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如何?”季夫人抬起頭來,滿目的怨毒。
桑榆咧嘴笑了,說道:“這才對,這才是你的真實狀態,那么假惺惺的偽裝不累么?話我擱在這里了,季大人貪污受賄,坑害百姓,這些罪名可是他自己犯下的,而不是我們加注給他的。人犯了錯便要敢于承認,是磨滅不掉的。我沒有辦法饒恕他,饒恕你們家,更沒有能力改變你們家的現狀。請回吧!”
“文桑榆,你莫要太過囂張了。即便是藥圣之徒,即將成為莊王世子妃又如何?就你這般冷硬的心腸,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能不能夠成功嫁給世子爺為妃!”季夫人也不偽裝了,干脆撕破了臉皮怒斥道。
“那是我的事情,不牢你費心。”桑榆轉身,笑靨如花,手中出現兩張拇指大小的符咒,在兩人震驚的注視下,將靈符打入了兩人的靈臺之上。
季夫人還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她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頓時急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咦?
“你倒是聰慧,不知從何處知曉了我的事情。我這人不喜歡旁人將我的事情說出去,不過是個小玩意兒,除非你能找到比我厲害的人,不然,這輩子我的事情,都不可能從你口中說出。更不要僥幸,寫亦是寫不出來的。請回。”說著推開門,將門邊上的結界符咒撕下。
她如今靈力少得可憐,這符咒還能再次利用來著,別浪費了。
“娘親。”季夫人一屁股跌坐在地,這女子太過可怕,太過可怕了。
季采薇害怕的縮在其身邊,小聲的喚道,季夫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帶著她回了府邸。
第二天一早,季夫人便找來了一個骯臟年老的乞丐,給了季采薇一些東西,便將她送出了門子。
年老的乞丐一開始根本不敢應下這門婚事,后瞧縣太夫人當真要將閨女嫁給他,又不禁有些憐憫。這季小姐雖為人囂張,卻也不至于被親娘送給他為妻,見季小姐可憐兮兮的哭著,卻不敢反駁,只好嘆息一聲帶著人回了自己的住處。
季采薇心若死灰,以為自己這輩子完蛋了,不料這老乞丐竟是有個孫子,而她則被老乞丐做主嫁給了他的孫子。
祖孫倆在這一片也算有些本事,竟是沒人敢打自己的主意,可季采薇是什么人,曾經的縣令千金,何曾落到如此地步。
睡覺的地方臟亂不堪,她那丈夫雖長得還可以,但那頭發上卻長著虱子,這叫她如何忍受。
“你娘親將你許配給我,你便是我家的人。我年紀大了,也不想害了你,但是你也莫要想著逃走。若你敢逃走我便敢去報官。你好好與我孫兒過日子,等過些時候我們便去找處村子,安頓下來,不再做乞丐。”老乞丐對著季采薇說道。
季采薇也只能流淚應下,不然如何?
她的庚帖等物都在老乞丐手里,若是她逃,便是逃犯,她是縣令千金,可是見識過牢房里頭的厲害。
當晚,她便垂淚與那乞丐丈夫圓了房,從此從一個縣令千金淪落為了一個乞丐婆,可這一切能夠怪得了誰,還不是她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