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無憂到學校將請柬送給了一些覺的值的相交的同學后,帶著請柬去向老師請了假,老師知道她準備開店,生活終于改善,心里也為她開心,特意準許她回去幫忙,還笑言到時候一定會去棒場。
沈無憂自然是滿口答應,與老班好一陣寒暄以后,這才回宿舍拿東西。
秦綿綿與黃靜都在上課,消失了一天的徐麗敏,卻奇怪的突然出現在了宿舍里,沒有濃妝艷抹,清清淡淡的,就像是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時候的模樣。
這次,不再向她挑釁,也不再故意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反而很認真的向她道了歉,只道太過喜歡林修遠了,所以才失了理智,并沒真的要對她怎么樣,并聲稱會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后再不會發生像前幾天的事情,還道恭喜她飯店開張。
沈無憂雖然心里嘀咕,不認為徐麗敏會一天以內會真的變好,但對方笑臉相迎,她也不好惡言相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拿起了上鋪的包包準備走人。
可是誰知道這個時候徐麗敏卻突然說起了她家開店并給同學送請柬的事情,話里話外表達的意思,如果她要是原諒她的話,那么就應該邀請她。
沈無憂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可是這次徐麗敏卻沒有發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弄的沈無憂全身不自在,總覺的她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但也并沒有太上心,必竟徐麗敏雖然惡心人了點,但卻只是一個平凡的大學生,并沒有什么能量,不能對她造成什么傷害。
然而沈無憂卻沒有想到,她這一次疏忽,卻給她惹來了不少的麻煩。
這已經是周五了,再有一天,活色生鮮,將要開張,季飛揚的辦事效率還算不錯,交給他的任務都完成了,兩個大廚,外另四個廚房幫工,再加上服務員,妥妥的都是老手,并且也都打聽過,人品都還過的去,省去了培訓的時間。
沈無憂回去的時候,親自拐到了店里看了一下,大家伙精神面貌都還算不錯,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她就是老板,一位長相秀麗的約么三十出頭的女領班看到她進店后,很溫和的向她解釋了,“這位客人,很抱歉,我們因為還沒開業等原因,現在不招待客人,您如果有需求的話,請選擇其他的飯店,這是我們的開業請柬,拿著它,您可以在周末的時候前來免費領取一份餐點。”
“可是我就想在你們這里吃怎么辦,我已經餓的走不動道了,沒開張,你們開什么門啊,開了門就得做生意啊,那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
沈無憂演起戲來那是爐火純青,瞬間變將一個任性的小姑娘表現的淋漓盡致,不依不饒的,霸占住一張桌子后,任憑領班怎么解釋就是不走人。
這領班也是個脾氣好的,從頭到尾居然都沒發火,臉上更沒有露出一絲不耐,在聽聞她已經餓的走不動道后,最后只能無奈的道,“大廚不在,我們這里只有員工餐還有,客人你要是原意的話,我可以給您端一份。”
“你居然拿想拿你們的員工餐掙我吃正餐的錢,當我是傻子那?”
“不,客人請您誤會了,這是免費的。”
“免費?有這樣的好事。”
“是的,免費的,如果你覺的我們這里服務還算滿意,請您幫忙宣傳一下,有空常來。”
“哦,這樣啊,那好吧。如果真的免費的話,給你做個宣傳也不是不可以。”
領班終于松了一口氣下去了,沒一會便將工作餐給她端了上來,標準的,一碗米飯,一碗湯,外加兩份菜,一葷一素。
餐盤干凈整潔,領班的動作干凈利落,不管是腳步聲,還是放餐盤的時候,都是輕拿輕放,給了她很良好的感覺。
坐近靠窗的位置,一邊欣賞著外面的風影,一邊吃著工作餐,沈無憂終于露出了個笑容,最后在她走的時候,領班真的沒有收錢,還親自將她送到了門外,從頭到尾都沒有因為她穿著普通而有任何的怠慢,并詳細的解釋了周末開張時候活動的時間,地點,如何領取等!
