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一直盯著那對母女看,直至她們消失不見,她纔回過頭來,繼續(xù)低著頭走著。
媽媽,有時候我挺恨我自己的,要不是爲(wèi)了生我,你也不會死,我之前還好恨爸爸,但是我早就不恨他了,比起他,更應(yīng)該被責(zé)怪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一定會有更美好的人生吧。
想到這裡,花落擦了擦眼淚,努力的讓自己露出了一個堅強的笑容,其實她好羨慕慕雲(yún)初,好羨慕她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有媽媽。
後面有一輛車一直緩緩的開著,跟花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一連三天,紫槐都沒有任何進展,她似乎懷疑襲擊魅兒的是一個幽靈,要不然她怎麼會什麼也查不到呢?
當(dāng)花落看到紫槐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紫槐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花落給她的,這房子是從花耀祖那裡收回來的,當(dāng)初一共收了三套,給了曙風(fēng)和魅兒各一套,這套就理所當(dāng)然的給了紫槐。
花落過去找她,紫槐把自己搞得跟個科學(xué)怪人似的,她的面前是一大堆的電腦,上面盡是些花落看不懂的東西,紫槐像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
花落看著桌子上堆了一堆泡麪的盒子,花落有些於心不忍,她把手裡打包好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怎麼可能,醫(yī)院裡的監(jiān)控被人做了手腳,大街上的監(jiān)控也拍不到他的畫面,他是《神奇四俠》裡的透明人嗎?你到底在哪,給我滾出來!”
看著紫槐都有些魔怔了,花落無奈的嘆了口氣,連紫槐都找不到的人,看來真的是遇到高手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再這麼下去,那個人沒找到,你倒把自己的身體拖壞了。”
花落走過去拉過紫槐,強行的把她按到沙發(fā)上,當(dāng)紫槐看到這麼多好吃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她實在是太餓了。
紫槐像三年沒吃飯似的,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你慢點吃,都是你的。”
紫槐愣了一下,眼圈有點紅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只會打打殺殺的,從小就是孤兒,被人帶到荒島上九死一生,哪會有人關(guān)心她,所以雖然只是小小的一頓飯,就足以讓紫槐感動不已。
當(dāng)紫槐實在是吃不下去的時候,她摸著滾圓的肚子,滿足的靠在了沙發(fā)上,還打了一個飽咯,花落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看著她笑了起來。
雖然紫槐也算是個美女,可是她從來都是如此的不拘小節(jié),從她的房間裡就可以看得出來,她簡直就是個邋遢大王。
“花落,我對不起你,這世界上能逃過我紫槐法眼的人屈指可數(shù),除非那個人不是人。”
紫槐迴歸現(xiàn)實,心裡涌起一陣挫敗感。
“查,還是肯定要繼續(xù)查下去的,但是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對方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我們這麼輕鬆的就找到,現(xiàn)在只要曙風(fēng)和玄武保護好魅兒,其餘的都是小事,你就再接著找找看,實在找不著也沒關(guān)係,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太厲害,就憑這一點,我們也可以及時的做好防範(fàn)。”
花落說完,紫槐的眼睛眨了眨,“我終於知道曙風(fēng)前輩和魅兒前輩爲(wèi)何願意爲(wèi)你生爲(wèi)你死了。”
花落笑笑,“你說什麼呢?”
花落又和紫槐說了幾句話,就要離開了,臨走之前她對紫槐說:“哦對了,我這裡有新的任務(wù),你務(wù)必完成。”
“什麼任務(wù)?”
“不許再吃垃圾食品,包括泡麪及所有的速食食品。每頓飯必須好好的吃。”
紫槐的心裡又一陣感動,她和曙風(fēng)還有魅兒不同,她第一次見到花落的時候,可是沒有手下留情的給她胖揍了一頓,可是花落意然能不計前嫌的對她這麼好,這讓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想起上次在M國爲(wèi)了爭奪阿瑞斯之手的那場拳賽,紫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次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幫花落,要不然Kenta也不會不戰(zhàn)而退,而她也在最後的時候遭受了不明暗器的攻擊,要不是她躲得快,可能小命就沒了。
“花落……”
花落轉(zhuǎn)過身來,“還有什麼事嗎?”
