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傾早在之前就試驗過,雖然她現在感覺不到滾滾的存在,卻仍舊可以從符文的空間裡取出東西。
而此時她手中握著的這把長劍自然就是從空間裡取出來的。
長劍揮出的瞬間,頓時閃過一道凜然寒光。
祁景看著元傾手中突然出現的長劍,並沒有覺得奇怪。
這把劍他曾經見到過,只不過一直不清楚元傾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把劍取出來的。
不過現在爲已經有了些許猜想。
他並不覺得擁有空間這種東西有什麼奇怪,更何況這件事發生在元傾身上,他則是更加不會覺得奇怪。
祁景嘴角泛起笑意,眼看著元傾揮動手中的長劍朝著面前的石像身上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長劍將要接觸到石像的瞬間,本是隱匿在黑暗中的怪物猛地便是發出一聲咆哮。
它看到元傾動作,瘋了似的便是朝著兩個人衝了過去。
元傾的長劍在接觸到石像的瞬間,頓時發出一聲劇烈的碰撞聲。
而伴隨著聲音落下,就見得石像身上竟是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與此同時,祁景則是看到那衝過來的怪物身上相同的位置上也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血液沿著傷口流淌出來,怪物奔向兩人的動作頓時一僵。
它似有些不相信元傾竟然可以輕易的就將那座石像砍傷。
褐色的眼睛大睜著,同時由著裡面散出滔天怒意。
它雖然不願意相信,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那個小姑娘竟然用一把破劍就砍傷了石像,同時也傷到了它。
怪物猛地又是一聲嘶吼。
伴隨著它的吼聲傳來,祁景已經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元傾。
元傾握著長劍的手輕輕一轉,隨即露出一抹笑意,“看來我猜的沒錯,與其傷了它化出的靈體,不如干脆毀了它的根基。”
話落,元傾緊接著又是一劍揮出。
這一次,元傾的長劍正落到石像的頭頂。
伴隨著一聲悶響,頭頂上方也隨之出現一道裂痕。
與此同時,那怪物頭上相同的位置上也出現了一道傷口。
耳邊的嘶吼聲越發刺耳,元傾接連又落了三四劍,就聽到身後的怪物猛地大吼一聲,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般的朝著元傾兩個衝了過去。
祁景顯然想要先去擋住那怪物,也要讓元傾繼續下手。
只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面前卻猛地閃過另外一道身影。
來人一身黑衣,此時就站在距離祁景不顧三步開外的地方。
他看向祁景,手中的短刀輕輕一轉,其上則是透著極爲濃重的煞氣。
就在祁景以爲他會向自己出手的一瞬,卻看到那握著短刀之人猛地身形一轉,竟是跟那隻怪物一樣將目標鎖定在了元傾身上。
元傾此時正揮劍去砍石像,沒想到猛然間身後竟是多了兩道殺意襲來。
她突然轉身,長劍揮出的同時直接從怪物的身上掃過。
而另外一人則是因爲我躲閃的及時,並沒有受到波及。
元傾擰眉,她看不到身後的景象,卻能夠分辨出他們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靠近,元傾嘴角的笑意則是越發濃了些。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現在又來找死?”
元傾開口,聲音落入黑暗之中卻是顯得越發冰冷。
握著短刀的手猛地收緊,“你真以爲這次還能夠有命走出去?上次的事情今天也該了結了。”
陸陌站在原地,此時手中握著那把黑色短刀,說話間,一臉怨毒的看向元傾。
他知道元傾此時根本看不到他的方向,不過他不介意開口讓她知道自己在哪。
無論如何,這次都要殺了那個丫頭,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這些日子所受的罪!