沈無憂臨走的時候,掃了一眼領班的胸口,那里有她的工作牌,清楚的寫著她的名字——柳蕓。
后來沈無憂電話聯系了季飛揚,并提起了這件事情,做為曾經被沈無憂坑過的季飛揚,深深的同情柳蕓,并親去了解了一下,這才知道,柳蕓讓出的是自己的工作餐,并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利益,而她自己卻只是在外面買了個煎餅果子果腹。
這下子不只沈無憂對柳蕓印像深刻了,就是季飛揚也關注了起來,并準備好好培養起來,現在的,‘活色生鮮’是還弱小,沒有名氣,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等到它一飛沖天之時,各地少不了分店,到時候柳蕓將不止步于領班,說不定能走到他這個位置也說不定。
雖然暫時這只是季飛揚心里的一個想法,但并不是沒可能的,接下來就看柳蕓的表現了。
很快便到了周末,‘活色生鮮’開業這一天。
一大早,沈無憂與寧婆婆早早的便來到了店里,后現跟著傾城帥哥江獨秀。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寧婆婆出門前特意的打扮了一回,舍掉以往那些灰撲撲的老年裝,換上氣質典雅的朱紅色旗袍,白絲輕挽,上插一支簡單大方的青玉簪子,韻味十足,整個人年輕了十歲不止,一眼便可看出,寧婆婆年輕的時候決對是一美人無疑。
沈無憂則是一身帥氣白色小西裝,絲制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開著,深V字領的墨色襯的鎖骨清晰,細致,流暢柔軟伯腰線更是收得恰到好處,精致而奢華,舉手投足間,干凈利落,更趁的身姿修長,但卻不會認錯她的性別,她的頭發極有光澤,長到腰際,同明發光的緞子一般,下巴線條流暢優,透著小性感。
濃而密的睫毛半掩著她的眼睛,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琉璃般剔透雅致,漂亮,迷人充滿著蠱惑的味道,真是看的久了,就越是驚覺那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和慵懶的像貓一樣的眼神,有種強大的吸引力,像是擁有魔力的磁石般,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那是一種讓人無法言喻的令人著迷的……甚至迷人的吸引力。
唯一出人意料的是江獨秀,在沈無憂以為他除了黑色勁裝以外,再不會有其他的扮的時候,今天竟有幸看到他穿西裝。
說起西裝來,不同品牌的西裝昭示著男人的不同品味,在西裝的襯托下,男人氣場會相對比較強大,使的原本的容貌更加英俊,性格也顯的更加沉穩,所以正式場合的時候,西裝是男人的首選。
江獨秀顏值本來就高,由其是那一雙狹長的鳳目,瞳仁猶如一潭瀲滟的湖水,將真正的情緒藏的極深,波光流轉間,透著一種勾心奪魄的魅力,穿著簡單黑色長褲,短袖白襯衫,外加一件黑色修真西裝,簡單到極致的他,雙手插兜,整個人英俊到無可挑剔,不得不說,江獨秀的性格低調內斂,為人也比較冷淡沉穩,可是在穿衣上卻很有天分,那怕他并不是刻意打扮,讓人第一望去,依然覺的他穿的衣服非常的好看。
這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吸睛無數,剛到‘活色生鮮’的樓下,便引的無數人觀看,癡癡傻傻的跟在他們后面進入了‘活色生鮮’。
“小老板你們來了!”早已經等候在店里的季飛揚見到自大門外走進來的三人后,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在他的身后,是有些失神的柳蕓。
此時此刻,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季飛揚對少女的稱呼,她真的不敢相信,原來前兩天晚上那個難纏的客人,居然會是老板!
瞬間心情忐忑起來了有木有,也不知道老板對于她當時的表現是否滿意。
“準備的怎么樣了?傅朗那?”
“一切準備就緒,傅先生在樓上查看包廂。”季飛揚點頭道,今天的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精神十足,再不復以前的頹廢,嚴然一枚帥氣帥大叔。
“那行吧,你陪著我婆婆轉轉,我上去找傅朗。”說完,沈無憂又特意的問了寧婆婆的意見,“婆婆,你看怎么樣?”
