南鄢城更適合居住,梧州城并未有許多的人,溫度適宜,適合當下居住。
加上年紀大了,不免喜凈。
馮太尉府邸經常會有許多門客,雖說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去找馮太尉的大兒子與小兒子的。可他在府中看著這些人,來來往往,不免有些心煩意亂。
可怎知,他就出了太尉府沒幾日,竟然出了事兒,他最疼愛的小兒子,竟然離奇失蹤。
馮太尉已經年過半百,聽到馮遠皓失蹤的消息,難過至極。派人一直尋找馮遠皓,卻未曾找到。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了,依舊是未找到的消息。讓馮太尉大怒。
馮太尉捂著頭痛的額頭,一旁的侍衛(wèi)也不敢說話。
“都已經過去了一日了,你們告訴我沒有找到?”馮太尉拿起杯子就扔到了通報的人的額頭上。
那人的額頭瞬間綻開一抹血花。
他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上不敢說話。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
“報,太尉,小少爺找到了。”
聽到這話,馮太尉一喜。
可侍衛(wèi)的表情十分為難,那聲音低的仿佛是害怕的恨不得從肚子里發(fā)聲的:
“太尉,小少爺,他……”
“他怎么了,他不是回來了,快讓他來見我。”馮太尉似乎是預感到了什么,聲音有些微微發(fā)抖。
聽到馮太尉的話,眾人撲通的跪倒在地上,萬分悲痛道:
“回太尉,小少爺已經不在人世了。此時的尸體正在外面。”
侍衛(wèi)說完,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馮太尉聞言,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縱然身邊有人扶著,可還是跌倒在地。
他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緩和了很久拽著侍衛(wèi)的手臂,緩緩的站了起來,聲音變的異常的蒼老:
“快,扶我去看看。”
等著馮太尉到的時候,馮夫人已經跪在地上抱著她的兒子悲傷的哭不出聲來,看到馮太尉來了,跪著又到了馮太尉的腳下,拽著馮太尉的腿,悲愴的道:
“老爺,皓兒死的冤啊!您一定要為皓兒報仇啊!”
馮夫人也知道自己兒子死的不體面,早就將閑雜人等從中轟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些抬棺人,還有幾名侍衛(wèi)。
馮太尉看著蓋著白布的馮遠皓,那不滿皺紋的手顫抖著將那白布掀開,就看到馮遠皓不著寸縷,身體各種傷痕累累。
便打大吼道:
“怎么回事兒!?”
那率先發(fā)現(xiàn)的侍衛(wèi),緩緩的站了出來,聲音顫抖的回復道:
“回太尉,屬下找到小公子的時候。便看到小公子不著寸縷的被人吊在樹上。”
馮太尉聞言,眼神驀地變的狠辣十足。
“月期,將所有知道這事情的人,通通殺光。”
不管這事情是怎么發(fā)聲的,事關顏面,如果被整個南鄢城的人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這般殺害,一定會大肆宣揚,到時候,他如何臉面面對皇上面對那些同僚。
月期在所有的哀號中,將人一一解決。
此時的太尉府瞬間血流成河。
“來人,若是有人問起小少爺?shù)氖聝海驼f小少爺突犯惡疾。”馮太尉吩咐道。
馮大夫人聽到這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馮太尉,仿佛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她瞬間哭喊出聲:
“老爺,你不能讓我們的兒子就冤死啊!你不能為皓兒做主,那誰能為皓兒做主呢。”
馮大夫人哭的悲天愴地,她現(xiàn)在急需為馮遠皓討回公道,甚至踉蹌起身,指著馮太尉道:
“馮旭,你若不幫我,我便去找哥哥去幫。去為我的皓兒查明真相,處死傷害我皓兒的人,我要為我的皓兒報仇。”
馮太尉看著已經失了神智的馮大夫人,從袖子中,掏出匕首。抬手不留情面的刺進了馮大夫人的胸口。
“即便,這人,是你都不可以。”馮太尉道。
他將母子兩個人的尸體擺在了一起,眼淚緩緩掉落,手撫摸在馮遠皓的臉上,口氣惡狠狠的道:
“兒啊,你的事兒我不能大肆宣揚。不過兒子,爹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下面有你母親陪你,你會好過一些。
爹也不會上我拼了一輩子的面子,毀在你的身上,如今只能委屈委屈兒子你了。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明白爹的良苦用心。”
馮太尉說著說著,便抱著馮大夫人的遺體哭了起來。那模樣仿佛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他口中喃喃的說著一些要報仇的話。
即便是見過了大世面的月期,也暗自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