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秀:“……”
突然就覺的自己挺幼稚的,居然去跟這么一個犯二青年吵架,簡直掉份。
程越知道小青年是為了給自己人出氣,更是因為受傷覺的丟臉,所以才會這么激動,但是現(xiàn)在不是挑起內(nèi)戰(zhàn)的時候,不然陳先生只怕更不讓他們保護(hù)了,他只能出聲勸青年道,“鄧武,你少說兩句。”
鄧武卻是個不聽勁的,他是真想跟這幾個看不起他們小隊的人好好的打上一聲,分個勝負(fù),好用事實來說話。
可惜,他不知道,他自己才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當(dāng)鄧武沖著江獨秀攻擊過去的時候,江獨秀這邊的小伙伴全都在為他默哀,真的,魏瞳與楮永康簡直沒有辦法想像,居然敢有人去挑戰(zhàn)他們局里第一強人,簡直太稀罕了,更是佩服這位的作死勇氣。
鄧武與江獨秀不過一個照面,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便直接被甩飛了出去,雖然滾了一身土,但是卻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創(chuàng)傷,但是鄧武卻依然不開心,覺的江獨秀這是在羞辱他,沒找回場子反而更加丟臉的小青年,氣的滿臉通紅,頓時怨恨上了江獨秀,卻不知,如果不是江獨秀手下留情,剛剛那一下子,他本該不死也殘。
雇傭兵小隊的成員很關(guān)心的上前扶起他,并尋問有沒有事情,他卻依然嘴硬的道,“剛剛是意外,如果不是我受傷有些頭暈,影響了發(fā)揮,決對不可能被那個家伙占上風(fēng)的!”
說著,竟是又?jǐn)[出攻擊的姿勢準(zhǔn)備與江獨秀斗個高下。
雇傭兵成員:“……”
沈無憂等眾人:“……”
這小青年果真強大,死鴨子嘴硬,簡直怎么說都不管用。
“好了,鄧武,你不要再鬧了!”
程越可比鄧武有眼力勁多了,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評估錯誤,差點把狼崽當(dāng)羊羔,面前這四位與他們目標(biāo)在一起的俊男美女看上去就像是明星一樣,似乎除了一副外表外,毫無縛雞之力,但是事實上卻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強。
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次他看走眼了!
程越不是輸不起的人,在被對方手段震撼的同時,身為男人血性也被挑了起來,他也很想跟這幾個人較量一下,看看到底能差到那去,但是事實情況不準(zhǔn)許他這么做就對了。
身為隊長,他不能像鄧武那樣不顧全大局,隨心所欲,所以便只能攔下鄧武,并向陳濤強烈的表達(dá)了他們一定會堅持跟到底的想法。
陳濤:“……”
沈無憂無奈一嘆,“如果不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對,我真想給這只小隊點個贊,挺有責(zé)任心的。”
楮永康在一旁出餿主意,“我們把他們?nèi)即驎灹藖G這里怎么樣?就不信他們還能追的上來。”
魏瞳當(dāng)即反駁道,“在這種未知環(huán)境里,失去意識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代表著隨時會沒命,就算好運點,他們都沒事,如果依然堅持追著我們怎么辦,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像考古小隊成員一樣葬身潭底嗎?而如果他們因此而死了,打暈他們的我們,是不是會被困果糾纏?良心是否能安,你考慮過沒有?”
“那要怎么辦,難道帶著他們嗎?感覺好麻煩……”這樣,他是不是就不能偷懶變成原形趕路了?