“我還沒老到走不動道那,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也一樣能行。”寧婆婆精神好著那,由一個擺攤子的到終于有了自己的店,她心滿意足,也更加珍惜,恨不得現在就去廚房好好發揮一下自己的廚藝,總覺的要不這樣,她全身的力氣都沒處使。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會陪好老太太的。”老太太那樣說了,但是季飛揚又怎么可能真讓她自己一個人,沖著沈無成,便拍著胸脯打起了保票,在掃到站在她們身后的江獨秀到,差一點被對方的模樣晃了眼,帥氣的簡直不似真人啊,這是那里來的明星?顏值逆天啊,季飛揚停頓了一下,這才問沈無憂道,“這位是?”
“他是跟著我來的,你喚他江先生就行了,不需要管他。”
“哦,好的。”季飛揚深知什么該打聽什么不該打聽,見沈無憂不原意多說,便識趣的閉嘴,轉身向江獨秀笑著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要去廚房的老太太走人了。
沈無憂這時才看向柳蕓道,“柳領班,我們又見面了!”
“老,老板!”
柳領班緊張的喚了一聲,再也不復那一日的淡定,沈無憂看著她這模樣,無良的笑了,“行了,不要緊張,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是的,老板。”
終于察覺出面前的少女并無惡意,柳蕓,微微的松了口氣,但在對方戲謔的目光下,還是有些緊張,而她越是緊張,臉上就越是正經,于是當她一張正經臉,問沈無憂,“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嗎?”
沈無憂終于放過她道,“沒事,你去忙吧,我自己走走。”
柳領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向她彎腰行了一禮后,腳下生風,一溜煙的就走遠了。
搞的沈無憂搓著自己的小下巴,回頭尋問江獨秀道,“我的模樣很可怕嗎?”
“不可怕,很可愛!”
江獨秀的眼神溫柔,那又鳳眸仿佛微波起伏的春水一般,能引得人心為之陶醉。
“我,我去找傅朗了。”這次落荒而逃的輪上沈無憂了,無意識的咽了口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真是奇了怪了,自從今天早起見到收拾過后的江獨秀,沈無憂便一直處于不正常狀態,心跳的頻率委實失常了一些,讓她總是忍不住想要躲江獨秀。
望著樓梯拐角處消失的身影,迷人的低笑聲從江獨秀的喉嚨間溢出,片刻后他從容的抬腳踏上了樓梯,追著某個身影而去。
“BOSS,跑什么那?有人在追你嗎?”
剛剛確認室內擺放無誤的傅朗,一走出包間就差點與沖上樓的沈無憂撞個正著,從來沒有見過沈無憂如此模樣的他,隨口打趣了起來。卻不想,下一刻,樓梯口真的露出了一道身影。
“江先生,你也來了啊!”
這已經不是傅朗與江獨秀第一次見面了,第一次京城見面,在小妹的病床前,這男人就差點拿目光殺死他,氣勢驚人,當時他就知道,這位決不是什么善茬,身份只怕不可估量,對著小老板有著不一樣的感覺,無奈接觸時間太短,不好與老板討論這個問題,后來知道這位是京城人,而小老板又馬上要回海市后,他便將這事望之腦后了,那個時候,他對對方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的,可是誰知道這回來才幾天,他去寧婆婆那里蹭飯便再次遇上過這個男人。
與上次不同,這次男人鋒芒盡收,在寧婆婆面前,更是溫順聽話的如同綿羊,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當時他真的很想大叫,這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啊啊啊!婆婆與小憂,就應該躲他躲的遠遠的,而不是輕而意舉的就讓其登堂入室。
可是還不等他行動,對方一個眼神掃過來,就嚇的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是他太膿包,而是對方太可怕,那氣揚,直接碾壓的他差點連渣都不剩有木有。
好吧,他想,他終于知道,小老板為什么一副被人追的跑上來了……只是,這樣反而更奇怪了,因為江先生在小老板的面前,那就是一只沒有牙的大貓啊,這樣的他又是怎么樣嚇到小老板的那?
