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花雪提著食盒站在門口都看傻了,只見駱夫人正不停地罵著駱江鬆,而駱江鬆只坐在那裡不說話,可是看上去臉色卻極不好看。
“雪兒,你來這兒幹嘛?快點回去。”駱江鬆沒有想到駱夫人這麼難纏,也沒想到花雪這麼快就回來了,見花雪站在門口,厲喝了一聲,裝模作樣地想把花雪攆走。
可是駱夫人就是在等著這花雪回來,這好不容易纔把人等回來,不可能就這麼容易地就放她走的,於是她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走來蔑視地看了一眼花雪,斥責(zé)道:“你這個勾引老爺?shù)馁v婢,還不給我跪下!”
花雪從來還沒有人這樣說過自己,她委屈地看了一眼駱江鬆,只見駱江鬆這時才焦急了起來。
“你……”駱江鬆用手指了一下駱夫人,然後就想走過來把花雪給拉走,可是駱夫人還是先了一步。
“春梅,給我狠狠地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駱夫人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花雪,然後給春梅使了個眼色。
“我看誰敢!”駱江鬆是真的急了,他站在了駱夫人的面前,眼睛直盯著駱夫人的眼睛,而駱夫人也不示弱地盯著他看。
“春梅!”駱夫人又高聲喊了一聲,緊接著就聽見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你!”駱江鬆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他沒有想到這春梅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違抗他的命令,於是他走到春梅的面前上來就給了春梅一腳。
那一腳力道十足,春梅疼得大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而駱江鬆則把花雪護在了懷裡,花雪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委屈地想躲進駱江鬆的懷裡大哭一場,可是現(xiàn)在駱夫人在場,她不能也不敢這樣。
駱江鬆看著花雪紅腫的臉蛋,心疼地輕輕地撫摸,就像如果手上力用的重了這吹彈可破的皮膚就真的要破了一樣。
“痛嗎?”駱江鬆心疼地問。
花雪臉上是痛可是心中卻不痛,她搖了搖頭。
“來人啊!”駱江鬆大喝了一聲“請夫人回主屋!”
一聲令下,不知從哪邊鑽出來幾個丫鬟,站在了門口,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近身的。
“我!看!誰!敢!”駱夫人被駱江鬆對待花雪那如珠如寶的樣子給刺激到了,銀牙彷彿都要咬碎了一般。
那些丫鬟看見駱夫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一個個怕得像小雞仔一樣蜷縮著不敢上前。
“怎麼?我說話還不管用了!”駱江鬆見丫鬟一個個怕成這樣,再看著花雪那被打的臉越發(fā)得紅腫起來,更是氣得快要炸了“再不去,明天都給我滾!”
那些丫鬟從來就不見過老爺發(fā)這麼大的火,這才一個個才互相壯起膽子往進走去,走到了夫人的身邊,把駱夫人圍在了當(dāng)中。
“好!好!好!”駱夫人見到這個陣勢不怒反笑“好你個駱江鬆,你竟然這麼對
我!”
駱夫人見自己大勢已去,再這樣下去自己更加沒有臉面,於是狠毒地看了窩在駱江鬆?wèi)训幕ㄑ┮谎郏^昂著走了出去,走到駱江鬆面前的時候,還不忘警告“駱江鬆,你這樣對我,我會看著你和這個賤婢會有什麼下場的!”
說完冷笑著走出了書房的大門,而春梅則被幾個丫鬟擡著出了大門。
噹啷!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從春梅的身後掉出一把小剪刀,駱江鬆看著那把剪刀想著都後怕,他沒有想到夫人來他這裡還帶著兇器,想著花雪可能又一次會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所傷,不禁又一次感覺到了無力感,他在花雪沒有看到之前要丫鬟把那剪刀扔了。
“駱大哥……”在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院子裡還有沒走的丫鬟,駱江鬆此時還護著花雪,花雪雖然很開心可是還是羞紅了臉。
可是駱江鬆卻不覺得有什麼,他只把花雪扶進了屋裡,然後又吩咐丫鬟拿了藥膏,等藥拿來了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只管細細地給花雪臉上上著藥。
花雪雙眼緊盯著駱江鬆那給自己上藥時專注的眼神,她突然覺得這一巴掌真是捱得值了,就是讓她多挨個幾下她也願意。
駱江鬆上好了藥才發(fā)現(xiàn)花雪正一直眼著他看,他笑著說:“怎麼?我的臉上有東西?”
“沒有,就是想看著……”花雪腦中是怎麼想的就這麼癡癡地說了出來。
看著花雪那癡傻的樣子,駱江鬆笑出聲來,他輕輕地捏了捏花雪的臉頰,溫柔地說:“想看,以後一直給你看,好不好?”
