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試在經過一天的角逐,終於決定出進階的棋手。首先是姜國吳車和榮國拓跋劫間的和局。經過公證員諸葛鐘的評判,兩人同時進階!
姜國丹青在五百手後落敗,榮國曲無憶輕鬆進階。
靖國慕青和靖國雪龍兒本就是一國中的棋道翹楚,私下也有切磋。慕青此番的對決,心中早已知結局。雪龍兒對於棋道的天賦,較之棋道天驕而言,只有過之而無不及。自然和往常一樣,不出1000手,慕青落敗!可見,這慕青對於棋道的造詣,在同輩中已然了得。
觀棋的人也有私下議論,此番棋試的桂冠,有可能在靖國雪龍兒和榮國曲無憶中抉擇。
棋道本就是陰陽之路,暗合道家無爲!雪龍兒棋道鋒芒,殺氣四射!曲無憶恰恰和雪龍兒相反,看似剛強實則柔弱的佈局,正好與雪龍兒相輔相成。一陰一陽之謂道。
這時的第二場,齊玉懷的座位上空無一人。不禁讓人好奇!
可在容雲歌看來,心中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寒越靜也是一如往常的表情,看不出那裡不對。
容易御一早就收到齊玉懷遣人送來的告辭書信!心裡也是明白。
若是有人問起,容易御勢必解釋,可此刻看來,不必!即使有人關注,卻不會問及。就好像齊玉懷從未來過一樣,有還是無都不會影響什麼。
雪龍兒在棋軒中,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透著小女兒的含情脈脈。看得眼前的對手曲無憶,雙頰微紅。
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露出的氣勢,隱隱趨於成熟!
“真是無禮!”
曲無憶憤憤說道!
雪龍兒好似滿不在乎,微微開口道:
“聽說無憶姑娘在榮國中已無敵手!”
曲無憶聽著雪龍兒親熱的叫自己的名字,一臉好羞的樣子!
瞪了一眼雪龍兒,還未開局,就已經威亞陣陣!
雪龍兒本就是個主動熱情的人,被曲無憶這麼一弄,反倒覺得自己真的失禮了!臉色也變了,眼睛的視線偏到一處。
雪龍兒自小就生在北胡邊境,舉止行爲自然和中原人有所詫異,在中原人看來唐突,在雪龍兒眼中卻屬正常。
如今的曲無憶那裡會想到這點!
認爲這個雪龍兒,以後必定是個酒色之徒無疑!
不遠處的諸葛鍾看著雪龍兒和曲無憶在一處默默一笑。
“真是兩個有趣的孩子!”
另一桌的吳車和拓跋劫,之前就已有交鋒,雖然平分秋色,可誰也不服氣誰?如今重新對弈,自是殺氣畢露。
相互間到還惺惺相惜!相互作緝,問好。
兩個十七八歲的翩翩少年郎!
看上去到還有幾分城府!
判官此刻,看著閣樓上衆人均已落座,這才站到棋牆下的空闊地,扯了扯胖子。
“棋試!第二場,現在正式開始!此番的交鋒,分別是由榮國曲無憶對陣靖國雪龍兒,姜國吳車對陣榮國拓跋劫!正可謂強強對決,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著銅鑼三響!棋試的第二場拉開帷幕。
深秋的皇林,被一層烏雲壓得深暗!茫茫的天地間,不知是誰急促的馬蹄驚亂了寂靜的山間小道。馬上人揹負一筒卷軸,疾馳狂奔。一支凌空而來的箭矢,穿透密林中層層松葉,向著馬上人的腦袋飛似而來!
馬上人好似感
受到威脅,縱身一躍,把飛來的箭矢緊握手中。箭身烏黑,一看就知道餵了毒。馬上人驚餘,不等細看,又從林中飛來幾隻利箭!
馬上人把手中的箭扔在地上,握箭的手已然浮腫。避開其餘幾隻箭矢,抽出腰間的佩刀,從手腕處將手臂砍了下來!
大喝道:
“誰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襲皇驛密探!”
一雙怒目,緊緊盯著深不見底的密林!
回答他的,卻是一陣又一陣的箭雨!
馬上人,此刻不顧所有,單手握住繮繩,疾馳狂奔。
此刻,就算他武功了得,面對密密麻麻的箭矢,也是避無可避!身上多處中箭,恐怕已經無力迴天!
仍然堅強的立在馬上,向著行宮而去。可沒行多久,嘴角烏血直冒!身體踉蹌的倒了下來!
一雙圓鼓鼓的雙眼,在身體抽搐幾下後,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
他死了!
這時,幾個人從密林中出現,身著黑色的夜行服,只留出一雙眼睛在外!
相互間也不言語,把屍體擡到密林中,取下卷軸。
簡單的處理屍體的掩埋工作後,這才離開!