雖然不是個多事的人,但傅朗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燃起了八卦之火,只是可惜這點小火被江獨秀的眼神一掃,噗——瞬間又滅了。
“咳咳,BOSS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傅朗干咳了兩聲,瞬間換了一張正經臉看向沈無憂問道。
沈無憂:“……”
見鬼的,她的手下這么怕江獨秀算是怎么回事?
“那什么,客人馬上就要上門了,我看看你們都準備的怎么樣了?”
“一切準備就緒,等到客人到了,吉時準時開業。保證沒問題。”
“這就好。”沈無憂點了點頭,轉而問起了客人的問題,因為前些日子小島的事情,傅朗結交了些人,所以這件事情沈無憂就交給了他,務必要兩個有份量的人來壓鎮,長長臉面,她得跟傅朗確認清楚了,免的出現差錯。
其實要論身份,誰都比不上江獨秀,他自己本人也特別想為沈無憂的店做些什么,可惜,卻一直不能如愿,在京城只怕明面上大家不說,暗地里稍有些世家大族只怕沒有人會不知道他的,別人想請他參與一些活動只怕都沒有門路,但到了海城市這種小地方,江獨秀卻反而不如本市權貴讓人更有震懾力,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相當杯催的故事。
江獨秀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每當她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很臭,傅朗也看出來了,趕緊的轉移了話題邀沈無憂參觀一下室內,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改動的。
重新裝修后的餐廳。已經煥然一新,古香古色的造型,飛檐斗拱,雕花門窗,身著對襟青花收腰唐裝的女服務員穿行在其中一片清新淡雅之氣撲面而來!
整座小樓八間雅室,一個小廳最多就是十幾桌客人。
步入室內,宮燈高懸,墻上掛著名家字畫,古博架上擺放著古玩,書本典籍,生機盎然的小盆栽,焚著一爐檀香,八仙桌上青瓷蓋碗,古韻悠然!
小廳與雅間大同小異,只是多了一處琴臺,琴臺上擺放著一架有些年頭的七弦古琴,遠遠看去漆色沉厚,琴臺前細沙屏風折疊著側擋住了客人的視線,為琴師多添了一層神秘感。
比雅室內小一號的八仙桌,擺成五五梅花之形,精巧雅趣!
穿過小廳向內走去,小樓的后面便是一處花園,園中有一處湖泊,小橋亭閣,假山林立,景色優美大片的薔薇花樹爬滿了花架,還有碩果累累的葡萄架。抬眼望去一片生機盎然,心情忍不住都好了幾分。
沈無憂以前來去匆匆,這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自己的店面,看完后大贊,好非常好,尤其是意境非常讓人向往。
說完她還扭頭看了江獨秀一眼似在詢問他的意見,直到江獨秀點頭,沈無憂這才回頭表示滿意,傅朗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飯店開業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只要東西好不愁客源,吉時一到只在外面放了一掛鞭,就算開張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客人們終于陸續上門了。
今天請來的大多都是她跟婆婆這些年來相熟的一些鄰居朋友,和她的同學,外加傅朗請來的海城市一些比較有分量的人。
黃靜拉著情意綿綿早早的來了,本來打算著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結果直接被沈無憂推到了包廂里,今天你們都是客人那用得著你們幫忙啊!都乖乖坐著等吃就行了!
黃靜因為經濟比較緊張,她實在拿不出什么賀禮,所以蠻不好意思!
沈無憂又豈能不知道她的情況,本來就是想讓她來玩湊湊熱鬧的那用得上她送禮?不過是她自己自尊心作祟罷了!
就在這時,情意綿綿突然將手中一直提著的包里摸出一只禮盒來,塞到了沈無憂的懷里,面癱著一張臉道。“恭喜,這是我跟黃靜的賀禮!”
秦綿綿這一出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黃靜她從來沒有想到,秦綿綿居然早就已經為她打算好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怪不得今天早起秦綿綿會破例出去了一趟呢!
原來就是買禮物去了嗎?
禮物如果有黃靜送出來的話,沈無憂肯定是不會收的,但是如果是財大氣粗的大小姐秦綿綿的話那她就完全不需要客氣了!
