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yún)飄飄,黑馬瀟瀟,屋後小草想睡覺……”
文殊蘭輾轉(zhuǎn)難眠,母親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在牀頭輕撫她,哄她入睡的場景在腦海一遍一遍上演,似乎母親就在眼前。
文殊蘭伸手觸摸,漆黑的夜晚,讓她覺得現(xiàn)實又覺得失落,漸漸入睡。
“殊蘭乖乖,白雲(yún)飄飄,黑馬瀟瀟,屋後的小草想睡覺……”
文殊蘭哼唱著母親的歌謠,這首歌謠裡面隱藏著什麼?母親到底要她尋覓什麼?
東郊莊園的夜,安靜十分,月亮高掛枝頭,偶爾有幾片雲(yún)遊過。
第二天
“小姐,青葙快到了。”胥山冷著一張臉,心裡對青葙的到來都有些不滿。青葙總是粗枝大葉,小時候頑皮把小姐撞到莊園的游泳池裡,害得小姐得了肺炎,住了好久的院,回來的時候,瘦了一大圈。
雖然在青海,胥山不常在莊園,但總也能發(fā)現(xiàn)青葙帶著小姐闖禍,最終都是小姐出頭爲(wèi)青葙擋了老爹的責(zé)備甚至是捱打。
“小姐!小姐!”
這刺耳做作的聲音是青葙無疑了。
胥山翻了個白眼。
“胥山大哥也在啊!老爹沒說起呢,好多年沒見,還以爲(wèi)你在哪落地生根,娶妻生子了呢!”
青葙一見胥山,就數(shù)落起來。
“我……”胥山懶得跟小女子計較,再加上小姐把她當(dāng)親妹妹一樣寵溺,胥山就更不想多言了。
“行了,你們倆真是打小都不對付……”文殊蘭寵溺地看著青葙,青葙伸出手瘋狂跑向文殊蘭,一把抱住她,把文殊蘭直接撞回來牀上。
“小姐,那我先下去了。”胥山低眉,正人君子,非禮勿視。
有日子沒見,姐妹們像許久未見的戀人一樣互訴衷腸。有了青葙,文殊蘭竟然覺得生活突然明媚起來。
“什麼?!你要結(jié)婚!”青葙瞪大了她的眼睛,跟個銅鈴似的,本就很大的眼睛,看起來大的嚇人,“老爹知道嗎?師傅知道嗎?你怎麼沒幾天就要嫁人了?說好的一起單身的!”
額……
文殊蘭本想好好解釋,哪知青葙的聚焦點居然是文殊蘭不能與她一起做單身女貴族了。
“老爹和師傅都知道。”
“什麼?就瞞著我?連胥山都知道!”青葙有點委屈,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
“哎呀,不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慢慢跟你說好嗎?”文殊蘭感覺哄,這小丫頭不哄好,真是會哭的!
“額,老爹讓我?guī)Ыo你個東西,一幅畫。”青葙將一幅約麼10寸大小的油畫拿給了文殊蘭。
接過畫,這畫與她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落款是母親的名字。文殊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老爹有帶話嗎?”文殊蘭期待著老爹會給他一些指引。
“老爹叫你保護好自己,叫我照顧好你,其他的沒了,怎麼了?”青葙眨巴著大眼睛,疑惑不解,“不喜歡老爹的禮物嗎?”
“不,青葙,你先去休息,明天陪我去個地方。”文殊蘭安撫青葙,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她需要時間整理。
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幅畫出現(xiàn)的時間太碰巧了。
但既然老爹沒有帶話,他定是不會告訴文殊蘭什麼,問也無濟於事。
文殊蘭拿著手裡的話,坐在梳妝檯上,除了神,似乎又進入了那意識流裡。
“我的冰糖核桃艾窩窩,我送你的東西,可一定要保存好,好嗎。”眼前有個男人將一個精緻的木盒送給了懷裡的女人。
“嗯。”女人聲音輕柔,一聽也是個美人。
女人擡頭,男人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眉心。
“你是我一心一意的愛,我會永遠愛你,但願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每天都能在你額間落吻。”
“嗯,生生世世,一定。”女人似乎害羞了,低下頭埋進了男人寬厚的懷裡,她脖子上掛的那個翡翠,居然與顧老給她的母親的平安扣一模一樣。
“你是誰?你們到底是誰?”文殊蘭看不清兩人的面孔,但他們與母親和哥哥們的死一定有關(guān)係,心裡像被貓爪似的。
文殊蘭喊得歇斯底里,猛然回神。
“我這是怎麼了?”文殊蘭手一鬆,那油畫掉在了地上,表面的玻璃也碎了。
文殊蘭盯著碎裂的玻璃看,趕緊拾起畫,將所有的玻璃碎片撿走。
文殊蘭撫摸著油畫,這小屋旁邊的花架似乎有些許不同,其他地方的顏料都比較薄,獨獨這處十分厚重。
“母親要告訴我什麼呢?”
“難道是藏物於花架之下?”
“白雲(yún)飄飄,黑馬瀟瀟,屋後小草想睡覺……”
“你是我一心一意的愛,我會永遠愛你,但願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每天都能在你額間落吻。”
文殊蘭一遍又一遍回憶著母親的歌謠和意識流中男人的話。
難道!
那男人,是母親的……如此一來,小屋旁邊,這處花架下,藏著的就是木盒。
文殊蘭細細推敲,思慮了千百種可能。
在她不經(jīng)意時手腕處的粉色半開睡蓮居然悄悄閃了一下,只是那光比較微弱,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