紫槐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啊,沒事了,你路上小心。”
“嗯。”
待花落走後,紫槐覺得還是先別告訴花落這件事了,以免又讓她想起那個時候的不愉快,而且她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貿(mào)然告訴她也沒什麼用。
花落剛走出紫槐的小區(qū),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狄斯揚打來的。
“落落,你在哪呢?”
“我在芙蓉小區(qū)。”
“你到路邊等我,我五分鐘之後到。”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到了在說。”
花落只好等在了路邊。
狄斯揚很快就趕了過來,替花落開了車門。
“落落,快上車!”
花落剛繫好安全帶,狄斯揚一腳油門便衝了出去,他今天換了一輛陸虎。
“你之前的車呢?”
“闖了太多的紅燈,被警察拖走了。”
狄斯揚的情緒沒有一絲波瀾,好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似的。
花落吐了吐舌頭,然後問道:“對了,你這麼急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狄斯揚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還是說道:“雲(yún)初不見了!”
“什麼?!”
花落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你說雲(yún)初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她去哪了?”
狄斯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花落覺得頭好像炸開了似的一樣疼。
“怎麼會這樣呢,雲(yún)初怎麼會突然不見了?是不是回家了?你有問過慕伯父嗎?還有其他人。還是她自己誰都沒說就出院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花落一連串的問題,狄斯揚不知道做何解釋,只好把他知道的都告訴她。
“雲(yún)初沒有回家,吳笛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輸過液後便躺在牀上睡了,護士退出她房間的時候一切還很正常。可是再回去的時候,她就突然不見了,沒有任何人見到過她,她的物品也什麼都沒少,她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就算她想逃跑,她也不可能穿著病號服溜出醫(yī)院,那樣根本跑不遠(yuǎn),而她也沒有回家,她的療程更沒有結(jié)束,醫(yī)生讓她再觀察幾天。唯一的線索是地上的一根麻繩頭,如果我推算的沒錯的話,雲(yún)初可能是被綁架了。但是,醫(yī)院的監(jiān)控沒有拍到任何的證據(jù),雲(yún)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雲(yún)初剛剛失蹤沒有多久,不足24小時,所以,暫時我們還不能報警。”
花落一下子攤在了椅子上,她的感覺簡直就是五雷轟頂般難受,她的心裡升起了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而且直覺告訴她,她身邊的朋友接二連三的出事,一定和她有關(guān)!
如果說魅兒和吳笛沒有什麼交集的話,那麼如果算上慕雲(yún)初,他們之間就有了必然的聯(lián)繫,這個聯(lián)繫就是花落,他們都是花落的朋友,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她還想不明白這一點的話,那她就真的太白癡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可是背後的那個人爲(wèi)什麼不直接來對付我,而是我對付我身邊的朋友呢!
花落狠狠的捶了一下前面的東西,手上傳來的痛感她全然不顧,她只是覺得憤怒,就算是仇人,可以直接衝著她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動她身邊的人!
想到這裡,花落突然驚出一身冷汗,難道背後的那個人正因爲(wèi)了解她這一點,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嗎?
那這個人,還真的很可怕!
而且他請來的人都是高手,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花落揪著自己的頭髮,她急得都快瘋了。
狄斯揚見狀立刻抓住她的一隻手腕,強迫她停下來。
“落落,你幹什麼,別這麼對自己,你要堅持住,別這麼早崩潰!”
花落回過神來,“對,你說得有道理,我要冷靜下來,我不能這麼早崩潰。”
花落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好了很多,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轉(zhuǎn)頭問狄斯揚。
“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狄斯揚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是怕你受不了,纔想著接上你之後再和你說,這樣至少有我在你身邊,你纔不會出事。”
花落沒想到狄斯揚會處處的爲(wèi)她著想,她的心裡涌起一陣小小的感動,但很快,她就思考起雲(yún)初的事情。
很快,車子到了醫(yī)院,狄斯揚剛停好車,就和花落衝了進去。
花落快速的跑到了慕雲(yún)初的病房,她看到吳笛的手受了傷,正流著血,他坐在了地上,耷拉著腦袋,失魂落魄的,整個人看起來像被掏空了一樣,而旁邊站著兩個小護士,一個是看護吳笛的,一個是看護雲(yún)初的。
慕海峰頹廢的坐在一旁,許姿哭得眼睛腫得跟個桃子似的。
“嗚嗚嗚,我女兒能去哪呢,老公,她能不能一時想不開去自殺了呀?如果不是她自己走的,那是誰綁架了我的女兒!”
說到這裡許姿突然像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