花雪微微地點了點頭,她自己卻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的自己是那麼的迷人,整個人好像都籠罩在一層夢幻般的粉色光暈之中,看著就讓人深陷了進去。
這溫?zé)岬挠|感,花雪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脣瓣已經(jīng)被面前的駱江鬆給奪了去,只覺得像是蝴蝶輕觸著花瓣,細碎而又溫柔,她也想回應(yīng)。
可這一回應(yīng)就如同點了火一樣,一發(fā)而不可收拾,那吻變得如同那暴風(fēng)驟雨一般襲來,把她整個呼吸都給佔了去,她感覺自己不會呼吸了,她快要窒息了。
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好了,她從來就沒有體會過,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就像是著火了一般,卻還想要更多。
“雪兒……”駱江鬆深沉而帶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那粗喘的呼吸不斷地刺激地她的耳窩,她此時已經(jīng)不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了。
“雪兒……”駱江鬆強壓住內(nèi)心的慾望,把花雪從自己的懷裡移開,因爲(wèi)如果再不移開的話,自己可能真的就要控制不住了。
而當(dāng)花雪從駱江鬆那炙熱的懷時離開之後,腦中也好像開始運轉(zhuǎn)起來,當(dāng)想到剛纔如果不是駱江鬆剋制住了,有可能他們兩真的就結(jié)爲(wèi)一體了,她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她想要,她想要成爲(wèi)駱江鬆的人,她其實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是這些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她只能靜靜
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不管是哪一天,她都會等待。
駱江鬆此刻的心情也是無比的複雜,一方面自己心愛的人就在懷裡現(xiàn)在他卻還不能得到,因爲(wèi)他現(xiàn)在給不了花雪名分,他不願意花雪在這樣無名無分的情況下給了自己,他怕花雪以後會後悔,畢竟花雪年紀(jì)還這麼小,二方面最大的阻礙還在眼前,就是自己的夫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跟嚴府勢不兩立了,那麼嚴家那邊自然不會再站在他這邊了,所以接下來還有惡戰(zhàn)要打了。
對於駱江鬆心中的那些顧慮花雪卻一無所知,她現(xiàn)在只想著能跟駱江鬆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這平平安安的日子,好像對於花雪來說真的好像是奢求一般,在經(jīng)過那天的大戰(zhàn)之後,她可是說是一戰(zhàn)成名,雖然這仗不是她打的,可是現(xiàn)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駱江鬆的心中她比夫人還要重要,於是其他的人都不免像看什麼奇景一般經(jīng)常偷偷地打聽她的事情。
駱夫人第二天就回了孃家,駱江鬆既不勸阻也不妥協(xié),兩人的冷戰(zhàn)也算是打響了。
花雪也知道駱夫人回了孃家,她心中不是不擔(dān)心駱江鬆,可是她知道擔(dān)心也沒有用,而她也有個小私心,想著沒駱夫人在那麼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駱江鬆了。
花雪的這點小心思,當(dāng)然只她一個知道,她連小蘭都沒有透露半分,只在駱江鬆的身邊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近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駱江鬆時常看著一個地方發(fā)愣,有的時候還不時地嘆氣,她不禁擔(dān)心了起來。
這天晚上,花雪熬了補品,因爲(wèi)駱江鬆這一兩天都早出晚歸,好像忙得不得了,於是她擔(dān)心駱江鬆把身體給熬壞了,天天都燉一盅補品等駱江鬆回來,可是今天駱江鬆好像回來的特別的晚,她都爬在書案上睡著了,而駱江鬆卻還沒有回來。
花雪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燈臺上的蠟燭都全部燒完了,冒著青煙,花雪站了起來,走進裡屋看見裡屋牀上的被褥整整齊齊的,一看就沒有人在上面睡過。
駱江鬆昨天一整夜都沒有回來,花雪心中不免擔(dān)心起來,就在這時,她聽見外廳有聲音,跑出去一看,一見正是駱江鬆回來了。
“駱大哥。”花雪看見駱江鬆總算是回來了,心中先是開心可是一見駱江鬆那略顯頹廢的樣子,又深深地不安了起來。
駱江鬆十分疲累地癱坐在了椅子上,看見花雪他儘量擠出了一絲笑意,可是眼中那憂愁卻揮之不去。
花雪知道一定是出了大問題了,她想問可是看駱江鬆如此的疲累,又不忍心問,於是她想想還是等駱江鬆休息好了,有了精神她再問清楚也不遲。
“駱大哥,我扶你進屋裡休息一下?”
聽花雪這麼一說,駱江鬆微微點了點頭,於是花雪扶著駱江鬆進了裡屋,而駱江鬆連衣服都沒有脫一下就倒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