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決定好后,便沒再在這里停留,只是原本預定的古玩街一行泡湯推后了,他們總不能回酒店吧,那多沒意思,于是便決定隨便走走。
只是抬腳才走沒幾步,沈無憂就覺的一陣心悸襲上心頭,而后識海里某只戰利品不停的跳動了起來,很是雀躍的樣子,她不想理會,可是剛往前邁了一步,某戰利品——青銅鼎,便不依不饒的跳了起來,鬧的她頭暈腦漲的。
“怎么了?”
沈無憂的臉色一變,陪在她身邊的江獨秀就察覺到了,不由但憂的問道,說著修長的大手更是放到了她的額頭上去試溫度,想知道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無憂搖了搖頭,看了眼人來人往的大街,消聲的傳音告知了江獨秀原因,江獨秀一只說是青銅鼎在搗鬼,眉頭一下子就鎖了起來。
他這是還記著仇那,當初在古墓的時候,這只青銅鼎可沒少讓他們麻煩,而且也是因為它,無憂用了禁術,結果生生暈睡了兩個月才醒來,他對這只青銅鼎的來歷并不清楚,但只它能夠衍生出魔氣,便讓他無比忌憚,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想讓無憂留著這個東西,終究是太過危險。
沈無憂一見江獨秀的臉色沉了下來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留下青銅鼎的原因她曾向江獨秀解釋過,但是顯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面前這個男人都沒辦法放下心來,平常不提還好,只要一提起青銅鼎,就別想他有個好臉色。
“行了,我們先去看看。”
沈無憂被青銅鼎鬧的腦袋里亂哄哄的,見江獨秀拉下臉來,她反倒沒那么介意了,拉了他就準備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在吸引她,青銅鼎又為什么鬧騰。
江獨秀一向拿沈無憂沒有辦法,見她好奇,自然便準備跟她一起去看看,不過他喜歡無憂遷就自己的模樣,無奈中包含著溺寵,讓他打心里覺的甜滋滋的,所以雖心里也準備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吸引無憂,但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結果果然無憂便妥協了,并且主動的牽起了自己的手。
<( ̄︶ ̄)>要是能一直被這么牽著走下去就好了,無憂的手軟軟的,小小的,被她握著手,感覺心跳都要加速了。
江獨秀一臉的高深莫測,沒有人想的到,他的心里所想與他們現在面對的事情八桿子打不著。
順著冥冥中的指引,沈無憂最后在一個相對比較邋遢的攤住前停了下來。
別人家的古玩那怕是假的,也會收拾的光鮮亮麗,就為了吸引游客的目光,好掏錢買下來。可是沈無憂面前的這個攤位,只有一位四十出頭的憨厚中年人坐在馬扎上守著,軍綠色大衣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是這中年人還是冷的忍不住揣著兩只手,緊緊的縮緊自己的身體,一雙眼睛麻目而沒有光彩。
而他的攤位上,所有的物品都蒙著一層厚厚的塵土,攤主甚至連擦拭都沒有過,有的甚至帶著已經變色的泥土,這攤主那像是賣古玩的啊,簡直更像是要飯的。
可就是這樣簡單到讓人不屑一顧的攤位,沈無憂卻清楚明白的從中間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氣息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明顯。
沈無憂蹲下身來,耐著性子將攤住上的東西都翻減了遍,然后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這是一把生銹了的短刀,刀鞘被麻繩仔仔細細的纏著已經有些破的不成樣子了,從縫隙中便只能看到塵土讓人無法目睹里面劍身的真容,除非將刀拔起來,但是卻不知道什么原因,沈無憂扯了扯刀把手一下,可是卻沒有成功的由出劍身,沈無憂忍不住想,不會是銹在里面了吧。
但是能夠引起青銅鼎反應的能夠客以輕意的銹在里面嗎?顯然不可能,所以里面肯定有乾坤,打不開其實對于它來說,就等于是一層保護色,這下子整把刀一下子變的平淡無奇了起來,就算是喜歡收藏冷冰器的也不會把它買回家。
如果是平常,沈無憂如果只看這刀的外表的話,肯定不會買,但是現在被青銅鼎預警以后,她就變成了非買不可。
“老板,你這把刀怎么賣?”
沈無憂不動聲色的問起了價格,那中年攤主,瞪著一雙大眼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看向沈無憂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要買我這把刀?你確定嗎?”
顯然攤主自己也知道,不管是自己的形像,還是攤位上的東西,似乎都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所以這一天下來也別想做成一樁生意,所以攤主雖說是在守攤位,但其實心思早就已經飛了,隨意的看著地上的螞蟻發起了呆,結果終于等來了客人上門后,他反而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位的模樣。
“沒想到居然真會有人來買,父親沒有說錯!怪不得他當初非要擺弄這個古玩攤子,一擺弄就是三十多年!”
