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赫那想要安慰的話突然哽在了喉嚨中,上不去,也下不來。
只能干巴巴的拽了拽唐意歡的衣角道:
“你的病,或許能治。”
唐意歡中的毒最起碼已經跟著她的身體十多年,毒素早就侵入了肺腑,如今身體又服用了一些補品,去催命。
怕是只有一個多月的活頭了。
唐意歡對于此時不甚在意,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唐意歡,身體也不是唐意歡的身體。就算是毒已經侵入了肺腑,也傷及不了她的性命。
充其量,會讓她有時候會虛弱一些。
“嗯。”唐意歡輕輕點頭,便是知道了。
不過,楚君赫見她對自己身體絲毫不在意,仿佛是已經將生命給看淡了,不免有一些氣結。
“你…就對生活沒有什么期望嗎?”楚君赫從來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如今這個樣子也著實是看不下去,她才那么大就對生活無欲無求。甚至對死亡都沒有任何的恐懼。
這個姑娘,淡定的讓他害怕。
又或許,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這樣冷漠且無心什么都不怕的人。
“沒有。”唐意歡仔細的想了想,她是有期望的。
她在心中最大的期望就是把那些曾經欺負過唐意歡的人,都千刀萬剮。可是這種事情,不是說來就來的。
她只能等,等待時機。
“快些給錢。”錢給了,也沒必要糾纏了。
楚君赫本來想晚一些等探探對方的底細的時候,再者,他現在已經知道她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他又怎么可能去壓榨一個命不久矣的姑娘嗎?
他對著虛空打了一個響指,很快身邊便突然出現了一個暗衛,那暗衛身形板的筆直的跪在楚君赫的面前。
那忠誠的侍衛與白衣滿身書生氣的少年的身邊,那畫面看起來,怎么看怎么維和。
話說,這暗衛一直都在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想到這里,唐意歡便滿眼警惕的看著暗衛。
暗衛本來跪在那里跪的好好的突然感覺身后有一道蘊含殺意的目光,讓他冷汗連連。
如果不是楚君赫在這里,就憑這氣勢,他都望塵莫及。
楚君赫仿佛是看得出唐意歡的想法,有意無意的解釋著:
“暗衛,一直讓他在外面等待。里面危險。”
“………”暗衛心中的淚早已經千行。
人家主人的暗衛,都是暗衛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他主人的暗衛,是主人怕他們死,讓他們等在外面。
怎么說…怎么…屈辱。
尤其是,主人身邊的小姑娘還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那眼神仿佛再說。
廢物,這是大大的廢物。
暗衛淚!
“哦。”唐意歡點頭。
楚君赫隨后就命令暗衛將他手中的存款拿了出來,楚君赫的出手及其的闊綽,一出手就是八百兩黃金的票子。
唐意歡看著永輝錢莊的銀票,忍不住挑眉。
這人到底是何方來歷,一出手就有現成的銀票,如若有一張銀行卡,怕是出手就是一張黑卡吧。
唐意歡收下錢,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是聽到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扔下四個字便跑了:
“再也不見。”
“她那么著急做什么?”楚君赫被她的速度給驚呆了。之前在洞里看不太清,如今看清了,大為震撼。
“主人,她東西給您了嗎?”暗衛弱弱的提醒著。
“給了。”楚君赫沉默。
給了,還像搶錢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