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安警告完了高先生,便追著李月了樓,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跟著李月去了李月的房間門口,朝著在自己前面進門的李月說道,“月姑娘,在下可以進來坐坐么?”
李月笑著點點頭,“胡大人請便。”
胡安聽的李月的話,跨進了門,還順手關了。
李月知道這胡安肯定是跟自己有話要說,便招呼這胡安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胡安招呼這胡安喝著茶,開口說道,“胡大人有什么話快說吧。”
胡安擔憂的開口說道,“你覺得那高先生有沒有問題?”
李月故作沉思的想了一會兒,才開口應道,“說不準,我只覺得這個高先生藏的很深,實在看不透。”
胡安分析說道,“那個高先生說的話漏洞百出,他說有人影在門外,他聽見動靜才起身追過去了,那那點三腳貓功夫,能聽見咱們都沒聽見的動靜?我倒是只聽見了他出門時的動靜。”
李月點點頭,“這么一說倒確實有點可疑,而且聽見動靜追人,還要穿好衣物了再去追么?那人不是早跑的沒影兒了,倒更像是早有所準備出的門。”
胡安在李月的引到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早準備好,出去見了某個人呢?之后不巧被我發現,所以才找了這個一個拙劣的借口?”
李月搖擺不定的說道,“不是吧?看樣子高先生好像是少爺的心腹呢?”
胡安最聽不得這話,聽李月這么一說,胡安煩躁的開口說道,“誰知道他到底什么身份呢,說不定一切都是早計劃好的,故意接近少爺。”
李月假裝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胡大人還是將這邊的情況寫信告訴少爺,讓少爺自己來決斷吧。”
胡安點點頭,“好,我這去寫信,月姑娘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說完便起身打算回去自己的屋子了。
李月送走了胡安,栓好了門,便乖乖閉了眼睛,深呼一口氣,忙了半晚,如今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剛閉眼睛,便感覺到窗外傳來的動靜,李月警覺的坐起身,抓起了放在枕頭邊的弓弩,感覺到有人影快速靠近自己的床邊。
聞到自己熟悉的氣息,李月才放下了手里的弓弩,隨即感覺到身邊一沉,整個人便被撈進了懷里。
李月將聲音放到最低,微惱的悄聲說道,“你怎么摸進來了?那胡安可是個高手,警覺的很,讓人發現了怎么辦?”
便聽的李云的聲音傳來,“放心,我給他們弄了點兒迷香,這會兒都睡的熟的很,什么都發現不了。”
李月不記得自己有給李云迷香啊,疑惑問道,“你哪兒來的迷香?”
李云應道,“當然是找林霄要的啊,睡吧,幾天晚沒睡個好覺了。”
李月很是無語,要來的迷香這么隨便用么,隨即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可別睡過了頭,讓人發現了你在我房里。”
只是回應李月的只有李云清淺的呼吸聲,李月皺了皺眉頭,只得乖乖閉了眼睛,窩在李云的懷里,不自覺的很快進入了夢鄉。
李月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床已經只剩下自己,窗戶關的好好的,若不是自己旁邊床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李月都要懷疑昨天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李云根本沒有出現。
外面已經傳來了聲響,李月坐起身來,便聽得門口傳來敲門聲,接著聽見小二的聲音在門口說道,“客官,可需要熱水?”
李月邊起身穿衣服邊應道,“等一下。”
待穿好衣服,才過去開門,看著門口提著熱水侯著的小二,李月問道,“其他人可起來了?”
店小二提著熱水給李月送進屋,嘴里應道,“其他客官已經在下面用早飯了。”
睡得這么沉么?李月皺了皺眉頭,自己一向警覺,居然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李云搗的鬼。
不過李月也不會因為這事兒跟李云做過多的計較,她的事兒還多著呢。
快速的洗簌了一番,李月便下樓去了,樓下胡安坐的那桌,卻是一直沒動,李月過去,不好意思的朝胡安說道,“抱歉,讓胡大人久等了。”
那胡安揮了揮手笑著道,“無礙,這幾天天天趕路,月姑娘也辛苦了,吃飯吧。”
不想還有一人李月還要晚下樓來,李月正拿起筷子,便見著那高先生從樓下下來了,徑直來到李月這桌,在空著的一邊坐下。
胡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嘲諷的機會,“高先生這么晚才下來,看來是昨晚思慮過度,輾轉難眠了吧?”
