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之后,整個校園便顯得空蕩蕩的,此時一個少年從教學樓的一間教室走了出來,只見他一臉的興奮之色,剛走出教室不久,他便跑了起來,一分鐘后他便來到了學校的停車處,迅速的開門發動汽車往校門口開去。
來到校門口時,他從車窗探出頭向保安亭里的保安客氣的詢問道:“劉大哥,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外校的學生開著汽車離開學校,他往那個方向去了。”說話的同時他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還未拆開的香煙甩給了保安亭內那名二十六七歲的保安。
那名保安接過少年遞給他的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剛才是有一個不是本校的學生開著一輛白色汽車出來,我見他往那邊開去了,模糊還記得車牌是贛A開頭的。”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張帥行駛的方向,聽到答案的少年簡單的道了一聲謝,便往保安所指的方向開去。
那名保安拿著手里的煙,他拆開遞到鼻子前聞了聞,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作為一名工作卑微的保安,很少會受人尊敬的,可是臥龍幫的所有成員對學校保安都很客氣,這也是陸志偉交代的,之所以會這樣做是為了方便大家進進出出校園。
鄒亮輝一路上開著車子四處巡視,最后他在路過一條街道時,發現一輛不屬于本市的汽車停在了街道邊上的一間酒吧,而那車子的顏色剛好是白色,車牌號碼正好是贛AK開頭的。見到這種情況,鄒亮輝急忙把車子停在那輛汽車的后面,而他卻獨自一個下車往酒吧走去。
這間酒吧門前的招牌上寫著瘋狂酒吧四個大字,對于這個酒吧鄒亮輝自然不會陌生,反而對里面的一切都很熟悉,沒想到張帥竟然會來這里,估計事情過后他一定會后悔沒有及時的逃離回家。走進酒吧大廳,鄒亮輝便看見張帥拿著酒杯站在柜臺前,他好像此時正在泡妞,仔細一看才發現柜臺那個女的正是自己的女友彭曉婷。
只見鄒亮輝大步往柜臺走去,路過大廳時很多臥龍幫的小弟認出了他,不過在他的示意下,他們只是微微的點頭示意,來到張帥身邊時,柜臺內部的彭曉婷看見了鄒亮輝,她急忙從柜臺走了出來,剛來到他的身邊便來了一個狠狠的擁抱,頓時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站在原地的張帥看見二人抱在一起后,心里極度不爽,就在二人松開時他一臉不屑的說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怎么會選一個這么差勁的人做男朋友呢。”
彭曉婷在聽到他的話后,臉上出現一絲厭惡的表情,原本他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少年就沒有一絲好感,加上他在侮辱自己的男朋友,此時對他就更加沒有好臉色看。只見她一臉氣憤的說道:“你憑什么這么說我男朋友,難道你比他強嗎。”
張帥一聽她終于肯和自己說話,他一臉的興奮回復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搭理我呢,沒想到你還是跟我說了一句話,說真的你的聲音還真是好聽。”要是這個少年沒有侮辱鄒亮輝之前說出這番話,少女估計還會歡笑一會,可是此時除了氣憤根本就沒有其他感覺。這個時候鄒亮輝玩笑似的提醒道:“小子,沒有想到世界這么小,竟然會在這碰到我吧,你好像忘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哦。”
站在邊上的張帥聽到他的話后,心里自然明白話里面的含義,只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做那件事情,只見他一臉不屑的表情看了看鄒亮輝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么聰明呢,那件事情我原本就是用來做幌子的,我怎么可能會那么傻呢。”說完他冷冷的大笑了起來,完全不顧酒吧大廳內的其他人。
