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 直接拽著他就往人多的地方走,身邊傳來更加熱烈的起哄聲,小正太此時就如同一個剛剛和大家見面的小媳婦一樣, 縮在我的身后。
估計是太久沒遇見這么多人了, 我和身邊的這些人聊得甚是歡樂, 反倒是小正太坐在那里有些格格不入。
嘮的正熱火朝天的時候, 會場的整個燈光都暗了下來, 全場也安靜了下來,估計是要正式開始了,我瞟了瞟四周, 每個人的眼睛里都冒著光,那種渴望的眼神, 真是壯觀。
我抻著脖子到處看了一圈, 不知王永富那貨坐在那了, 也沒有看見牧容辰,當然看王永富坐哪只是順便。
這個時候會場的燈亮了, 四周也傳來熱烈的掌聲,我抬頭看向前面,一個老頭拄著拐棍慢悠悠的走上臺,這個老頭和A大門口的那兩大石獅子統稱為鎮校之寶。
這老頭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說話特別慢,出了名的慢, 上學的時候最怕他開早會, 足足要聽上幾個點, 不知道讓他開場, 這個慶典會開到什么時候。
于是我條件反射的開始神游戶外, 我以為我會在戶外漂游很久,只是沒過一會兒就被四周圍熱烈的掌聲震回了現實。
尤其是坐在我身邊的小偽娘, 拍的最為起勁,眼睛里還冒著森森的綠光。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當目光觸及到站在臺上的那個人的時候,我的眼里也開始冒著森森的綠光,當然和旁邊坐著的偽娘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如果此時臺上的牧容辰,穿著的不是西裝革履,臉上的表情不是更加的不近人情,就如同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模樣就好了。當然這些也只能想想在心里想想而已。
“哎哎哎...楊姐,不會是看著我們的牧師兄看的心動了吧,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要不然我們的小謙該多傷心?。 ?
我還沒等在靜靜的看一會兒,追憶一下,旁邊的小偽娘就開始酸溜溜的開口說著,我轉頭看了他那張酸的如同酸黃瓜的臉,真心不愛打擊他,我已是牧太太的事實。
牧太太嗎...我又將目光移到牧容辰的身上,此時的他站在臺前,就好像感覺不到底下各種目光一樣,自顧自的說著,但又好像是帶著一種魔力不斷地吸引著你的目光。
這樣的人...要怎么不去喜歡
牧容辰的這個演講時間很短,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的樣子,當他說完結束語的時候,底下立刻發出此起彼伏的各種遺憾的聲音。
他也就如同聽不見一般,連表情都沒有什么變化,說了聲謝謝,之后就轉身下了臺。
我也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致,低著頭揪著手指,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是站在臺上面,我坐在底下,對于他來說我就是個毫無存在感的聽眾,幾年過后的今天,我對于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個毫無存在感的聽眾罷了!
突然就不想待下去了,只是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我掏出來看了一眼,竟是牧容辰發來的短息
我顫顫巍巍的伸手點開,上面只有三個字“到后臺”我也這才想起來他之前跟我說過的,見他系主任的事。
我轉過頭,和小正太告了別,要了一個電話號碼,就往后臺走去。
我以為群英薈萃,通往后臺的路會有重重關卡,卻沒想到這一路倒是十分順利,想問個路都被人嫌棄。
就在我在后臺到處轉圈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牧容辰的,這回不是短信,而是一通電話。
估計是等的不耐煩了,我已經做好了接電話就會被冷語相加的準備,只是電話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我覺有著一種深深的錯覺,我是不眼花,看錯了名字。我再次看了一眼屏幕,上面確實寫得“老公”二字,我哆哆嗦嗦的又將手機放回耳邊。
“怎么不說話..是信號不好嗎?要不要我去接你?”聲音也不是之前冷的掉渣,而是帶著淡淡的溫柔,我的手哆嗦的更厲害了,咽了咽卡在喉嚨里的口水。
“不用...來接我了..你再說一下具體的位置就好了?!?
之后牧容辰說了一個十分具體的位置,還在最后又問了一遍,需不需要他去接我。
我戰戰兢兢的說了句“不用不用..我馬上就到..”然后掛了電話,飛速向那個地點跑去,心里面還咚咚咚的跳個不行。
我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那個位置,推開門,里面的正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同時看向我。
我此時此刻就如同一根木頭樁子一樣被人釘在那里,原來他已經和系主任見面了,原來電話里的那些只不過是在系主任的面前做做戲罷了。
我將目光放在正笑瞇瞇的看著我的系主任身上,這兩個人今天是故意的嗎,互相在對方面前演戲,對我的態度如此詭異。
“怎么楊小羊認不出我來了,當初你可是見我比見你們自己系的系主任的次數還要多!”
我:“.....”不要再提那些黑歷史了好嗎!
之后系主任又笑瞇瞇的開口“其實我當時挺喜歡你這學生的,一天總是有使不完的勁兒,那個時候我們老師還在私底下議論你最后會不會將我們的天之驕子追到手,沒想到還真讓你追到手了!”
這個人是怎么能一邊笑著一邊說喜歡我這個學生的?不是當初一看見我臉就黑的跟平底鍋的時候了啊??!
那系主任也完全不去在乎我那十分別扭的表情,轉過頭來沖著牧容辰說道“容辰啊,小羊這姑娘,傻是傻了點兒,但是吧是個好姑娘,尤其是對你,那真是沒話說了。那個時候她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到我家門口,一直跪著,就是為了讓系里舉辦一個有獎大賽,好讓你減輕下負擔。這些事情估計,她都沒跟你說吧,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牧容辰的肩膀。
而我完全僵硬的站在門口,此時此刻恨不得碎成渣渣,但是希望永遠只是希望。
牧容辰笑了笑,然后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