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休息休息吧。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jìng)的衣服,晚飯以後,我們在書房見吧。”
說完,祁忠勳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祁逸宸幾個人就各自回到了房間。
許清涵跟祁逸宸自然是一起的,二人又回到了那個久違的臥室。剛剛在飛機上休息了一會兒,許清涵感覺不那麼累了,可是回到了臥室,還是有些腿發(fā)軟。看到牀,她就撲了過去。
“嘶!”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鑽心的疼。
“叫你總這麼魯莽,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道自己身上都是傷啊?!笨女人。”
祁逸宸一臉責(zé)備,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還要儘量避免碰到她身上的傷口。
“祁逸宸。”許清涵見他如此溫柔,心裡一暖,“我自己來吧。”
“沒事。”祁逸宸臉色依舊很冷淡,可是語氣中卻透著無法掩蓋的關(guān)心,“我比你有力氣。”
之後,祁逸宸也很快脫下了衣服,將掛了彩的許清涵抱起,放到了浴室的超大圓形浴缸裡。
因爲(wèi)兩個人都帶著傷,所以簡單的清洗過後就出了浴缸。
祁逸宸小心翼翼的替許清涵清擦乾了身體,又輕柔的擦拭碘伏棉球消毒,最後用綁帶替她包紮好。祁逸宸輕吻過她包的像饅頭似的小手,心疼的說,“下次需要血,用我的。”
許清涵心裡一陣感動,也要起身幫祁逸宸處理傷口,“我?guī)湍阋蔡幚硐聜凇!?
“你那饅頭手,想痛死我啊,我還是自己來吧。”簡單的處理包紮之後,二人就躺在了牀上,頭靠著頭。
“祁逸宸我好累啊,好想睡。”熱水一泡,許清涵的疲乏感越發(fā)明顯,她靠在祁逸宸懷裡,一陣迷糊。
突然,許清涵感覺一陣反胃,轉(zhuǎn)身趴在牀邊乾嘔了起來。
“怎麼了?”祁逸宸焦急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噁心。”許清涵搖頭,“可能是做飛機坐的。”
說完,她又窩在祁逸宸的懷裡。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清涵卻沒有好轉(zhuǎn),越來越想吐,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跑到衛(wèi)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可她肚子裡哪有東西啊,吐的都是酸水。
這樣一弄,祁逸宸也不放心了。本想幫她清理好傷口就去看看媽媽的,結(jié)果他卻一直陪著不舒服的許清涵了,因爲(wèi)他知道,所有人都在陪著媽媽。而自己可以等一會兒許清涵睡著了再過去。
於是他抱著許清涵躺在了舒適的Kingsize大牀上,很快她就睡著了。
看她睡著以後,祁逸宸就去了子言的屋子。
子言一直由祁凌陌,祁嘉銘,溫子然他們看著。而且此刻子言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女僕們換了下來。
“她怎麼樣了?”祁逸宸看向溫子然,語氣清冷的問道,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是瞭解祁逸宸的人都知道他現(xiàn)在在擔(dān)心。
“不知道。”溫子然搖頭,“那條蠱蟲被子言姑姑用僅剩的靈力桎梏住了,我也用我的靈力加了一層防備,只是不知道能挺多久,要在這之前,幫子言姑姑解決這蠱蟲,否則……”
“你知道誰可以解這個蠱毒嗎?”祁逸宸暗暗的握拳。
“湘西。”溫子然回答,“湘西那裡懂得蠱蟲的人很多。”
“好,休整一天,明天我就帶媽去湘西。”祁逸宸淡淡的說道。
可是祁凌陌卻阻止了,“大哥,我去吧。”
“你不行。”祁逸宸淡淡的笑著,伸手撫摸著祁凌陌的頭,“好好呆在家,你不許出事。”
話還沒說完,黃玉龍就跑了進來,“陌哥哥,顏姐姐醒了。”
顏夢醒了?
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祁凌陌立刻跑過去看著顏夢。
不是祁凌陌不在乎顏夢,不陪在她身邊,而是自己的母親傷得這麼重,作爲(wèi)兒子,理應(yīng)照顧母親。所以祁凌陌在聽說顏夢沒事以後,就拜託黃玉龍在那照看,自己跑去陪子言了。
站在顏夢的門前,祁凌陌心裡一陣緊張。不知見了她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說。他害怕進去,卻又十分著急想見她。祁凌陌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頭髮衣服,輕輕推門而入。
顏夢正倚靠在牀頭休息,看到祁凌陌進來,莞爾一笑,輕聲道,“小陌,你來了。”
看到顏夢笑容的那一刻,祁凌陌覺得他的世界,又亮了……
“嗯。”祁凌陌的臉有些微紅,不自然的回答。
“怎麼了?”顏夢歪著頭問道。
“沒事。”祁凌陌走到牀邊,拉過她的胳膊,看著上面的紗布,十分心疼,“還疼嗎?”
“嗯。”顏夢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去。
“顏夢。”祁凌陌猶豫了半天才開口。
“嗯。”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好。”
雖然有很多話說,但是祁凌陌卻不知怎麼開口,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周圍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我,跟南宮月華解除婚約了。”祁凌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就憋出這麼一句話。
“嗯。”果然顏夢聽到這句話,眼神一亮。
“還有,我想……”祁凌陌說到這,遲疑了一下,隨後臉色更紅,“我想我是愛你的。”
顏夢聽完徹底呆愣住了,這是做夢嗎?
“還有很多事我沒跟你說過,但是顏夢,今天我沒時間跟你說,你好好休息,等有機會,我會告訴你一切。”說罷,祁凌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他不敢再面對顏夢,因爲(wèi)他害羞。
離開顏夢的房間,祁凌陌在走廊裡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理智,決定回到媽媽的屋子裡看著她。怎麼說媽媽也是爲(wèi)了救顏夢受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而此刻的屋內(nèi),幾個人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我去吧。”祁嘉銘說的是去湘西。
祁逸宸卻回頭,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父親,搖頭,“您還是隻鬼,很多事情,不方便。”
“對啊,你還是隻鬼,多有不便。”突然,前方的窗臺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祁逸宸擡頭一看,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九叔,不知道這九叔什麼時候來的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