這時四五個看場子的小弟在看到鄒亮輝在柜臺時,他們警惕性的走向了柜臺,只見五個看場子的少年來到柜臺后,他們對著鄒亮輝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其中一個少年恭敬的詢問道:“輝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嗎,有需要的您說一句話。”說完那人敵意的看了看站在邊上的張帥,眼神流露出一絲不屑。
張帥在聽到那名少年對鄒亮輝的稱呼后,心里并沒有發生改變,他認為這幾個少年只不過是在酒吧看場子的,之所以會稱呼鄒亮輝為輝哥,絕對是因為他是這間酒吧的熟客,所以他此時的心里并沒有意識到危險感。就在那名少年對鄒亮輝說完那句話后,鄒亮輝說了一句讓張帥感到意外的話,只聽見他命令式的說道:“你們幾個把這個人給我捆起來,嘴巴貼上膠布,給我帶到車里。”
五個少年聽到他的話后,一個人走向大廳的一間小房間,過了一會便從里面走了出來,那少年走出來時手里已經多出一根根拇指粗細的麻繩和一卷黑色的膠帶。而其他四名少年則是把張帥按倒在地準備捆綁,少年回到柜臺時,五人便合力把張帥捆了個結實,他的嘴巴也被貼上了黑色的膠帶。
一開始張帥不停的掙扎,可是被幾個少年狠狠的踢了幾腳后變得老實了點,接著鄒亮輝便把外面那輛汽車鑰匙遞給了一名少年,接過鑰匙的少年帶頭走出了酒吧大廳,而那些大廳里正在喝酒聊天的客人們,在看到這樣的情況并沒有覺得奇怪,反而覺得習以為常了。
鄒亮輝留在大廳和彭曉婷聊了十分鐘左右,他才向大廳外面走去,來到汽車旁邊那五個少年此時正守在那里,至于張帥已經被放置在汽車的后車廂內,五人簡單的和他交流了幾句便往酒吧走了回去。少年上車后發動汽車往上次林青菲被綁架的倉庫開去,那里人煙稀少又是郊區不會輕易被發現。
來到郊區的那個廢舊倉庫,鄒亮輝把車開了進去,由于倉庫內的光線昏暗,所以少年不得不打開汽車前方的照明燈。把車停好在倉庫的一片空地,他下車走到后車蓋前,打開車蓋說道:“小子,出來吧。” 身體被綁住的張帥在聽到他的話,身體掙扎了一下,鄒亮輝見狀便拉著他往地上揪了出來。
蓋好車蓋后,鄒亮輝把張帥嘴上的膠布撕了下來,這時張帥畏懼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的,只要你放了我。”說完他的身體不停的在哆嗦,臉色鐵青,深怕身邊的少年對會他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少年看著他滿臉畏懼表情,他冷冷的笑了幾聲接著玩笑似的說道:“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到了現在你還想拿錢來和我交易。”說完他也不管張帥作何舉動,他直接從口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后他平靜的說道:“偉哥,我已經把人帶來上次那個倉庫了,你看接下來該怎么做呢。”坐在地上的張帥聽見他對電話那頭人的稱呼,心里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于是他對鄒亮輝喊道:“大哥,你能不能把電話給我,我和你們老大說說。”
鄒亮輝聽到后,他對著電話把張帥的要求說了一下,接著他便把電話放到張帥的耳邊,張帥一看有機會能夠幫助自己安全離開,他激動的說道:“偉哥,今天的事情我向你說對不起,你看你能不能放了我,至于你說三百萬就三百萬吧。”
他說完便耐心等待著電話那頭的回復,就在他等待的這十幾秒,在他的心里簡直好比一個世紀那么長,那感覺就像是面臨死亡的人等待死神的判決。十幾秒過去后,電話那頭終于說了一句話,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張帥聽到那一句話后,緊張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他知道在這件事上還有商量的余地,鄒亮輝拿回手機后,從口袋拿出了一根煙,點上火后一個人抽了起來,邊上的張帥看見后,眼神一直盯著他掉在嘴里的煙,鄒亮輝低下頭看見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從口袋拿出了一根煙,給張帥放在了嘴上,點上火后二人便各自抽了起來。