高先生并沒有搭理胡安,只朝李月禮貌的點了點頭,便拿了筷子開始吃飯,胡安見這高先生不接自己的話茬兒,倒也拿他沒轍,沒再繼續奚落,也開始吃飯。
這兩天因為是人力抬著棺材,那些個護衛即便都是練家子,也累的夠嗆,那些護衛便少不得在胡安面前抱怨了一通,胡安想著一直人抬著也確實不是個事兒,可是馬車又太過于招搖,于是便派了人去鎮花高價買了幾輛牛車回來,然后再將棺材抬著放在了牛車。
這樣一耽誤,一午便差不多去了一半,眾人這才出發,去往下一個存放糧食的鎮。
李月仍舊一個人坐在前面帶頭的那輛馬車,倒也自在,不想沒走多久,胡安進來馬車里坐著了,坐下之后,還從旁邊的窗邊伸出頭去看了看,才開口跟李月小聲說道,“月姑娘,在下越是思索,越覺得這高先生有些不對勁,之前咱們改道連夜趕路,那高先生反對,而且當晚遇了劫匪,深更半夜怎么會突然冒出來劫匪呢?更詭異的是,高先生居然阻止我們去追土匪。”
李月在心里大笑,這胡安還真是腦洞大開呢,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果然是看別人做什么都可疑,面卻不露聲色,一臉的深思,之后才開口道,“這高先生有些高深莫測,且似乎并不屑搭理于我,我對他知之甚少,不敢妄言,不過昨天晚高先生的舉動,確實有些怪,但愿今天不要再遇見什么狀況才好。”
也不知道周懷瑾怎得這么會挑時候,李月話剛說完,便聽的外面有護衛喊道,“胡大人月姑娘小心。”
隨即便有一黑衣人沖進了馬車,那手的劍忽略了一旁的胡安,直接從胡安身邊刺傷里面的李月,李月看著那劍,倒是不擔心,反正都是演戲,那劍肯定不會刺到自己身,不過胡安在旁邊,戲總是要演的,身子往邊一閃,有驚無險的快速閃開了刺向自己的劍。
此時的胡安也反應了過來,快速跟那黑衣人纏斗在了一起,馬車內施展不開,兩人很快打到了馬車外面,黑衣人眼看著眾多護衛都圍了來,一劍揮開胡安,便提起輕功快速逃跑了。
胡安朝著手下兩個輕功好的護衛說道,“你倆,去追。”那兩個護衛便快速追了去,而胡安卻是不敢隨意離開,如今后面那幾口棺材和保護月姑娘更為重要,很顯然剛剛那黑衣刺客,是為了殺李月而來。
胡安看向最后面坐在牛車的高先生,便說道,“我去把他抓起來。”
不想李月出聲阻止道,“胡大人且慢。”
剛剛李月才說完,但愿不會遇見狀況,這出了狀況,而昨天那高先生莫名跑出去追什么人影,此時胡安已經深信絕對是那個高先生有問題,聽的李月突然出聲阻止,疑惑看向李月。
便聽的李月繼續說道,“胡大人,咱們沒有證據,還是先不要動手,先監視著他的舉動,等找到證據再抓人不遲,若那人真有問題,相信下次還會有所行動。”
胡安聽的李月的話,點了點頭,跟著李月一起了馬車,開口說道,“我還是跟月姑娘一起坐馬車吧,也好保護月姑娘的安全,剛剛這人明顯是沖著月姑娘來的。”
李月對胡安略施一禮,感激的道,“多謝胡大人。”
高先生坐在后面的牛車,將前面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當然,他也看到了胡安那懷疑的眼神,怕是昨天自己出去追人那趟,徹底讓胡安懷疑起自己。
高先生總覺得有些不對,似乎冥冥之總有一雙手,在掌控著一切,可自己又完全抓不住一絲蛛絲馬跡,似乎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
馬車,李月開口說道,“胡大人在派幾個人出去偵查一番,看后面是否還有人追咱們,若是甩來了追咱們的人,咱們放慢速度吧,一定得盡快想辦法將內奸找出來才是,不然后面咱們可要麻煩不斷了。”
便聽的胡安說道,“月姑娘放心,在下一早派人出去偵查去了,晚定能有消息回來。”
那之后一行隊伍便放慢了速度,午的時候停下來休整一番,吃過了干糧,這又才不緊不慢的趕路。
下午的時候,胡安又命令大家原地休息一番再趕路,那高先生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朝胡安說道,“胡大人,這行進的速度也太慢了些,這才走一個多時辰,怎得又要停下?”
胡安看著高先生嗤笑一聲,“高先生之前不是嫌咱們太趕了么?如今放慢了速度,又嫌慢了?”
高先生記得自己曾確實說過這話,聽的胡安幾句搶白,倒是不知道要如何應答了。
可走的太慢的結果,導致了走到半夜,才到了下一個小鎮的客棧。
待眾人在客棧里吃過了晚飯,胡安干脆跟手下的人說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晚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午再繼續趕路。”
旁邊的高先生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