楮永康想想就心塞,雖然做為小伙伴里能力最弱的修士,但是他皮糙肉厚,會逃命啊,自覺比那些雇傭兵要強多了,所以才會忍不住抱怨。
站在他一旁的陳濤就有些不自在了,因為這事完全是他引起來的,他想勸這些雇傭兵走都不行,因為他不是直接雇主,他只不過是他們的保護(hù)目標(biāo)而已,但是現(xiàn)在再找電話給元伯母讓他解雇這些雇傭兵,他又做不到,因為人家很盡職啊,沒道理解顧了人家不給人家掙錢的機(jī)會。
所以陳濤也很為難。
中二小青年鄧武,見他們這樣一副看嫌棄的樣子,瞬間被點炸了,只是還沒有接著作,便被極時發(fā)現(xiàn)的程越一把捂住了嘴,推給了身后的隊員,而后程越對陳濤道,“我們雇傭合同上說的很明白,有傷亡也算是我們的,只要不是雇主故意為之都不需要負(fù)責(zé)任,所以你的同伴完全沒有必要為我們的安全負(fù)責(zé),我們的安全也不需要你的同伴負(fù)責(zé),我們唯一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目標(biāo)陳先生你的安全。”
陳濤,“……”人家都這樣說了,他真的很難拒絕啊!
“算了,跟就跟吧,到時候后悔了別找我們就行。”
沈無憂已經(jīng)被這些人纏的沒脾氣了,不管是楮永康的說的話,還是魏瞳的擔(dān)心都挺對的,既然甩不掉,那不如就帶著吧,也許還能少點麻煩。
沈無憂有決對的話語權(quán),她是陳濤請來的,陳濤肯定是聽她的,而她的話基本上就代表了江獨秀的意思,江獨秀身為副局,不管是諸永康還是魏瞳都會聽從,更何況其實他們對于程越他們堅持不懈的態(tài)度也并不是不動容。
有了沈無憂這句話,程越他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代表著接下來不用死皮賴臉的硬跟在這些人的后面才能保護(hù)目標(biāo)了,說實在的,雖然是為了工作,為了他們團(tuán)隊的信義,但是先前的行為依然讓人難為情啊!
雇傭兵小隊的成員是順利的賴上了沈無憂他們,不用擔(dān)心一錯眼,目標(biāo)人物就消失了,但是沈無憂他們做下接受他們的決定后,卻迎來了難題,本來水下一行覺的沒什么問題的現(xiàn)在,卻突然不那么確定了。
他們四個修士護(hù)著一個陳濤肯定是沒問題的,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答應(yīng)帶著他,但是加上整個雇傭小隊,卻難辦了,所以如果他們非要跟的話,便只能自生自滅,他們這幾不一定能騰出手來護(hù)著他們小隊,但是嘴上說的再刻薄,其實心底還是柔軟的,沈無憂真的能把人命不當(dāng)回事,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出事嗎?
就是重生后的沈無憂覺的自己的心腸硬了不少,也完全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最后無奈之下,她只能拿出自己的從秦家撈來的改良版捆妖繩出來遞給了程越道,“一會我們要下水,你的成員最好用這根繩子綁住腰際,緊緊的跟著我們,別問為什么,不聽話丟了命可別怨我們。”
這捆妖繩因為是只對妖物管用,所以上面有妖物懼怕的物質(zhì),她希望那些浮游因為這個而離他們遠(yuǎn)些。
如此是她唯一能做的,爛好心一把,總比事后良心不安的好,反正在將捆妖繩遞給程越的時候,她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
程越覺的沈無憂的舉動很奇怪,其他小隊成員也覺的她神神叨叨的,并沒有打算聽話,但是在陳濤不放心的一直叮囑了幾句后,抱著讓自己目標(biāo)滿意的想法,還是將沈無已有交給他們的這根平淡無奇的繩子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做好準(zhǔn)備,幾個人就準(zhǔn)備下水了。
沒有什么法力的楮永康由魏瞳帶著,沈無憂本來是準(zhǔn)備帶著陳濤的,但是被江獨秀半路截胡,領(lǐng)著陳濤的衣領(lǐng)就直接跳下了水,她對某人這種將離她稍近點的男性全都當(dāng)假想敵人防備的行為,哭笑不得,不過心里卻很受用就對了,也跟著跑了下去。