棋試中看得津津有味的容易御,不時與寒越靜把酒言歡!
這下,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走入席間,李英德見狀!也不知會容易御,避開衆人獨自一人來到侍衛身旁,道:
“有什麼事?”
侍衛湊近李英德的耳旁,小聲的說了幾句話。李英德深邃的目光也不禁動容。
“你先下去吧!”
李英德吩咐侍衛下去後,這纔來到容易御身旁。湊近容易御的耳旁小聲道:
“皇上,在皇林外圍發展皇驛密探的屍體!”
容易御聽著李英德的敘述,嘴角依舊還是一副笑容。就好像,是聽到同樣快樂的事一樣。
對著寒越靜道:
“王爺,朕有些瑣事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轉而,對著容易和道:
“和兒,替朕好好招待招待十九王爺!”
容易和一臉欣喜的映襯道,
“兒臣,遵旨?”
容易御這才帶著李英德離去!
容雲歌看著容易御離去的身影,心裡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寒越靜,還起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容易御離開閣樓後,來到行宮中落塌之地。李英德立即吩咐幾個丫頭奉上茶來,自己親自端到容易御手中。
“皇上,喝茶!”
容易御端著茶杯,品咂了一小口。思索間,道:
“速去傳李賀來見朕!”
“遵命!”
說著,李英德迅速離去!
死去的皇驛密探乃大皇子容易瑜的信使!如今,平白無故的被人半路劫殺,可見身上的卷軸上必定是什麼重要的內容。而今,隨著死無對證,怎麼不讓皇帝擔憂!
接著,李賀沒有來!反倒是,李英德領著李賀手下的一名將領匆匆趕了過來!
那名將領一見容易御就趕忙跪拜施禮道:
“微臣龍橋拜見皇上!”
容易御看著龍橋,問道,
“李賀呢?”
龍橋不好起身,繼續說道:
“李賀將軍剛纔帶著一隊禁衛軍
出城去了?”
“什麼?出城去了!他去做什麼?”
“回皇上,微臣不知!”
容易御這下惶恐了!
無端端,皇宮的守將李賀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就私自帶人出宮,可見宮中此刻必定出了變故!可,最近幾日,也沒有任何人只會於他!
容易御隨即,吩咐李英德道:
“速去,準備!朕今日要回宮。但不可驚動其他人。”
李英德領命後,退了出去。
容易御轉而看向龍橋,道:
“近日,宮中可有什麼異常?”
龍橋想了想。
“回皇上,沒有!”
容易御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真的沒有嗎?”
這下龍橋突然想到什麼?
“哦!對了,皇上。就在今天早上,微臣路過李賀將軍的屋子,聽到將軍在和一名女子交談什麼?因爲聲音過小,微臣只是隱隱聽到“大皇子”三個字!”
容易御看著龍橋道:
“今日的事,不要聲張,朕命令速速回宮!封閉所有宮門,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去!違令者,殺無赦!”
龍橋又跪拜行了一禮。
“微臣領命!”
這才退了下去!
榮國皇宮,榮華院中。德妃對著眼前一個身穿粉色羣儒的中年婦人道:
“姐姐,別來無恙!”
中年婦人略微一笑,看上去那一張俏麗的臉竟和德妃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多了些歲月的滄桑痕跡!
“妹妹那裡話!如今妹妹已是這榮國後宮中屈指可數的人物!姐姐,可好生羨慕!”
德妃看著笑了笑。
“當年若不是承蒙姐姐照顧,妹妹如今還在那個雞不生蛋的鬼地方!”
那個婦人看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德妃!
“這些都是妹妹應該的!如今,我也不和妹妹廢話了!羅使者,帶來消息,靖國皇帝已死,如今的靖國可謂是亂成了一鍋粥!就不知,妹妹在這榮國宮中,都有些什麼收穫!”
“姐姐放心,如今的榮國,大半都在我的手中掌握著!目前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一個丫頭!”
“丫頭?誰?”
“連家的那個孽種!”
婦人聞言,猛吸了口氣,思忖道:
“連離歌?”
德妃搖搖頭。
“容雲歌!”
婦人這下才鬆了口氣。
“這個丫頭倒是不足爲慮!要是那個連離歌,還真讓人頭疼!”
德妃這下詫異道:
“姐姐,怎麼會如此一說,那個連離歌之前被你的兩個外甥叫人打死在了青樓!”
這下那個婦人驚道:
“什麼?你說連離歌死了?”
德妃點點頭。
“是啊!怎麼了?”
“什麼時候死的?”
“一個月前!”
“不可能!就在半月前,陰陽堂的趙無極還探測到連離歌的氣息!”
德妃這下,愕然道:
“難道,真如傳聞所言,連家真的懷有……”
說道此處,德妃不敢往下說。
因爲,此刻那個婦人的臉,已經發生變化,陰晴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