低聲感嘆了這么一句,攤主看向沈無憂手中拿著破的不成樣子的短刀,翻出一個本子來,看到上面記的介格后,面不改色的向沈無憂回答道,“一百萬!只要你能拿出一百萬來,這刀就是你的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都覺的這事太不靠譜,說價格的時候,聲音明顯的有些低,如果不是沈無憂認真聽的話,幾乎都聽不到。
一百萬,對于她現在來說到是不多,但是她很感興趣,老板為什么認定了她手中的刀值一百萬,上來就報了這么一個對于他來說相當大的一筆數字。
中年人答的有理有劇,“這價是我養父開的,他老人家已經先逝,將自己的古玩攤子留給了我,我不是個做生意的材料,養父怕我被騙,便提前將這些東西的價格都標注了下來,讓我一定要遵守上面的約定。
我雖笨,但是我不傻,我義父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肯定是要聽他的,只是沒想到在這里一坐便是一年多,硬是一件東西都沒有賣出去,雖說我急于想要賣出東西,但是我卻不能不減養父的遺命,他生前曾說,這把短刀價值一百萬,自己也只是掙個保管費而已,讓客人莫要嫌棄。買了一切好說,不買也讓我別妥協。”
中年漢子說的好實誠,而且一再強調這東西都是按著養父的遺命來賣,他做不了主,誰也別想跟他講價。
現在還這么聽話的人不多了,而且是在養父已經死了的情況下,不過他這養父與他打算的也夠多的,雖然他坐在這里一年都沒有賣出去一樣東西,但是按著他記下的那些特品價格,這些東西里只要賣出去一件,就足夠中年漢子后半輩子吃穿不愁了。
不這只是對于買家的考驗,也是對賣家的考驗,這中年漢子但凡沒有一點耐心,對養父的話陽奉陰違的話,只怕都不會落下什么好下場。
沈無憂難得的沒有跟人養價就買下了東西,中年漢子自稱是山里人,對于轉帳什么的都不熟,所以他只相信現金,但是一百萬的現金的話那得幾麻袋才能裝?
沈無憂無奈之下,便只能勸服了攤主跟她一起去銀行解決,到時候將錢在他面前點一遍,再存入他的卡中,相必,應該就能解決吧。
中年漢子想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這一年多才終于成了這么一次交易,而且對方還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被嚇退,寧可花一百萬也要買那把破刀,他這心里其實已經很滿意了,雖說不能讓人直接把錢帶他面前,但是跟著他們去銀行其實也不錯。
一百萬算不上大數目,但同樣也算不上小,沈無憂銀行卡里的額度太大,剛剛一進銀行掏出自己的卡便讓工作人員直接給迎入了VIP房間內,志門有人來處理她的問題。
雖說當面點清轉帳什么的沒有手機直接轉帳來的方便,但是銀行的工作人員辦事速度的話,其實也沒用多少時間。
中年漢子大約從小到大都沒有見到過這么多錢,在工作人員進行統計幫他將一捆捆的鈔票綁定然后收入保險柜中雙眼亮晶晶姐的,在接了工作人員發給他的卡后,更是像棒絕世珍寶一樣,小心的握著那張薄薄的卡片,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往那放,似乎是怕這卡被窩折一樣。
最后還是工作人員看不慣他這模樣,一再保證,卡不管是折了還是丟了都能補辦,并且沒那么脆弱后,他的模樣這才正常了起來。
這一次的交易讓中年漢子嘗到了甜頭,便逮著沈無憂問她要不要看看其他的東西,那些東西也是古物,并且很值錢等等……
沈無憂搖了搖頭,就像這中年漢子說的那樣,他的攤信上的東西雖然不能看,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但依然有幾件散發著奪目的物器光茫,也不怪呼他的養父怕他不識貨,隨便把東西賣掉。
只是他的這些東西是好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與手中的短刀呆在一起的原因,它們自身積攢的靈力早就已經消耗一空,雖有物氣,但對她無用,再加上本身是無憂不喜歡的類形,但果斷的拒絕了中處漢子的提議。
中年漢子到也沒失望,他也就激動的當口隨口提了那么一句而已,后來他這話音一落,自己先覺的不合適了,現在見沈無憂拒絕,便也沒有再多做糾纏,直接背著自己的編織袋,一臉笑容燦爛的走出了銀行大門。
東西買到手了,在外面不是研究的時候,沈無憂雖然想盡快的回酒店里解開里面的迷團,但是想起自己今天答應江獨秀的要求陪他好好逛一下的,便將短刀收入了包包里,主動牽起他的手道,“接下來我們上那玩?”
江獨秀思索了幾秒鐘,忽的眼睛一亮,指著遠方半空中模糊輪廓的摩天輪道,“我們去游樂場怎么樣?”
聽上去,這地方似乎很幼稚,不怎么適合他們約會,但是兩個沒有童年快樂,被一路逼迫著成長的他們來說,這地方有著無盡的引吸力。
“好,我們就去游樂場!”