而雇傭兵小隊,則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后,雖然他們的身上系著繩子,但是因為繩子的彈力很好,就像是沒有捆著一樣,活動很自由。
潭水很冰,很冷,擁兵小隊的成員又沒有帶水下裝備,就這樣直接下水,很快便吃盡了苦頭,由其是受了傷的鄧武,如果不是因為有隊長和腰間的繩子帶著,只怕他早就沒力氣被水不知道沖那去了,反觀沈無憂他們,卻悠閑的如同在自家的后花園一樣,似乎完全不受水溫的影響。
因為魏瞳看到了死者生前的影像,所以很輕意的便指出了石門所在的位置,雖然被亂石檔住了去路,但是沈無憂表示這都不是事,沒有人需要護(hù)著最閑的沈無憂,直接用上了蠻力,因為在水下沒阻力,可以隨意穿行,上百公斤的大石在她的面前都不是事,給她一根棍子說不定能把整個湖都給翹起來說不定。
所以,他們很快便看到了所謂的石門真面目。
整個石門高約三米,寬一個人伸展雙臂的樣子,由一整塊大青石雕刻而成,上面的石紋都是連貫的,有刻錄著類似符咒一樣的東西在,讓人看著莫名的眼暈,只有修士才能清楚的看到它所散發(fā)出來的血紅色的能量場。
當(dāng)然在一些不識貨的人眼中,這些符咒就跟鬼畫符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他們已經(jīng)從魏瞳那里得知了開啟石門的方法,不需要尋問,符合知件的自然而然的就站了出來。
男的還好說,這么多人里總有那么幾個是符合的,但是女生卻只有沈無憂一個,幾乎小伙伴們的目光一瞬間全都投向了她。
沈無憂到是不含糊,半點也不扭捏,直接毫不猶豫的咬破手指將血抹了上去,而男性這邊,江獨秀則緊跟在她的身后,在兩人血液剛剛一按到石門的陣眼上,便見整個大地突然震動了一下后,大青石門咔擦一聲,顫顫悠悠的居然真的打開了。
眾人心喜不已,但是卻不會因此而放松警惕,誰知道那石門后面的通道里會有什么危險在等著他們,就連那些沒有見識到大堆死尸,不知道浮游存在的雇傭兵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放松,不過他們確實很急于進(jìn)入通道口,因為水溫的關(guān)系,只是普通人的他們已經(jīng)快要到臨界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鋪天蓋地,類似于水母,卻實際上是浮游的奶白色略有些透明的不足一只紐扣大的小東西突然從石縫里竄了出來,沖著他們一涌而上。
沈無憂下意識的布了個結(jié)界出來,將所有的人都籠罩在內(nèi),只有雇傭兵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真面目,中二小青年鄧武甚至伸出一只手來穿過了結(jié)界指著它們,似是想尋問程越它們是什么東西。
程越心中一跳,總覺的鄧武的舉動很危險,趕緊的將他的胳膊往回拽,可是已經(jīng)晚了,隨著鄧武的一聲尖叫,他的整只手除了手骨以外,皮肉組織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爛糟糟的肉渣渣零星的掛在手骨上……
“好疼……隊長,求……好,疼……”
鄧武終于吃到了苦頭,疼的整個人在程越的面前直打滾,可是眾人卻沒有一點辦法,按理說,看到鄧武終于吃到了教訓(xùn)被打臉,沈無憂他們應(yīng)該幸災(zāi)樂禍才對,可惜他們卻笑不出來。
沈無憂目光緊緊的盯著鄧武的手肩,直到一個小突起進(jìn)入她的視線,她這才一把掏出從江獨秀那里得來的黑色匕首,下刀子下去直接插在了那個突起上,而后一轉(zhuǎn),等眾人回來神來的時候,鄧武的整只手上便只剩下骨頭了,而那些肉渣則被沈無憂給削了下來,并一腳踢到了結(jié)界外。
而鄧武,更是疼的直接暈了過去,大量血液的流失使的他臉色蒼白,吏沒有辦法再閉氣,正在面臨著隨時死去的危險。
雇傭小隊的成員氣憤之下去推沈無憂,程越也沒有阻止,似是跟大家一樣懷疑她是在公報私仇一樣。
沈無憂懶的跟他們解釋,時間不多了,沒有氧氣,再不進(jìn)入青石門后面的通道,鄧武就真的得死在這里了。
非暴力不合作,既然已經(jīng)覺的她不懷好意了,她到不如直接做實了算了,回頭招呼了身后的小伙伴一眼,幾個心領(lǐng)神會,直接沖著雇傭小隊沖了過去。