打開一看,居然是棋譜跟棋子,上面有一層淡淡的光暈,不需要精通古玩,沈無憂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那種歷史留下來的厚重感和物氣,可不是仿品就能模仿的來的。
“讓你破費了,東西我很喜歡,我會親自幫你們兩人點餐,中午的時候記一定要多吃一點哦,保證你到時候會驚喜。”
秦綿綿挑了挑眉,悠悠的道了一句,“那我便期待了!”
這家伙就算是來道賀的也擺著一張臭臉,高傲不要不要的!
經過幾天的相處,沈無憂早已習慣了她這模樣,沖著兩人笑了笑,便出去忙活了,沒一會兒便有服務員為兩人送上了茶水!
秦綿綿隨意的倒了一杯輕啜,卻不想在下一刻眼睛大亮,靈氣……如果她舌頭沒出問題的話,她剛剛確實在這個杯茶里感覺到了靈氣!
靈茶可是好東西呀,平常老爺子心情好了的時候才會賞他們一些,沒想到在她眼里無比珍貴的東西,沈無憂卻拿它來招待客人……
秦綿綿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過,如果沈無憂將這一風格保持下去的話,那她對于餐點到真的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寧婆婆在廚房里跟著兩位掌勺大廚轉悠,三人時不時商量一下菜色,今天的他們可是憋足了勁兒,安排的都是拿手好菜,將兩位掌勺大廚的徒弟外加幾個打雜的小子指揮的團團轉。
“婆婆你怎么還在這里?小無優,找到廚房來,見婆婆穿的一身端莊的,忙活著廚房里的活兒很是無奈,都說了只是來看看來看看怎么還動上手了?”
要不是為了讓婆婆能夠清閑一些,她干嘛請大廚啊!結果大廚有了,婆婆卻還是不肯休息!
無奈之下,沈無憂只能上前將婆婆手中的勺子奪了下來,軟聲勸道,“一會兒張教授他們都來了婆婆你得去陪客人呢!弄得一身油煙味,你讓人家怎么看?”如此才算成功的將寧婆婆從廚房里勸了出來!
寧婆婆本來還有些不服氣,結果出來沒多大會兒張教授他們真就到了,她立馬就將廚房的事情拋在腦后,熱情的招待起了自己的老姐妹們,畢竟生活了十幾年的鄰居,在一起還是有些感情的,搬到新居后,寧婆婆時常想起他們,尤其是時常幫助他們的張教授。
張教授也沒有想到寧婆婆離開老城區后會有如此造化!一個勁兒恭喜寧婆婆,道她終于苦盡甘來了,心里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見他們越過越好,她終于不用再記掛寧婆婆他們搬走后的生活了!
寧婆婆則一臉驕傲的道,“這都是小憂的功勞,”如果沒有小優他們的生活也不會變化這么大。
眾多老鄰居,眼神閃爍,并不太相信寧婆婆的話,畢竟沈無憂那么年輕,實在是無法讓人信服!
寧婆婆這么大年紀了什么沒有見過,立馬便猜出了他們的心思。而后假裝無意的說起了沈無憂去給同學幫忙,然后撿漏的事情,不但買了房子,更是找到了合伙人開了這家店。
一桌子老頭頭老太太聞言原來是這么回事兒,頓時夸起了沈無憂,將那些陰暗不好的猜測全都收了起來!
張教授嘆了一聲,桌底下輕輕地捏了捏了下寧婆婆的手似是安慰,寧婆婆卻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淡然微笑!
寧婆婆這里的小風波神無憂不知道此時的她正在面對著不請自來的徐麗敏!
“我知道我以前說話有些過分,但是我們畢竟曾經是朋友,你開店我怎么能不來道賀呢!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到店里坐一會兒,嘗一嘗你這里的飯菜?”
來者是客,當著其他客人的面,沈無憂自然不好不答應,只能將她帶進了小廳,所以安排了個桌子給她坐!
沈無憂如此冷待,徐麗敏居然沒發火,沒生氣,還微笑著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在這坐著就行了!”