沈無憂想都沒想便同意了,開開心心的拉著江獨秀叫了計程車,指著半空中的摩天輪對司機說了目的地。
遠遠的看著魔天輪似乎一點也不遠的樣子,但是實際上計程車卻轉了足足半個城市這才把他們送到目的地。
從計程車上下來,看著游樂場內人山人海,來去勿勿,可是個個都帶著笑容,沈無憂的心情也忍不住跟著好了起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搓了搓手,轉眼便被江獨秀攬著肩膀走向售票處,買了票隨著人流走進游樂園。
大擺錘,過山車,極速風車,碰碰車,登山等,兩人撿著刺激的玩了個遍,還進了一趟鬼屋,雖說平常他們并不懼怕這些東西,但是勝在氣氛好,聽著耳邊別人的歡聲笑語與尖叫,他們跟著心情也好了起來,忍不住露出笑臉。
最后終于坐上摩天輪,隨著摩天輪輪動,視野也漸漸開闊了起來,整個城市防佛都在腳下一般,高處看風影,果然不一般。
在魔天輪快要到達頂端的時候,沈無憂突然想起關于摩天輪的傳說。
一起坐摩天輪的戀人最終會以分手告終
但當摩天輪達到最高點時
如果與戀人親吻
就會永遠一直走下去!
雖說不知道真假,但是沈無憂還是抱著一種莫名的亢奮,在摩天輪登頂的時候,趁著江獨秀沒有防備,突然一把樓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紅唇印了上去。
然后平常攻擊力強悍的江獨秀被沈無憂難得一見的主動給驚的傻在了那里,紅暈爬滿了脖子與耳朵,襯托的那一張本來就已經相當艷麗的臉更加的妖孽。
讓一旁拿眼睛偷瞄他的沈無憂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平常看著挺厚臉皮的家伙,沒想到居然也有純情的時候,不趁著這個時候樂上兩聲,以后那還有這樣的機會啊。
實事上也確實如此,沈無憂的笑聲沒幾下便嘎然而止在了江獨秀唇齒間。
某只剛剛像是被啟動了某個開關的家伙,轉眼間便開始掠奪起了自己的福利,一直吻到摩天輪停下,他才依依不舍的帶著沈無憂走了出去。
這次臉紅的換了個人,沈無憂手指撫過酸酸麻麻的唇瓣,耳朵忍不住就紅了起來。
這一次出來,兩人一直玩到在外面吃了晚飯這才回酒店,難得的沒有遇上某些討厭的障礙物,直接回了距離最近的江獨秀房間,而后拿出白天收獲的那把短刀研究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短刀有靈,明明白天怎么也打不開,可是回到了酒店以后,沈無憂只不過是輕輕的往桌上那么一扔,它便發出咔的一聲脆響,整只刀身一下子從刀鞘內彈了出來,沈無憂來不及驚訝,一股清氣便從里面刷的一下鉆了出來,直奔向半開的窗戶,只可惜它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一直對短刀關注異常的青銅鼎在沈無憂剛剛拿出刀的時候,便從她的識海里鉆了出來,見它一跑,便追了上來,省去了一切盤問什么的程序,直接從鼎身一測,露出它如同兇獸一鼎口,嗚嗷一下子將這團青氣吞入到了鼎腥中。
然后整只鼎便晃動了起來,就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它自己抽的都沒辦法控制自己,有青色的氣息在它的腹部內翻滾,沈無憂想問清楚青銅鼎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青銅鼎現在自顧不暇,完全沒功夫搭理她,竟一扭身,直接又鉆回到了她的識海里,任憑她怎么叫,都不肯出來解釋一下。
沈無憂拿它也沒有什么辦法,更沒有辦法從它的嘴里搶東西,最后只能無奈的放棄了現在要一個答案的想法,改而將桌子上面的短刀拿在了手里。
短刀的刀身程青黑色澤,上面沒有紋路,只在刀尖處微雕著一只騰空而起的青龍,觀其神韻,莫名的沈無憂居然從它的眼睛里看到了靈性,就像是這把刀上的龍紋有生命一般。
這怎么可能,沈無憂覺的自己多想了,便沒有把它當做一回事,做大家的期盼下,她轉而試起了短刀的鋒利程度,誰也沒有想到,在那樣的破爛包裝下,它的內里居然如此不凡,接連砍破了厚厚的一疊A四紙,而后又確了一摞硬幣,這刀居然半點磕絆都沒打,一刀一底,決對對得起買下它的價格。
這下子就算是沒了那團青氣,沈無憂對這把刀也沒有失望,很是心喜的準備用做防身工具,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當做法器用。
沈無憂如此想著,但是卻看不到這刀上有任何靈性的地方,不原意相信它真的就是把古董刀,沈無憂從自己的空間袋里好一陣翻找,這才找到當初從管理局研究所那里順手拿來的一把刻畫有符咒的桃木劍。
這正是一把算不上多好的法器,在應對鬼魂的時候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個時候被沈無憂拿出來試刀,本來沈無憂是沒有抱著希望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平淡無奇看上去并沒有什么靈力波動的短刀,只不過那么輕輕一劃,竟硬是破了桃木劍的防御法陣,直接砍斷了桃木劍的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