一個暈眩類的法術(shù),便讓他們瞬間失去了視覺方向感,等幾秒鐘恢復(fù)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在石門內(nèi)了,通道內(nèi)的水隨著大青石門的關(guān)閉隔絕,開始慢慢的下滲,很快,他們便從水里露出了頭,呼吸到了通道內(nèi)沉悶的空氣,雖然依然有些缺氧感,但是比在水里的時候好太多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鄧武托起,總算是不至于讓他淹死,但是失去的那一只手臂,卻讓他痛苦不堪,血水一直止不住的話,用不了幾分鐘,他照樣得死。
這個時候沒了水的阻礙,他們終于可以譴責(zé)沈無憂了,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便將過份的話說了出來。
“我們小武雖然脾氣沖了點,說話有些過,但是并沒有真把你怎么樣吧,你怎么能夠落井下石,就算是他做的不對,你也不該將他整只手都削成這樣啊,是不是他死了你才覺的舒服。”
“你居然在那種情況下暗下殺手,我們傭兵隊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跟你決斗!要是小武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償命!”
而程越一直擰著眉頭在旁邊沉默著幫鄧武上藥,雖然血流量已經(jīng)減少了,但是鄧武的情況依然不怎么樂觀。
“別拿無知當(dāng)資本,你們知道不知道,如果剛剛不是沈小姐出手,你那伙伴早就已經(jīng)沒命了,剛剛那種襲擊他的生物最喜歡的是內(nèi)臟,如果被它鉆進(jìn)了皮膚里,后果會怎么樣,你懂這是什么意思嗎,如果不削掉那些爛肉徹底的清除里面的異生物,他現(xiàn)在就不止是失去一只手了,而是連進(jìn)入這個地下通道的機(jī)會都沒有,你們明不明白!”
這個時候也只有陳濤站出來才不會被雇傭兵們攻擊,不然其他人的話很有可能被他們當(dāng)做是沈無憂的狡辯。
這就是帶著他們上路的麻煩之處,沈無憂他們原本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陳濤這個事主,招惹了這些麻煩的人,覺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完全沒臉面對沈無憂。
頭一回質(zhì)疑起了自己一定要跟來的決定是不是對的,如果沒有他,沈無憂他們便不會被拖累了步伐,也就不會被這些雇傭兵粘上,更不會被誤會。
原本理直氣壯的傭兵小隊成員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雖然心里已經(jīng)信了幾份,但是嘴上卻依然嘴確道,“是,是這樣的嗎?你們不會是在騙人的吧,我們怎么沒注意到?”
沒注意到只能說明沈無憂的手快,但是沈無憂懶的跟他們糾纏,這次的事情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xùn),果然心軟是要不得的,下次,這些人就是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會再伸出一根手指頭,只有讓他們吃些苦頭,才會明白此行不易。
再次摸出強光手電筒,沈無憂扭頭沖著通道往里走去,而其他們這邊的人則是緊跟其后。
程越也很尷尬,陳濤的話就像是巴掌一樣,打在臉上,啪啪的疼,見到沈無憂他們扭頭就走,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他眸光一暗,知道這些人只怕是生氣了,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做的是趕緊的追上去才對,要不然很可能一會便再也找不到他們,但是鄧武……
傭兵隊成員有些不甘心的指著沈無憂等人的背景沖程越道,“隊長,他們怎么可以這樣,既然已經(jīng)同意我們同行了,難道等一下都不行嗎?”
這話正好被走在后面的陳濤聽到了,一向好脾氣的他現(xiàn)在也忍不住反諷回去道,“真是不管怎么樣你們都有理,是我們讓你們跟著了嗎?你們憑什么抱怨,又憑什么嫌?xùn)|嫌西的!要實在是心理不平衡,趁現(xiàn)在還不晚,要走誰也沒人攔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