元傾早在陸陌出現的瞬間就認出了他,即便是看不到樣子,卻掩蓋不了陸陌身上的陰煞之氣。
只是現在的陸陌,身上的氣息明顯要比之前重了許多。
也不知道哪個救了他的人對他做了什麼。
祁景在聽到陸陌聲音的瞬間也認出了他,就在陸陌將要對元傾出手的一瞬,祁景已經先一步擋在她面前。
“確實該了結一下了。”祁景的聲音冰冷,與作爲江衍時那種沉冷明顯有些不同。
他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道符咒。
元傾不曾見到過他真的出手,因此祁景此時動起手來,倒是沒有多少顧忌。
怪物見到陸陌出現倒也不覺得驚訝,剛纔的瞬間臉上隱約露出一絲喜色。
只是現在看到祁景直接對上陸陌,它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沉。
它竟然忘記了你還有一個。
元傾知道祁景已經跟陸陌對上,當下淡定轉身,與此同時由著空間裡摸出一隻盒子來,將上面的符咒揭開,隨即朝著祁景丟了過去。
陸陌原身是刀,而祁景估計身上也沒有帶著防身的武器,元傾將之前得來的龍宴丟給他,正合適。
祁景驀地見到元傾丟了東西給自己,丟出符咒的同時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而當他看到盒子裡面放著的龍宴時,眼底則是閃過一抹異樣。
他記得這把刀當時是被姓韓的兄妹兩個得到的……
來不及多想,祁景伸出手將龍宴取出。
妖刀之上煞氣縈繞,墨色的刀身之上只帶著一抹寒氣入骨。
祁景將刀握在手上,用自身靈氣融入其中,正打算再用兩道符咒來加持時,卻發現剛纔還是冰冷一片的刀身此時竟是已經拿起些許暖意。
毫無疑問,這把傳世妖刀似乎認了他做主人。
祁景看向龍宴,無奈勾了勾嘴角。
另一邊。
元傾轉身丟出龍宴的同時,手中的長劍則是再次舉起,
怪物眼看著陸陌是個靠不住的,當即決定拼死一搏。
然而就在它朝著元傾撲過去的瞬間,就見到面前一道見光大盛,隱約更是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劍鳴聲響起。
元傾單手持劍,揮出的瞬間,劍光閃過的瞬間,就聽得面前傳來一聲悶響。
這一次的聲音顯然比起之前更爲沉悶,更像是重物落地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元傾收回手,隨即輕笑轉身。
與此同時,本是朝著元傾撲過來的怪物在距離元傾不過半米的地方突然倒下,身首分離。
陸陌本以爲這次可以報仇,不想他不但沒能靠近元傾,竟然還被人全程壓制,毫無還手之力。
眼看著空間內的兇獸被殺,他當即咬牙,轉身就要趁亂逃走。
奈何還沒等到他動作,就已經被一道符咒定在了原地。
祁景收起龍宴,轉而向前,擡手間一道靈氣直接按在陸陌的身上。
石像被斬斷的同時,元傾只覺得似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她的腳邊。
她俯身將東西從地上撿起來,卻還沒來得及去辨別那是什麼,就聽得黑暗中驀地想起一陣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聲響。
元傾轉身,正想要辨別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手腕卻是在這時候猛地被人握住。
祁景一個竄身走到元傾跟前,拉著她手臂的同時,直接將人帶到懷裡。
“跟著我。”許是因爲元傾就在身邊,祁景竟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元傾被祁景按在懷裡,聽到那聲的瞬間,嘴角則是下意識的撇了撇。
身旁這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只是元傾不清楚爲什麼他會在這裡,而且還故意換了身份跟樣貌。
空間好似在一瞬間裂開。
等到元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祁家小樓。
長久置身在黑暗中,此時看著眼前昏紅得燈光,元傾竟然覺得有些刺眼。
一隻手及時的擋在她的眼前,直到確定她已經適應了此時的光線後才緩緩移開。
祁景攬著元傾,收回手的同時則是快速的在她身上檢查了一邊,直到確定元傾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已經沒事了。”回過神,祁景的聲音則是由著元傾的頭上響起。
元傾眨了眨眼,隨即看向那隻攔在腰間的手,“所以你是不是可以鬆開我了?”
“抱歉。”祁景下意識的鬆開手,緊接著更是向後退開兩步。
事情還沒有辦完,江衍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元傾知道他是誰,而剛纔完全是出於本能的關心。
元傾看著祁景退開,下意識的擰眉。
雖然知道江衍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不過她還是不爽。
因爲心情不好,元傾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斂起,轉過身,元傾當即朝著房間周圍看去。
畫架上的那幅畫此時已經完全變成空白的一張畫紙,元傾看了一眼,轉身走到書架前。
一腳踢在書架前的地板上,元傾收回腳的同時退後一步。
幾秒之後,地縛靈從地板下面探出頭,在看到元傾的瞬間,本就突出的眼睛猛地睜的更大了些。
“你竟然活著出來了,真是奇蹟。”他語調怪異,不過卻能夠聽得出他的驚訝。
元傾朝著地縛靈掃過一眼,隨即從虛空畫出一道符咒來懸在地縛靈的頭頂上。
“給你三秒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告訴我這裡是怎麼回事。”
地縛靈還沒有從竟然活著走出來的事情上回過神,就看到元傾捏著一道符咒懸在自己的頭頂上。
他陡然臉色一變,然而已經沒有時間給他考慮。
“……二……一。”元傾數到一後,手腕突然向下。
“我說,我說!”
