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班人其實來的時候,對此行寄予的希望很大。
因為這兩套理論提交給國家標準管理辦公室的時候,經手人是鼎鼎大名的華科院院士,自主巨型機總工程師遲老。
甚至由于遲老的原因,華中央科學院和華中央工程院、還有部分重要的研究所都直接引入了兩大體系。
已經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和轟動。
但是由于實施中的諸多問題,并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和方法,才最終促成了這次交流會的召開。
所以來的人中,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是以前接觸過兩個理論和標準體系的。
所有接觸過的人,都對兩套理論和標準能夠大幅提高效率和促進管理等等各種效果都深信不疑。
因為有遲老這樣的帶巨型項目的人給背書。
但是當知道這兩套理論是一個少年提出的時候,所有人都突然感覺有被愚弄的感覺。
如果不是有組織的約束,很多人都想直接一走了之。
來到這個會議室也是打算做的姑且一聽的架勢。
直到陳咨現在的這個寬度涉及通用管理理論,深度涉及企業整體經營的框架演講,才真正的樹立了陳咨管理專家的權威。
因為大家發現這少年的管理理論的底子真的很深很厚,指點所有人都夠。
說出來的話不僅僅有理論有數據,很多還發人深省,太多的啟發性和創新性了。
至于懷疑別人的年紀,這些知識從哪里來的?
剛剛別人自己都說了,多有借鑒。
再說了!生而知之的天才在華國的傳說還少嗎?
何況這和我們學習其知識理論有關系嗎?
或許禿頂老頭、或者后面加入的何本路才是最關心這問題的人吧?
……
禿頂老頭羊勝利確實是最關心陳咨的這些個人問題的人。
如果有個罪名叫做’知識來歷不明罪‘,那羊老頭絲毫不介意給坐在對面的小孩堂堂皇皇的按上。
陳咨現在心里很是忐忑,雖然對面的三個人表情看起來都很和藹也很和煦,還一個個臉帶微笑。
甚至剛剛知道姓名的這個羊勝利,也一變剛剛在會議室的刻意針對模樣,變得人獸無害的老爺爺狀。
但是,就目前的這種座位坐法,就能夠很說明一個很不平等的現實問題。
他們三人坐一邊,讓陳咨獨自坐面對面的坐在另一邊。
本來這是陳咨的地盤,現在居然完全主客異位,而且陳咨自己完全被對方的強勢碾壓,毫無反抗之力。
更陳咨心里毛毛的猜測的是,對方三人雖然笑吟吟的,但是審視的目光,讓感覺陳咨如芒在背,這不就是審犯人的架勢嗎?
旁邊的兩人,那何本路本來也就是陳咨猜測的不僅僅代表外匯局,很可能還有別的秘密使命,否則不會讓昨天的交流團隊變樣,算是意料之中。
出人意料的是華石油總公司的項目總監王世和也出現在這里,這就讓陳咨猜不透他的身份了。
他剛剛演講完,由趙玉明接替交流CMMI和項目管理的實踐心得。
還沒等他有時間去詢問何從初,就被三人挾制著來了這個小會議室。
“陳咨,1980年農歷2月生,92年考上省重點西隆縣一中就讀初中,11月遭遇車禍,突然表現突出而成熟?!?
“后依靠夢省著名商人宋到的資助資金,開始經營‘真好吃’快餐連鎖?!?
“后讓出控股權,讓著名商人林有利、宋到投資入股,得以籌措到資金,快速膨脹發展?!?
“同時,由于會修理街機游戲機,結識港城電子大王陸金田的小兒子陸堅,創立新世紀游戲開發公司,利用軍防工程大學的教授和在讀碩博士研究生,開發出拳皇游戲,再以此和陸氏的佳華電子合資成立環球游藝公司?!?
羊老頭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念出這段話,抬頭看著陳咨道:“陳咨同學,我對你的突然開竅非常好奇,你能夠告訴我你平凡了13年,為何突然天才了嗎?”
“或者說?你有什么可以解釋的嗎?“
羊勝利笑瞇瞇輕聲慢語的道,但雙眼中逼人的鋒芒,讓陳咨有閉眼躲避的沖動。
陳咨皺著眉頭看著有點皮里陽秋的禿頂老頭。
自己的這些資料不難搜集,重點是哪個部門或者單位的人,會去搜集自己的這些看似沒用的公開的經歷資料?
難道我危害了國家安全?
還是作奸犯科了?
或者妨礙了公務?
這些都沒映象??!
我陳咨上世一直都是誠懇、善良、守法的五好公民。
這世也并沒有覺得自己做啥出格的事情。
除了這些?又會是啥事情,能夠讓別人關照自己這些東西呢?
陳咨腦瓜子里飛快的思索,未必是和時代有關的程序或者事件?
上世合法的,現在這年代是不允許的時代行為……?
和時代……有…關…?
陳咨腦子里閃電似的掠過幾個可怕的想法!
不是說已經全面開放了嗎?難道蝴蝶效應影響到了時空變異?全面開放的時間給延遲了?
也給我按個’投機倒把罪‘或者’擾亂經濟次序罪‘,再沒收我的所有財產?
這是讓我重蹈‘瓜子大王’的前車之轍?
要給我也冠上這八竿子打不著邊的罪名?或者別的啥高帽子?
以自個兒的小胳膊小腿,能到哪里去申辯?。?
想到自個就這么被剪羊毛了,腦子一黑,難道自己重生一回就這么出師未捷身先死,悲催的牢獄之災仿佛在招手,陳咨被直接嚇尿了。
前世今生可都沒有機會體會過面對這個最高威懾力部門的經歷和體驗。
臉色煞白、兩股戰戰,感覺腦袋都被寒冰凍結成了漿糊。
再沒法理性的守住自己的思維,慣性的把自己最真實的內心想法直接直白顫聲吼了出來。
“你們是干什么的?你們私設審堂,污蔑我,我可沒違法,我沒’投機倒把‘也沒’擾亂經濟次序‘,你們亂扣帽子,冤枉守法公民,我要向中央……向偉人……,申訴……控告你們……嗚嗚嗚……嗚嗚嗚……“
陳咨涕淚橫流,猛然從椅子上竄起來,帶的桌椅‘砰砰’翻倒,手舞足蹈聲竭力嘶的沖對面好似神色猙獰的三個家伙狂吼,完全陷入了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