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柳意走到蓉貴人的宮室的時候,入眼便是滿地碎片,同時還便隨的著難聽的漫罵之聲。
本來訓(xùn)斥小宮女的蓉貴人聽到聲響,擡起頭看到柳意的時候,臉上的火氣就更大了;“喲,你還知道來啊,本宮還以爲(wèi)你已經(jīng)忘記了本宮這個主子,去找新主子了。”說道這裡,隨即給跪在她面前的小宮女一個巴掌。
柳意彎下腰撿起地上一個略帶完整的花瓶:“娘娘這話說的,奴才雖然能力不怎麼大,但是還知道一僕不侍二主。”
蓉貴人站了起來:“你說過要幫本宮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但是這些天你根本就不出現(xiàn),你是不是覺得本宮現(xiàn)在不怎麼得寵,就可以把本宮當(dāng)做小狗玩弄,本宮告訴你,當(dāng)今才貴人是本宮的姑姑,你要是真的這般作踐本宮的話,本宮就立刻回稟姑姑。”
深深的吸了口氣,柳意平復(fù)好自己的心情:“娘娘您說的話奴才自然相信,娘娘,奴才不過是您手裡的一個螞蟻而已,您可以隨意的要了奴才的小命,但是奴才希望您能夠在做事情的時候動動腦子,不要光顧著發(fā)脾氣。”
蓉貴人聽了這話之後就下意識的想開口訓(xùn)斥,可是當(dāng)看到柳意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柳意背後的人,還有上次她看見的那個綺羅公主,於是她就把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柳意看到良貴人想要罵自己,但是還是把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非常的樣子,非常滿意,便走到了她的面前:“娘娘,奴才想您應(yīng)該比奴才更明白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得到皇上的歡心,所以您現(xiàn)在必須學(xué)會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的話,即便是奴才有再好的辦法,也沒用啊。”
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得到皇上的歡心,當(dāng)蓉貴人聽到這話楞了起來,隨即眼淚便下來了:“本宮怎麼可能知道,本宮從進宮以來只是被皇上寵幸?guī)状味眩緦m即便是想討皇上的歡心,也要有機會。”
看著面前梨花帶雨的蓉貴人,柳意好像想到了什麼。
蓉貴人是才貴人母家的人,很明顯是才貴人母家送進來討好皇上的,而她又是被李妃親手送到皇上的牀上的,別人自然都以爲(wèi)她一定會受盡皇上的寵愛。皇上現(xiàn)在都五十多歲,自然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大局。肯定是知道他們的心思,堂堂的皇帝怎麼可能願意被人利用啊,除非蓉貴人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
柳意收回思緒:“娘娘,你就算在奴才的面前把眼睛哭瞎,也沒有什麼用,奴才希望您還是把眼淚留到皇上的面前在哭吧。”說道這裡,她走到了蓉貴人的面前,輕輕的拭去蓉貴人的眼淚。
“幫幫我好吧,我不想在這深宮裡就這樣的過一輩子。”蓉貴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什麼主子的儀態(tài)了。
柳意很滿意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畢竟她是李妃娘娘派過來的,而李妃娘娘從來都沒有想過隨意的找一個人,然後當(dāng)她的主子。
身爲(wèi)一個寵冠後宮,曾經(jīng)與皇后抗衡的妃子,她自然不會,是不
可能找個主子來。
她需要的是枚棋子!
從蓉貴人的宮裡出來之後,柳意就得到了李妃娘娘見她的消息。
不過柳意一點都不驚訝,她來到永樂宮的一個涼亭裡,便看見一個穿白衣的女人人負手而立,用略帶滄桑的聲音念著一些詩詞。
一時間,柳意看的有點失神。
不過她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然後跪到了地上。
李妃翻了一頁書:“聽說你最近不安分?”
“回李妃娘娘的話,奴才沒有什麼不安分,只不過是做了一些能夠證明自己有價值的事情而已。”柳意恭敬的說道。
李妃輕笑一聲:“本宮一直都覺得自己的眼神不錯,尤其是在看人這個方面,不過你的出現(xiàn)打破了本宮的自以爲(wèi)是,讓本宮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李妃話音剛落,幾個手持木棍的大汗就走進了亭子。
隨即棍子就打在了柳意的身上。
柳意握緊了她自己的手。
打了幾棍了之後,李妃才淡淡的開口:“你怎麼不求饒?”
