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和那小丫鬟也都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們到院子里摘了一點鮮花裝點一下房間,因為早上晏伯君傳話來說了,晚上會來她這兒,思琴聽了之后開心了一整天,所以這才把久未彈奏的琵琶拿出來練習了一下,想著晚上的時候給晏伯君解解悶,但她哪里曉得會引來那母女二人。
想起剛才的母女二人,思琴那想法只是在心中繞了一下,想著今天晏伯君會來,她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起來。
思琴早已沐浴更衣過了,精心打扮了好長的時間,就為了晚上的時候能讓晏伯君開心。
可桌上的飯菜都冷了,晏伯君卻還沒有來。
思琴不禁心焦起來,站在了樓閣的門口,如同那盼著夫君早點歸家的小媳婦一般,望眼欲穿地看著晏伯君要來的方向。
“姑娘,這菜……”小丫鬟看著滿桌子的菜都冷了,想問問看思琴是不是要拿去廚房熱一下,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思琴突然開心雀躍起來,妖嬈地整理了一下妝容,嬌媚地笑著迎了出去。
思琴總算盼來了晏伯君,但是又覺得今天好像跟平時不大一樣,因為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再看是管家。
“老爺。”思琴只是覺得奇怪但是也并沒有想得太多,只見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晏伯君,行了禮。
可晏伯君并沒有在意她精心打扮過的樣子,而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就讓她如墜冰窖,覺得到透骨的寒冷。
“跪著。”晏伯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雖低但卻讓人不敢不從。
思琴聽著了之后,愣了一下,但一接觸到晏伯君的眼神,本能地就跪了下來,地上那些突起的石子很快地就把她細嫩的肌膚給磨破了,鮮紅的血從膝蓋那里慢慢地滲了出來,把那美麗的紗裙也給染紅了。
還在閣樓之中的小丫鬟看見晏伯君如此對待思琴早就已經嚇得跪在地上,抖如糠塞,見了晏伯君都說不出話來。
“就是你今天出言不遜的?”晏伯君此時居高臨下看著跪在下面的小丫鬟,但此時小丫鬟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管家,拖下去。”晏伯君也不多廢話,命令跟在自己后面的管家。
管家領命之后,也不作遲疑,拍了拍手,從后面跑進來幾個粗壯的婆子,拉起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就往外拖去。
小丫鬟在剛才晏伯君開口的時候已經嚇得暈厥了過去,現在就如同一個死人一般,軟綿綿地就這樣被那幾個婆子拖了下去。
經過院中的時候,思琴還跪在院中,看見自己的小丫鬟被婆子拖了出來,也明白了過來,晏伯君這是為了今天來的那一對母女來報仇來了,這小丫鬟是沒的救了。
思琴臉色蒼白額頭上還不時地滲出冷汗來,她就這樣看著那小丫鬟被拖了下去,她既不哭泣也不為那小丫鬟求情,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跪在那石子路上,月光打在她的身上,那發稍上豆大的汗珠滴在了石子上很快就滲透了下去。
這時,思琴見管家出來了,只見那管家從自己
的身邊擦肩而過,也沒有說什么話就出了院門。
思琴知道管家是去外面看那小丫鬟到底是死是活?此時她的心中清得跟明鏡一樣,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馬失前蹄了,還以這次的女子還和之前那個叫什么的花妍一樣,自己只要在晏伯君的面前掉幾顆眼淚再可憐兮兮地說上幾句話,晏伯君就還會像上次一樣憐惜自己,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這一次,她錯了,而且是錯得厲害。
現在,思琴的心里只想著如何把自己的這頹式反轉過來,怎么樣才能重拾晏伯君對自己的寵愛。
恩琴正想著法子的時候,只見管家又從院外走了進來,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管家一眼,正好和管家的眼神對上了,管事把眼神別開,目不轉睛地就往閣樓里走去,向晏伯君復命去了。
管家進去了好一會兒,又出來了,但是這次卻是徑直走到了思琴的面前。
“思琴姑娘,快起來吧,老爺找你問話了。”
恩琴聽見晏伯君總算讓自己起來了,她想起來但是這腿也實在是不聽話了,站了幾下都沒有站得起來。
“我來扶你一下。”管家伸手把思琴扶了起來。
“謝謝你,管家。”思琴扶著管家的胳膊總算是站了起來,只見她的膝蓋那星星點點的血跡,紗裙有的地方血跡已經干了,粘在了膝蓋上面。
“思琴姑娘,你這……”管家指了指思琴膝蓋上的血跡。