符咒停在地縛靈頭上幾釐米的地方。
饒是如此,地縛靈仍舊感到一陣壓迫感襲來,他覺得自己的魂體就要維持不住了。
“能先拿開一點麼?”地縛靈臉色灰白,聲音更是低沉了不少。
元傾將手臂擡起幾分,“現在可以說了。”
地縛靈顯然被嚇得不行,他朝著元傾手上的符咒看了一眼,眼神的驚恐更濃了些。
“這裡是祁家老爺子生前的書房,不過那個老爺子死後,就被封了起來。”地縛靈說著朝著元傾看了看,“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那個人收集來的,連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了。”
元傾聽完挑眉,“原來祁家那位老爺子還有這樣的愛好,所以這裡定期都會有人被弄進來然後送進那幅畫裡面作爲那隻怪物的供奉?”
被元傾這麼疑問,地縛靈顯然愣了一下,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口說什麼,就天聽到那個站在元傾身後的男人突然開口道:“祁家老爺子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至多是喜歡收集而已,這種害人的事情他不會做。”
祁景開口,倒也讓地縛靈鬆了口氣。
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剛纔他卻在想著要不要如實說出來。
元傾聞聲朝著身後的祁景看過去,“你對祁家倒是瞭解。”
纔想起來那位祁家老爺子似乎正是某人的親外公,這麼說來倒也不奇怪了。
祁景想起來似乎兩次見面,到現在也沒有正式介紹過自己的這個身份。
他想了想,最後卻沒有開口。
元傾看著面前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多說什麼。
果然讓她家江小哥哥騙人很有難度。
元傾站起身,並沒有懷疑祁景說的話。
看起來這裡之前空間裡的事情跟祁家老爺子應該沒什麼關係。
不過……
元傾停頓了一下,隨即從口袋裡摸出之前在石像那撿到的那個東西。
“知道這個是什麼麼?”她將手中一塊玉雕遞到地縛靈的眼前晃了晃。
地縛靈看到那塊玉雕的瞬間,下意識的點頭。
畢竟現在他的小命就掌握在這位大佬手上,他還不想消失。
“那個就是裡面東西的本體了,之前祁家有個女人用自己的血幫那個東西從玉雕裡面逃了出來……”
地縛靈說完,元傾已經知道了大概。
無非就是祁家老爺子收藏的東西,被人利用,最後變成了某人報復別人的工具。
至於地縛靈口中的那個女人,元傾覺得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祁羽了。
問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元傾則是將手裡的那塊玉雕拿起來看了看。
許是因爲玉雕化形之物已經消失,此時這枚玉雕已然看不出絲毫的特別之處。
祁景一直站在一旁,他本可以先走一步,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元傾。
更何況這裡還在祁家,元傾這個時候貿然走出去的話,說不定會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如果你要離開的話,我可以幫你。”祁景轉過身,當即說道。
元傾搖頭,“我還有事情要辦,倒是你,難道不打算趁著現在離開?”
不用猜也知道某人八成是看到她被帶進到那幅畫裡後,想也沒想就跟了進去。
既然他的身份不適合讓人知道的話,那麼趁著現在離開正合適。
“對了,這把刀還給你。”祁景回過神,直接將龍宴取了出來。
元傾朝著控煙看了一眼,笑道:“看來它已經認主了。”
“抱歉,動手的時候太匆忙……”祁景說著,嘴角卻下意識的動了動,他也沒有想到龍宴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認定了他作爲主人。
而且讓他更好奇的是,爲什麼這把本應該在韓家兄妹手上的刀會突然出現在元傾手裡。
“用不著道歉,既然他認了你做主人,自然就是你的了。”元傾輕笑,反正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早一些拿到更好。
“這把刀是別人送給你的?”祁景想了想,還是問出口。
元傾則是搖頭,“不是別人送給我的,而是我要送給別人的。”
祁景:“……”所以一把本來要送給別人的刀,現在就這麼交給他了?
他這個身份總共不過纔跟她見過兩次而已……
一瞬間,祁景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再不出現的話,自家媳婦兒真的有可能被人給拐跑了!