徐麗敏的言行舉止看上去正常的不行,與開課頭一天質問她與林修遠關系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沈無憂心里嘀咕著,總覺得不對勁,便隨手拉了個服務員,讓他留意著點。這才稍微放了心,不由得開始慶幸,寧婆婆在陪客人,江獨秀又被她支去了樓上幫忙,要不然若是讓他們聽到了她與徐麗敏的對話,肯定會察覺出什么來的。
雖然她對婆婆讓她住校的這個決定微微有些抗拒,但是某些不好的陰暗面還是不想讓婆婆知道。
很快傅朗請的客人也到了,他們都是因為覺得頭一段時間吃了傅朗不少,又拿了不少好處卻沒能為他辦成事情心中有愧,所以才來捧場的,要不然像這種名聲不顯,新開的飯店他們平常是不會來的。
一開始他們也沒當回事兒,就是想著開業這天來這里吃頓飯,還以為跟平常的一些飯店一樣,卻不想這還沒進門就被外面高掛的門匾震驚了!
黑底金字,再看看牌匾上的署名,沒想到竟是一位眾所周知的大書法大家!
要知道那位的字可是千金難求啊!……他們之中就有人曾經費盡心思想要買一幅來討好自己的上司,可惜卻被對方拿著掃帚打了出來,現如今卻在這么一個名聲不顯的小飯館看到了那位的字,心情可想而知!
傅朗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對一些名家字畫更不感興趣,他只是看到這一幫人盯著江先生拿回來的額匾看個不停,卻不往里邁步,心中納悶!
直到他詢問,“怎么了?”這幫人才如夢初醒眼含深意的掃了他一眼,繼續往里走。
精致的室內再次讓他們大開眼界,忍不住也就多留了點心,等上菜的功夫,其中一位有意外的發現古博架上隨意放著的古籍,竟都是傳世很少的珍本,當下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抱著書非要買下來!
眾人皆驚,一問這下才知道怎么回事,只嘆這要是真品的話,那價格可就海了去了!
見眾人這副模樣,傅朗心里開始為沈無憂有點贊,果然還是小老板有本事,拿過來的這些仿本竟然足可以以假亂真!
此時客人們也算是到齊了,就在傅朗準備后廚上菜的時候,就聽門外突然傳來喧嘩聲,隨即呼啦啦一幫人沖進了店里,一個個兇神惡煞,見到東西就砸,而在他們的身后門口的花籃早已東倒西歪被砸的不成樣子!
一直在門口招待客人忙碌的季飛揚,一馬當先的沖上前攔住了對方帶頭的人道,“知道里面住的都有誰嗎?又是道上誰罩著的嗎?”
早在投靠在沈無憂的門下后,季飛揚邊做足了準備,像他們這種行業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衛生、稅務、消防等等衙門口,外加下三九流,不管哪一處都得拜到了,不然隨便哪一個找你麻煩都能讓你的店開不下去,甚至來白吃白喝打白條的都是常見現象,所以此沈無憂才會在開業第一天讓傅朗,將他所認識的那些權貴人士請來坐鎮,便是為了震懾住這一幫牛鬼蛇神!省些麻煩,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居然真有人的敢上門來搗亂!
“我管你特么的里面坐的是誰,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一片是誰罩著的嗎?”
腦門兒印著不知名文字的光頭大哥,囂張的沖著季飛揚吼道,甚至還伸手推了他兩把,差一點把季飛揚推的摔倒在地,而他身后跟著的那一幫兄弟,也是一臉戾氣,身上紋著張牙舞爪極具視覺沖擊感的紋身,揮舞著手中的各式棒子與砍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我不知道你們老大是誰,但是我們也是拜過青海幫的碼頭的,這位兄弟我勸你三思而行!”
季飛揚也是很有底氣的,
“就你們這破店,還能傍上青海幫!你蒙誰呢你?當我傻呢!你問問我這幫兄弟們看他們信不信?”
光頭的帶頭老大,揮了揮手中的鐵棒,扭頭向他的弟兄們大聲的笑問,“你們信嗎?”
他身后的兄弟們立刻大聲吼道,“不信!”