“沒事,就這樣進去吧。”思琴苦笑了笑,讓管家在前面走,她自己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往閣樓那邊一點一點地挪去。
晏伯君正襟危坐在閣樓中央的正位上,看著管家一個人進來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人哪?”晏伯君臉色不善問站著的管家。
“思琴姑娘受傷了,不讓人幫一個人在后面馬上就來。”管事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面無表情,但是話中卻透出對思琴的一絲同情來。
“你去幫她一下。”晏伯君聽了管家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松動了一下。
管家領命轉身就下去了,看見思琴正吃力搬著一條腿一條腿地向上爬著臺階。
“老爺讓我來幫你。”管家見狀急忙跑了過去扶住了思琴。
思琴剛想拒絕,但是一聽說是晏伯君讓他來幫息的,也就不推辭了,扶著管家伸過來的胳膊一層一層地往上吃力地走了上去。
到了閣樓的門口,思琴松開了管家的胳膊“謝謝,我自己進去就好。”
說著思琴慢慢地跨過了門檻,走了進去,看見坐在上位的晏伯君,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無比可憐地看著晏伯君,眼中的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但就是不掉落下來,是個人看著都要憐愛三分。
思琴慢慢悠悠,顫顫巍巍地走近了晏伯君,剛想跪下,只覺得膝蓋那里刺痛了一下,整個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管家看了想也沒想,一個箭步上前把思琴快要倒在地上的身子扶了起來。
晏伯君看著眼前的
情景,眼中又是一冷,管事這時也感覺到自己的做事做的不妥了,急忙松開扶著思琴的手,退在了一邊。
“坐吧。”晏伯君看了一見思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她在自己的手邊坐了下來。
“思琴不敢,請老爺責罰。”思琴說著,這時眼眶中的眼淚才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壓眶而出。
思琴雖然在哭,但是哭得是恰到好處,少一分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多一分就又過了。
于是,晏伯君從位子上也走了下來,扶著思琴坐在了椅子上。
思琴順勢整個人都靠向晏伯君的懷里,嚶嚶地抽泣起來。
“知道自己錯了?”
見晏伯君的口氣放軟了,窩在他懷里的思琴趕緊點了點頭。
“這個教訓可記住了?”
思琴又點了點頭“老爺,思琴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晏伯君聽了思琴的保證之后,看了看她膝蓋上的傷,嘆了口氣“這是最后一次了。”
看著懷里的思琴,晏伯君心里知道如果沒有花雪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會娶她的,她乖巧又懂得自己的心思,自己在她這里能得到完全的放松,但是今天她觸碰到了自己底限,她讓花雪知道了有她這個人的存在,等于就給自己加了一個很難逾越的障礙。
“老爺,你別生思琴的氣了,行嗎?”思琴可憐巴巴地望向晏伯君,而晏伯君卻好像沒有在聽她的說話,正在思考著什么。
還站在廳中的管家,看著眼前的這一番場景,識相地退了下去,把門從外關輕輕地關上了,外面還有一攤子事要他去處理呢。
首先得把剛才的那個小丫鬟的尸體給處理掉再說。
而花雪那邊自從見到了思琴之后,她是沒有什么反而心中好像輕松了不少,倒是花雪娘心中就好像有一個塊疙瘩一樣,這兩天心情不好,想到晏伯君那兒去問問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這幾天晏伯君也像是消失了一樣,這下讓花雪娘更中得胡思亂想起來。
今天吃了晚飯后,花雪坐在娘的旁邊一邊繡著花一邊跟娘說著話,哪曉得說著說著又聊到了那個女人和晏伯君的身上。
“小妹,你說伯君怎么這段時候都沒來這兒?”花雪娘這兩天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他大概有事吧。”花雪淡淡地回了一句。
“小妹,你說那小女人會不會是晏伯君的小妾啊?”
花雪這兩天也是回答膩了,她其實心中也著急,這都這么長的時間了,晏伯君還沒能安排她去見爹爹,上次她就跟晏伯君說了想要自己出去想想辦法,這下差點又跟晏伯君吵上,還是后來花雪娘把她給拉了回來,所以她聽娘這又跟自己說這些,心中確實也有點不耐煩了。
“娘,那個人是晏伯君的小妾也好,正房也好,都跟我們沒有關系好不好?”
花雪娘一聽花雪這樣說也急了“怎么不關你的事情,如果晏伯君不把這件事給我解釋清楚了,我是不可能把你嫁給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