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錢豆豆才用肩頭抹去淚水,整理好心情,才笑瞇瞇的走進病房,揶揄道:“喲喲~還玩起瓊瑤阿姨的戲碼啦?”
小秋一聽她進來了,害羞得連忙縮回身子,靠在床頭嘟著嘴,有些不滿的看著錢豆豆!
寧楓則是說道:“豆豆,你在醫院陪著小秋吧。我還得到派出所去做筆錄,他們應該也會派人到醫院來給小秋和你做筆錄的。”
錢豆豆道:“去吧去吧!忙不死你!”
寧楓輕輕在小秋的額頭上一吻,微笑著離開了病房!
他驅車來到派出所之后,徑直來到了卓軍的辦公室。
“哥,這案子現在怎么樣了?”寧楓問道。
卓軍笑道:“還能怎么樣?筆錄都沒做完呢!那個常松被你打得不成人形,另外兩個又是從犯,根本就是一言不發,只說等父母和律師來了再說!”
“喲?看樣子是慣犯啊!還挺懂行的!”寧楓道。
卓軍道:“確實是慣犯!雖然犯罪記錄里都查不到他們有前科,不過我讓你三哥查了查,他們在當地都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啊!這也就是在錢塘市他們才收斂一點,要是在他們當地,這樣的事情估計直接就給按住了!”
“讓三哥查的?小劍哥?”寧楓詫異道:“這三個貨是y省人?”
卓軍笑了笑:“就這么巧!他們三個不但是y省人,而且還是云西市的!”
“…………”寧楓直接無語了。
卓軍知道他納悶,于是解釋道:“三個人的籍貫都是z省的。只不過他們的父母都是在y省做賭石生意還有開礦的,在云西市的勢力相當大!他們也都是從小在那邊長大的。聽你三哥說,他們的父母還跟境外的賭場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寧楓這才明白了!
Wшw▲ттκan▲¢ O y省,是西南的邊境省份,跟多個國家交界,地處亞熱帶,非常適合種植ya*片,因為那個地區毒*品交易猖獗,又集中了大量非法資金,所以有毒三角的惡名!
而云西市,就是地處邊境上的一個城市,離邊境不過區區一百多公里,是境外非法偷渡人員的聚集地之一!
寧楓的母親,原本就是云西市人。只不過早年間邊境上有戰亂,所以才舉家搬遷到了經濟發達的沿海省份z省,并且在這結婚生子!
剛才卓軍所說的三哥,是寧楓的三表哥,名叫卓劍,跟卓軍是親兄弟!卓軍行二,卓劍行三,上面還有一個大表哥卓平!
其中卓劍因為大學讀的就是海關學院,所以正好分配回了云西市,現在是邊境海關的關長。
而大表哥卓平則是陪著想念家鄉的父母回到了云西市,現在是云西市工商局的中層干部。
所以卓軍一說這三個人都是云西市人的時候,寧楓心中有千萬頭羊駝奔襲而過!
寧楓略一思索后說道:“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哼!”卓軍笑道:“來者不善又怎么樣?還以為錢塘市是云西市啊?這里可是省會,真要亂來,可是真的會吃花生米的!”
寧楓一想也對,他們本就理虧,自己也沒必要擔心什么,一切按照司法程序走就行了!
于是他做完了筆錄,就回到了門店,繼續處理積壓的工作。
到了傍晚的時候,卓軍來電話了:“他們的父母趕最早的飛機,已經到錢塘市了,提出來要跟你見一面。”
寧楓應道:“沒問題。時間地點?”
“現在,在市局。”
寧楓掛斷電話,驅車前往市局。
其實他們的父母這個處理方式很正常。小秋是絕對不會愿意見他們的,那他們自然只能找自己這個當事人之一。
雖然說事情已經立案了,如果當事人不斷上訴,要求嚴懲,法院發面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但是如果能說服當時人不上訴,那他們就有了極大活動的空間!
首先在量刑方面,可以商榷的空間就很大了!強奸未遂的刑罰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欺騙他人吸毒則是三年。如果他們運作得當,在量刑上可能只會判個四五年就了事了!
再加上入獄后的持續活動,再減刑兩三年,攏總也就是蹲個兩三年就了事了!這還是常松這個主犯的結局,至于板寸頭和雀斑男這兩個從犯,真要是運作好了,說不定也就是批評教育一番就沒事了!
寧楓一面想著應策一面開車,很快到了市局。
卓軍在大門口等著他,見他來了,一路領著他到了大樓里的一個會議室。
只見會議室里除了三對父母外,還坐著兩三個身著警服的辦案人員,以及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是律師無疑!
卓軍裝作跟寧楓不認識,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市局的副局長,茍局長。”
“這幾位是三個犯罪嫌疑人的父母,常富,肖偉還有徐德!這兩位是他們的律師。”
寧楓跟茍局長握手后,點點頭坐下,同時心中有了思量。
看來幾人來的時候,已經是托了關系了!否則這樣的調解,是不需要副局長親自出面的!
不過他也沒有什么表示,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等著他們發話!
“你就是那個動手打我兒子的人?”坐在末尾的一個中年婦女有些激動到,看她滿臉雀斑的樣子,很顯然就是雀斑男的母親。
她接著喊道:“誰給你的權利動私刑了?你知道你把我兒子達成什么樣了嗎?昂!”
寧楓皺了皺眉,看向茍局長!
這個案子畢竟是在錢塘市發生的!就算他們幾人在云西市可以只手遮天,可是寧楓才不信他們在錢塘市還可以無法無天!
果然,雖然有人跟茍局長打過招呼了,不過面對這幾個外來的過江龍,他也不是特別給面子!只見他輕輕叩了叩桌子道:“家長先不要激動,咱們今天是來解決問題的!”
徐德按住了身邊的雀斑媽,對茍局長沉聲道:“茍局長,我就想問一個問題,就算我們的孩子犯了錯,他并不是執法人員,為什么在動手之后,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在這?”
寧楓聽了心中暗笑:“玩以理壓人?嘿嘿……看你們能玩出什么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