“不信就對了,”光頭老大回身順勢就將不遠處的一個花瓶砸了個粉碎,并示威似的向季飛揚揚了揚武器威脅道,“別特么的給我瞎逼逼,乖乖的給我拿30萬塊錢來,要不然別怪兄弟們不客氣!”
季飛揚氣的七竅冒煙,知道今天算是遇上土匪了,他們就是要間他花錢買清靜,這是明目張膽的勒索!
就在這個時候,傅朗也聽到了聲音從樓上趕了下來,他的身后跟著公安局的副局長邢建波。
邢建波身高近1米9,體格健碩,皮膚黝黑,往那兒一戳跟個鐵塔似的,嗓門更是大,還沒走到樓下,他便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這是?誰特么敢在老子的轄區里搗亂!”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姓邢的,你他媽仔細看清楚了老子是誰!你tmd居然敢沖我吼,你他媽的問過我老子了嗎?”
光頭大哥不但沒有被刑局長嚇退,反而因為出來的是邢局長而長長松了一口氣,最后更是張狂的沖者邢局長罵了起來!
邢局長被罵得一愣,抬頭仔細一看,面前這家伙真tm眼熟啊!跟他的頂頭上司那個混蛋兒子簡直一模一樣!
邢局長被人尊稱一聲局長,但其實他是副的,上面還有一個正局長壓著他,這位老局長不只是他的上司,更是他轉業以前在部隊的老領導,曾經對他照顧有佳,現在更是對他有提拔之恩,兩人之間那是共患難下來的革命情誼,在心里邢建波其實是把老領導當做老師一樣的尊敬的,工作上自然是配合默契,不存在像別的上下級之間的各種矛盾!
老領導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太溺愛孩子了,也許是因為當初在部隊的時間太長沒有時間兼顧家庭,覺得虧欠了孩子,所以在轉業回來以后就會加倍的對他好,結果反而把孩子給養歪了!
好好一個警察局長的公子卻非要去當黑社會,還給自己身上弄的亂七八糟,剃光頭紋身,那形象簡直慘不忍睹!
偏偏老局長還認為,孩子只是鬧著玩的,等他長大了成熟了自然就會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都已經二十四五了,老局長居然還是一口一個孩子他還小的說,邢建波也是醉了!
偏偏就因為老局長這話,他那兒子就覺得有人撐腰了,平常可沒有少闖禍,他也在后面沒少跟著收拾爛攤子。
乍然在‘活色生鮮’,看到這小子,說實話邢建波都已經蒙圈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聽聽這小子說的那叫什么話就差把他老子的名字喊出來了!
這攤子該怎么收,這么多的人嘴該怎么堵,這小子想過他跟他老爸的為難之處嗎?
他都已經向傅朗打包票會解決這件事情了,這話音都還沒落地呢!就被這臭小子當面打臉,讓他邢建波怎么辦!
是公正無私地將老領導的兒子抓起來,還是和稀泥想辦法把這事情平了?問題是那臭小子肯嗎?
傅朗和季飛揚一瞧刑建波那表情,便知道這兩人果然認識,而且恐怕關系非淺,只怕的事情不好處理了,先不說這個帶頭大哥的老子是誰,就看邢建波看到他后那一副頭疼的模樣,便足以見得他身后有人,想走正常程序,只怕是不行了,就算他最后被邢劍波帶走,只怕也解決不了問題,很可能之后再變本加厲的來找麻煩。
傅朗先是讓季飛揚聯系青海幫的人,畢竟碼頭拜了,他們總歸拿了錢,那該給他保護也該到位,另一方面,他怕的人趕緊去喊小老板,小老板是一個神奇的人,身后還跟著某個更神秘的江先生,他直覺,小老板一定能完美的解決面前的問題!
安排好這一切以后,他又上前幾步站在邢建波與光頭老大的面前道,“今日小店開業之日,這位大哥給個面子,我們到包廂里去慢慢談怎么樣?”
傅朗也算給足了他們面子,畢竟現場人多,鬧起來了不好,畢竟今天可是開業之日,他想著先將此事壓下來再行計較。
邢建波覺得傅朗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也跟著勸光頭的,“洪少給我個面子我們去里面談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