“既然是要送人,我更加不能要。”回過神,祁景當即就要把刀還給元傾。
然而元傾卻突然後退一步,“說了是你的,你就收著好了。”
元傾說完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看,隨即走過。
這一次,房門被元傾輕易地推開,且打開的一瞬,看到的便是一段走廊跟靠近走廊的樓梯。
一切都應恢復如常。
……
沈酌只覺得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
直到感覺到眼前有光影晃過,他才勉強的睜開眼。
然而當他睜開眼的瞬間,猛地便是從地上跳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沈酌忙的伸出手掐了自己一下。
“嘶,疼疼疼……”沈酌這一下掐的用足了力氣,等到他鬆開手,頓時被疼的不行。
回過神,沈酌當即朝著自己看了看,想要確定自己身上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而當他看到身前那張符紙時,眼神卻驀地一沉。
“大佬?”沈酌清了清嗓子,他不清楚自己此時身在什麼地方,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已經回到現實了纔對。
“叫什麼,你是打算把祁家人引過來?”
就在沈酌喊出聲的同時,元傾則是突然從他的身後走出來。
沈酌轉過身就看到元傾站在身後,當即湊近過去。
“大佬你是怎麼帶我出來了你?”察覺到自己回到現實後,沈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在裡面掙扎了那麼多天,絕對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一覺睡醒就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元傾朝著沈酌白了一眼,只覺得這個人不管是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聒噪。
“主人,你爲什麼要把這個人也帶出來?好吵。”
滾滾從元傾身後冒出來,它早在元傾從小樓出來後,就已經重新回到元傾身邊。
至於之前兩天的時間滾滾去了哪裡,小東西則是表示它似乎一直都在沉睡著。
直到元傾再次召喚它,它才徹底醒了過來。
元傾朝著沈酌瞥過一眼,丟下他?她倒是想過,不過最後還是順便把他帶了出來。
不得不說沈酌的運氣很好,在空間碎裂的那一瞬,他竟然出現在了她跟江衍的面前。
正因爲如此,她當時也就順手把他從裡面呢帶了出來。
元傾把沈酌帶出來後,顯然察覺到江少爺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礙於身份問題,江衍直到離開之前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那眼神裡的寒意就連站在一旁的元傾都已經察覺到了。
“當然是拖你出來了,畢竟你睡的那麼死。”元傾朝著沈酌瞥過一眼,隨即冷哼一聲。
沈酌本來還想著要如何感謝元傾,聽到元傾話落的瞬間,下意識的僵了一下。
……大佬你能不能不懟我!能不能?!
好在沈酌心情平復的很快。
幾分鐘後他就已經重新變回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元傾看了眼時間,現在早上七點。
他們是凌晨的時候離開空間回到祁家的,之後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就從地縛靈口中問出一些事情。
沈酌看到元傾在看時間,還以爲她是要找時間離開祁家,當即忍不住又向前湊近了些。
“那個……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沈酌想了想,他如果一個人離開的話,說不定會直接被祁家人發現。
按照祁羽那個錙銖必較的性格,見到他好端端活著的話,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沈家雖然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世家,卻還遠比不上祁家。
這種隨時會影響到沈家,影響到他父母的事情,他不會做。
元傾擡起頭,視線在沈酌臉上掃過。
“就打算這麼回去了?”
元傾的聲音驀地有些冷,如果不是沈酌早就習慣了元傾瞬間變臉的本事的話,現在估計已經被嚇得發抖了。
“大佬你是什麼意思?”沈酌深吸了口氣,總覺得大佬她這樣的表情似乎是又要搞事的節奏。
元傾收回視線,從身後拿出兩個包子來遞給沈酌,“祁羽差點害死你,不打算給她點教訓?”
沈酌看著元傾手裡多出來的包子,明顯愣了一下。
“哪來的包子?”
“當然是買的了。”元傾半夜回來,一隻捱到早上,這才抽空出去買了包子,當然買包子的同時她還順便辦了點其他事情。
之前因爲忙著高興,沈酌倒是完全沒有覺得餓,現在看著元傾手上還冒著熱氣的包子,直接接過來。
“我現在還不能惹到祁家,要知道祁家人向來護短,就算是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多半也只是回教訓祁羽幾句,最後倒黴的還是你跟我。”
他跟祁家打過幾次交道,所以清楚祁家人的性格。
哪怕是直接去找祁羽對峙,最後的結果也不見得會多麼樂觀。
元傾看著沈酌沉下來的眉眼,突然笑了一下,“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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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