“如果奴才真的是隨意求饒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娘娘看中啊,所以奴才不敢讓李妃娘娘覺得自己看錯了人。”柳意說道這裡就下意識的擡起了自己的頭,露出一個笑容。
李妃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眼神裡便閃過了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柳意,柳意,你果然不是什麼普通的人,你倒是說說你刻意的接近蓉貴人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不過今天不說個裡所然來的話,那麼你等下便會出現(xiàn)到慎刑司。”
從一開始,柳意便知道李妃在皇宮肯定有很多的眼線。
當(dāng)然她從一開始就計算好了,需要利用李妃,畢竟她真的沒有什麼能力,而主子想要能夠培養(yǎng)一個寵冠後宮的妃子,就必須藉助李妃的手。
而她能夠做到!就是因爲(wèi)她一開始就是在伺候李妃的,後來,蓉貴人被李妃捧了起來,也是自己第一時間就去了蓉貴人的身邊伺候,就連李妃的侄女綺羅公主都以爲(wèi)自己是李妃的人呢,更何況是宮裡的其他的人了。只不過,自己在心裡知道,那個蓉貴人,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李妃根本不屑於將眼線安插在她的身邊。
“奴才雖然已經(jīng)成了蓉貴人的人,但是奴才知道,奴才不過是蓉貴人眼裡的一條狗,而奴才以前一直都是在永樂宮裡伺候娘娘的,但是並沒有真的入了李妃娘娘的眼,不過奴才並不想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廢子,而是想做李妃娘娘棋盤之上最重要的那枚棋子。”說道這裡,柳意的眼睛裡滿滿皆是野心。
李妃聽了這話,手裡的動作便停了一下,並且看了她一眼:“確實,你比那些人真的是聰明很多,但是柳意,你的心太大了,這樣只會害了你自己,本宮覺得慎刑司那個地方是真的不錯。”
比起綺羅郡主不知道說的話是真假的樣子,柳意覺得這個李妃娘娘更加可怕一點。
因
爲(wèi),她雖然說話的聲音是無比的溫柔,但是每一個字都會像是一把刀,直接要了人的性命。
“李妃娘娘,請給奴才一個機會。”說完柳意就給她磕了一個頭。
李妃略微的想了想:“本宮從來都不喜歡承認自己錯了,所以你現(xiàn)在要機會,本宮就給你機會,你如果做好了本宮吩咐你的事情的話,本宮倒是可以把你這顆棋子的位置稍微的挪動一下。
柳意深深的吸了口氣:“奴才不會讓娘娘失望的。”說完再拜。
而在柳意的腦海裡,卻浮現(xiàn)出了容雲(yún)歌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天在御花園偶遇了綺羅公主之後,當(dāng)她將蓉貴人送回宮裡之後,沒想到,等自己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綺羅公主正在屋子裡等她。
作爲(wèi)蓉貴人身邊的一等宮女,她自己是有一間小小的屋子的。
“不知公主在此,有何吩咐?奴婢來晚了,請公主恕罪。”
容雲(yún)歌只是擺弄著她手裡的茶杯,說道:“不知者無罪。你又有什麼要被本宮饒恕的?不過,這茶水倒是涼了,去換一壺?zé)岵枭蟻戆伞!?
柳意雖然不知道容雲(yún)歌的目的,但是公主的吩咐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婢女能夠猜測的。她便領(lǐng)命,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下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換了一壺新砌好的茶水端到了容雲(yún)歌面前的桌子上。
沒有想到,容雲(yún)歌卻一把將這個茶壺打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隨著茶壺的破碎,裡面的茶水也都撒了出來,滾燙的熱水濺到了柳意的腳上,讓她疼的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容雲(yún)歌還是那個淡淡的表情。
“你也覺得燙嗎?”
柳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比這個還要更燙?你就是在玩火,怎麼還怕這區(qū)區(qū)的一壺?zé)崴兀俊?
容雲(yún)歌站了起來,向著柳意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柳意就微微的後退一步,隨著容雲(yún)歌的話不緊不慢的說了出來,柳意的恐懼擴散到了全身。
難道,這個公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真實身份了嗎?
柳意忍不住雙腿發(fā)軟,她問道:“奴婢,奴婢,奴婢不知道公主的意思......”
“很好,你還在嘴硬。看來你是個有骨氣的,本宮看這壺?zé)岵柽€是不夠燙啊,而且,燙的地方也不太對啊。”
容雲(yún)歌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柳意的面前,柳意的後面就是牆壁,所以說,她只能用後背抵著牆壁,不敢動彈。
容雲(yún)歌將柳意的下巴捏住,半高的擡了起來。
“應(yīng)該是燙在這副嬌嫩的臉上纔是啊,不然怎麼才能感覺到疼呢?你說,是不是啊?”
現(xiàn)在,柳意的汗水都將她的後背的衣服浸溼了。
不知道爲(wèi)什麼,容雲(yún)歌身上似乎散發(fā)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氣,讓柳意不知道爲(wèi)什麼從心裡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